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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感覺不到他的憤怒,臉上的笑是逼人的艷麗,渾身散發著濃郁的妖氣,眼神卻很平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蒼白的唇開合,聲音溫柔地說:“斐然,我說過,我有病的——有時候我自己都害怕自己?!?/br>聽著殊曼語氣坦蕩的說出氣死人的話,劉斐然壓制著心底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的沖動——深深的吸氣,重重的吐出,牙齒咬的嘎吱作響,“該死的女人,知道有病為什么不看醫生?”“看不好的,我自己就是醫生,還很權威的?!?/br>“放你媽的屁,你哪時侯學過醫?”劉斐然被殊曼氣的口不擇言。“我是殊曼?!?/br>“老子知道,現在閉嘴,馬上去醫院?!?/br>“這里沒有的斐然,你不知道么?”“閉嘴!”☆、第二十五章邪魅劉斐然恨恨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一邊替她包扎手腕上的傷口,一邊惡聲惡氣的恨叨著,“殊曼,你個該死的女人,把自己傷成這樣,你就不知道疼么?”“呵呵……”殊曼眼半闔,笑得妖艷非常,語氣輕慢,回視著男人,“你沒有看到么,我很享受這種痛感,喜歡利刃切割皮rou那種危險的戰栗?!?/br>“你他媽是人么,你就是個瘋子!”劉斐然怒吼,瞪著殊曼,真想撕了眼前這一身妖氣,很是欠揍的女人。“還要我強調么?”殊曼淺笑依然,反問。“呼……”劉斐然深深吐出心口郁結的悶氣,狠狠的壓住心底奔騰的怒火,良久----語氣才恢復一貫的溫潤,輕言細語的誘哄,“殊曼,你聽話好么,明天咱們就回北京,我認識一個很有名的心理學碩士,很多疑難的病癥都被他治愈了,他是我很好的朋友?!?/br>“……”殊曼索性闔眼,不理會勸慰自己就醫的男人。“殊曼,你這樣傷害自己,我心疼,比傷在自己身上都疼?!眲㈧橙豢粗鴱阶蚤]眼假寐的女人,知道自己現在如何勸都無濟于事,只能無奈搖頭。劉斐然坐到床上,把這個把他氣得半死的女人輕輕的抱坐在自己腿上,拿起床柜上的濕毛巾,一點點的搽干凈傷口周邊,手背,指縫中干涸的血跡。劉斐然心疼的看著殊曼的臉,瓜子大的臉盤,本就有些病態的蒼白,這一下又流了那多的血,更是蒼白如紙了。此刻她安靜的閉著眼,幾乖的蜷縮在自己懷里,又瘦又小,一動不動。就像一只病弱的小貓兒般惹人心憐,心疼。又像一個脆弱的布偶,好似一碰就碎了,她這般模樣,真是在生生揉碎他的心諾,幾心疼哇。心疼她的自虐,心疼她的固執,更心疼她此刻如此脆弱的模樣,蒼白無血色的臉------可她不但不感激,還幾嫌棄的樣兒噻,對他愛答不理。你說------幾氣人哇!氣死還得妥協哇,誰讓自己失了心,動了情,過不得她呢?有句話不是說的好么,愛情面前,誰先動了情,失了心,誰就失去了主動權,只能處處忍讓-----“不想去就不去,你就是老子的劫數,以后我劉斐然就把你殊曼當祖宗供著,行不,這成么?”聽著男人的話,殊曼真想送他個大大的白眼,搞了半天,他就蹦出這么句話來,難道就沒嚇著他一點兒?“明個兒,我們就回北京。你看,你這傷就算沒傷到血管,傷口也是夠深了,流了那多的血,肯定是沒勁兒爬山了,回去后好好休養,等啥時候你想來了,咱們再來,好么?”殊曼睜開眼,未傷的手撫上男人的臉,“斐然,這樣的我,你就不怕么?”“怎么,還想著放下我?”劉斐然眉毛蹙起,眼神瞬間冰了下來,“殊曼,你嚇不到我的,我劉斐然不會輕易動心,動了心就不會改變,要想我放了你,除非你死了?!?/br>眼前的男人還真是前所未有的固執,既然他不怕,那她怕什么呢------若在一起是他希望的,她反對怕也是無用的吧-----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的執拗------只是他要的回應,殊曼是無法給的,更是無法回應他的愛與付出,他們從此后癡纏在一起,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傷害,她終會傷了他。“斐然,我說過的-----我沒有心,血液里都流淌著冰冷,你若執拗著要在一起---------結果,相信不用我明說,你也是知道的-----”殊曼話中只有不變的平淡。“那又怎樣,你也說過,到那時如果我依然不退讓,你會和我再談一次--------我想知道,你這次的自虐,是否就是你所說的那時?”“不是,那時的殊曼,會比今夜的可怕太多----------”殊曼沒說,那樣的自己,她不希望再看到。“那我等著-----等著看你的可怕------但我可以告訴你殊曼------我不可能怕-------”“好!可是斐然,我不會只有你一個男人的,也許會有兩個,三個,或是更多-----”殊曼平靜的注視著男子的臉。男人面色突的沉了下來,語中蘊滿危險,“難道我滿足不了你么,殊曼?”無視男人眼中的深沉,殊曼淺淡一笑,“我只是貪戀不同男子的體溫,喜歡那種危險的新鮮感?!毖壑新咸翎?,看向男人,語氣戲謔,“怎么,接受不了?我從未承諾過我是你的,不是么?”殊曼下床,光腳踩著地板,走到桌前,點燃一支煙,姿勢緩慢而優雅-------懶懶的靠著桌沿,眼邪氣的睨著仍坐在床上的男人,輕吐出乳白色的煙,將有些蒼白的臉隱在煙霧后,看不清表情-------安靜的房間,只有女人悠悠的聲音---------“斐然……”“難道你看不出來,還是說你不愿承認?”“殊曼本就是這樣的人,靈魂中住著一只不知饜足,魔艷的孽,喜歡浪蕩的**,愛著無畏世俗的瘋狂,迷戀危險的刺激,瘋魔骨子里的狂野和陰霾,那些暗黑的一切,我都喜歡?!?/br>“所以-----我一直生存在地獄中----無法救贖-----”劉斐然看著煙霧中的女人,她眼中的那種瘋狂,帶著逼人的艷色,唇劃出的弧度,妖冶,魅惑------真像一朵艷紅華美的曼殊沙華,搖曳在地獄的忘川河邊,周身由內而外散發著接近死亡的艷麗。殊曼,她就是一只吞噬男人精血與心魄的妖精---------對,她就是那朵曼殊沙華,也許----她的名字就是如此由來的,妖精一樣的人兒!一只魔艷孽的化身------自己不是已經食了她的味兒,中了她的毒,著了她的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