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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手掌著地,被粗糙的路面磨過傳來針扎似得刺痛,向暖陽盯著掌心處那一片紅通通的劃痕,秀眉輕皺,明天就進院實習了,這可怎么辦好?一時低頭不語,竟忘了起來,忘了面前還停著一輛豪華的令人咂舌的車。這一幕讓坐在車里的江月初英眉微蹙,俊美無鑄的臉上閃過一絲涼薄的嘲諷,想到今晚的應酬,表情更是不耐。開門,下車,一身純手工制作的西裝襯托的那份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更加不凡,那雙深邃如潭的鳳眼擁有洞悉一切的凌厲,卻被那張天怒人怨的俊顏給遮蓋了。明明長得如詩如畫,如四月春天,可是那周身散發的淡漠卻讓人想到霜華初降的清晨。居高臨下的俯視,低沉的聲線是那種性感的磁性卻不帶一絲感情,“你要多少?”向暖陽猛然抬頭,入眼直覺一輪江月初生,一身的清冷華貴,清泉的眸子里有一絲震驚迷惑,還有一絲了然的不敢置信,“你說什么?”抬頭的剎那,那雙點綴著璀璨星光的清澈眸子就那么直直的撞在江月初的心上,向來波瀾無痕的心閃過一絲異樣。只是看到依然倒在地上的向暖陽,剛剛涌上的那一絲波動很快的就平復下去,“開個價吧,多少你才肯起來?!?/br>掏出皮夾的動作優雅無比,說出話卻是那么的冰冷而無情。向暖陽騰的站了起來,氣怒而笑,“你就只會用錢來解決問題?”江月初掏錢的動作一頓,“不然呢,你還想要什么?”向暖陽氣急無語了半響才道:“難道沒有人教過你撞了人要說對不起嗎?”江月初淡漠的氣息霎時冰冷了幾度,表情晦暗不明,“我很忙,沒時間玩這些欲擒故縱的把戲?!睆腻X夾里拿出厚厚的一疊,看都沒看,就直接塞到向暖陽的手里,轉身朝著門口而去。向暖陽抓著手里厚厚的一疊錢,呆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后,那種被人施舍的屈辱讓向暖陽沖動的急走幾步,攔在了江月初的前面。精致的小臉因為氣憤而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在朦朧的燈光下嬌艷的如一株盛開的海棠,一時竟讓江月初看凝了眼。“我也很忙,也沒時間更沒興趣玩什么把戲,不要自己心里陰暗就覺得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還有我來告訴你對不起是怎么說的,”向暖陽深呼吸一口氣,突然出其不意的抬腳在那雙亮的礙眼的皮鞋上踩了一下,退后笑靨如花,“啊,不小心踩到你了,對不起!現在學會了吧?!?/br>說完,轉身就走,臨進門前回頭,不忘補充道:“既然你來到地球,就請使用人類的語言,否則會有溝通障礙?!备悊檀舻臅r間久了,也不自覺的學了幾分毒舌的本事。江月初盯著鞋上那個明顯的痕跡,向來睿智機敏的大腦也不免停當了幾秒,待反應過來,眼前早已沒了那個身影,千年不變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興味來。正文第九章柏玉樹向暖陽表情憤憤的爬著樓梯,心里還在腹誹著那個自以為是的家伙,難不成自己長得很像訛人的嗎?不過想到剛才那一腳,又覺得心里舒爽,有多久沒有依著自己的性子這么做事了?從四年前父母離開,仿佛把那個鮮活明朗真實而又肆意的自己也帶走了。一直刻意低調的遠離所有可能的麻煩,一直循規蹈矩的做個好學生,在別人眼里永遠是那么的無欲無求,恬淡閑適,簡單又忙碌的重復著三點一線的生活,沒有時間去想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也許是害怕,是逃避,不敢揭開那層傷疤,看到真實的自己,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必須這么做。梔子花的鈴聲響起,打斷向暖陽的沉思,下意識的就去包里拿手機,這才想到手里一直緊緊的攥著一疊錢。不由又想起那人那一身的清冷華貴,那俯瞰眾生的高傲,心里又是一陣懊惱,有些后悔剛才為什么沒有把錢扔到他的身上呢,那應該會更解氣吧?電話接通,那頭傳來陳喬擔憂的聲音,“暖陽,你在哪里?怎么還沒到,老巫婆剛剛還找你呢?!?/br>老巫婆是陳喬給主管自己的齊經理起的外號,說是老巫婆,其實只有三十歲而已,只是太過于刻薄,又愛找茬,若是被她逮到指不定怎么折磨自己呢。想到這里,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些,“小喬,我已經爬到四樓了,馬上就到?!睕]辦法,誰叫自己有電梯恐懼癥呢。剛掛斷電話,就聽到上面的樓梯踩得咚咚響,還在想著是誰和自己一樣喜歡爬樓梯呢,就覺得眼前一個身穿黑衣黑褲,戴著超大墨鏡的人像風一樣沖下來。柏玉樹見到向暖陽一怔,似乎沒有想到這年頭還有人會爬樓梯,急速的身子猛地打住,轉頭聽到身后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忍不住低咒一聲,突然伸手把正有些錯愕的向暖陽一下子拉到了懷里?!敖枘阌靡幌?!”說的囂張而又霸氣,仿佛一切是那么理所當然。向暖陽還沒來的急消化完那句話的意思,就被強行拉進一個陌生的懷里,拉扯的動作粗魯又僵硬,向暖陽挺翹的鼻子一下子撞在堅硬的胸膛上,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一邊掙扎,一邊忍不住罵道:“混蛋,放開!”“吵死了!”柏玉樹緊緊的環住那不堪一握的腰肢,另一只帶著剝繭的大手則嫌惡的捂住向暖陽的小嘴,只是掌心傳來的柔滑細膩讓心無端的一動,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惡心。不由得又疑惑起來,除了陪自己一起長大的秦情,這還是第一次觸碰別的女人而沒有引起自己的反胃。帶著不解,不由自主的慢慢俯下頭,鼻息間是一股似蓮非蓮的清香,帶著擾人心神的魔力,讓柏玉樹一陣恍惚。向暖陽可不知柏玉樹這么多的心思,只覺得脖頸上那越來越熱的氣息,引得身子一陣陣發顫,心里更加慌亂,難不成碰到變態色狼了?身子不由的掙扎的更加劇烈,嘴里也嗚嗚的叫著。柏玉樹察覺到懷里柔若無骨的身子不停的反抗,心智一下子被拉回,不由得又是低咒一聲,暗惱自己怎么這么容易就失神,何況失神的對象還是自己一直最為討厭的女人。劍眉緊蹙,眉宇間布滿煩躁,口氣更加不耐冷厲:“別動!馬上就好!”直到暗處傳來細微的咔嚓聲和微弱的閃光,接著就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柏玉樹俊朗的臉上勾起一抹譏諷的笑,窮追不舍這么久,這樣子就騙過去了?正文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