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乎的米線
熱乎的米線
喻惜看著碗里冒熱氣的過橋米線,吸了吸鼻子。 湯碗都快比她的頭還大,粗粗的米線正泡在濃湯里,牛rou、木耳、青菜還有一大堆配料,都在紅色辣油之間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讓她想起了自己那鍋失敗的米線。 接到何清云電話的時候,喻惜正手忙腳亂地把電磁爐的火力給關小,手里的筷子不斷攪著鍋里的米線可惜還是有一坨粘鍋了。 油煙機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幾乎都蓋過了手機本就微弱的鈴聲。 原本兩人打算吃大學的小吃街里那家沙縣小吃的,結果店家剛好休息,只得作罷。 何清云說干脆補她一碗米線。 本來我還挺想吃茶葉蛋的。 剛下碗的米線很燙,喻惜只得雙手托腮,眼巴巴地看著,努力把以前相處時的細節驅逐出腦海。 還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兩人吃沙縣小吃,何清云都會給她剝茶葉蛋的殼。 他明明不喜歡吃雞蛋,卻很喜歡剝蛋殼。 那個你要說的那個人,怎么樣了? 抿了下唇,喻惜生硬地轉移話題。 之前在出差時又被他幫了一次,所以在何清云說他的年休假就要過期時,她沒有拒絕他放假回大學看一看的邀請。 還記得梁興嗎,他正好在那個公安局里工作,不過那件事不是他負責的,只是聽了一些情況。 茫然地搖搖頭,大學畢業之后,喻惜都沒怎么跟以前的舍友聯絡,更別提其他人了。 何清云也不意外,只要抬起手腕轉了轉銀色的表,深藍色的毛衣袖口上起了幾顆小毛球。 警方從他的手機里發現了很多照片。 照片? 那天錄完口供之后,警察就再也沒有聯絡他們,自然也不會將調查的過程和結果透露出來盡管喻惜和應陽夏是受害者和報案人。 嗯。 垂下眼睫遮去眸中的情緒,他思索了幾秒,再抬起頭時面上的表情淡了很多:都是女性被侵犯的照片。 喻惜筷子一抖,木耳就掉回碗里,在湯面上砸開幾圈波紋。 他是專門看準外地來的人下手,而且又拍照錄像。 而且他有點手段,看上去是搶劫,但其實在之后,會把大部分錢財都還回去。 受害者報警的念頭就沒那么強烈了。 他可以放低了嗓音,那些話被四周的嘈雜聲給淹沒,而坐在他對面的喻惜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恨不得給他判個死刑,可她又沒辦法,只能惡狠狠地夾向再度往下溜的木耳:什么時候能開庭啊 或許到那個時候大概去作證,她也不過是陳述當時的場景,沒辦法撲上去給他一拳喻惜都快要氣飽了并沒有,肚子還是很餓。 只不過胸口還是憋著股悶氣,所以她對待米線的態度不太好。 估計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何清云看著她氣哼哼咬斷米線的模樣,著筷的手指顫了顫:你也別老去想那件事,我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安心一點。 我知道。謝謝你,清云。 雖然立了案,可她無法知道調查到底進展到哪一步,更何況喻惜在那時就隱約猜出司機不是第一次犯案,一想到有其他的受害者便更難受了。 好不容易把噴香的米線嚼碎了咽下,她喝了口湯,剛才因為氣憤和身體里潛藏的驚懼而僵冷的脊背被緩緩溫暖。 兩人都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何清云才又微笑起來,將話題拉到梁興身上。 想來他們關系不錯,他才能聽到那么不為人知的案件。 他之前辦過個好笑的案子有個包工頭欠錢不還、整天酗酒,然后喝醉了就到處跑。 嗯?然后呢?掉下水道了?喻惜的心思被他給轉移,倒沒那么郁悶了,碗里的米線還少了一半。 不是,是遇見債主就上去撒酒瘋,挨打了就報警。 唇勾起的弧度變大,他溫柔的鳳眼也微彎:幾次之后,就算沒人打他,他一喝醉也報警說被人給打了。 讓人抓進局里很多次了。有一次他還跟隊長套近乎,說有空一起喝酒。 結果隊長說,再喝的話就不是被別人打,是他自己動手了。 噗捂著嘴巴哼哼幾聲,她才把喉頭的笑意和青菜一起吞回去。 咳嗯怎么會有人這么蠢。 特別是他還用溫雅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事,對比太過強烈以至于莫名的好笑,喻惜彎起眼睛,接過何清云遞來的紙巾擦了擦眼尾的淚花。 可是 她垂頭看向照不出臉的濃湯,在心里嘆了口氣。 初戀:我的股票 親媽:會漲嗎【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