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的襯衣
脫下的襯衣
喻惜,五年了,我還是沒辦法忘記你。 何清云抿了抿唇,面色比起那天作報告時還要認真。 咖啡的香氣將喻惜包圍,即使她攥緊手里的飲料杯也無濟于事。 抱歉,清云。 沙沙的雨聲震得她垂下的眼睫輕顫著:我本來已經快忘記你了。 他低低笑了一聲,被眼瞼半蓋住的瞳眸里溢滿了失落:你說話還是這么傷人。 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何清云將她的事記得那樣清楚,可若不是這次偶遇,她根本就想不起還有這么個人。 就算看到項目的負責人名為何清云,喻惜一開始只覺得是同名同姓罷了。 清云,你以前說過,你受不了那種不公平。 現在重新開始大概會比以前更不公平。 分手的時候,何清云像是要把兩年的賬結清似的,一口氣將他的不滿都倒了出來。 他說了很多,但喻惜只記得他喜歡她,比她喜歡他的要多得多。 我沒你想的那么笨!我寧愿你直接說不喜歡我,也不要為了不讓我受傷說喜歡。很拗口的一句話,她聽的時候都有點懵。 那是以前了,喻惜。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頓住,才覆上她的手背,是我太任性了。 他的手很溫暖,為了壓抑住顫抖而在微微用力。 后來我才知道自己多喜歡你我不介意了那些事了。 而且,你以前能喜歡我哪怕只有一點點?,F在也可以的,對不對? 喻惜側過臉去,雨滴在玻璃上匯聚、滑下,模糊掉了酒店門口的燈光,就像是他眼底越來越濃重的落寞。 對不起,清云。 我,唔唇被堵住了。 手掌扣住她的后腦勺不讓她掙扎,他閉著眼睛不愿去看她的表情。 何清云的唇同樣溫暖干燥,只是在她唇上蹭著,禮貌克制,飽含著小心翼翼。 咖啡和紅豆牛奶的味道交融在一起,灼熱的鼻息落在面上癢癢的,喻惜默默看著他長而卷的睫毛,幾乎要能數清有多少根。 她沒反應,何清云只能收手,語氣比咖啡還要苦澀:你沒拒絕我,就是我還有機會,對不對? 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歡她。 很晚了,我該走了。 解開安全帶,喻惜推開車門:不要在我身上耽誤了,清云。 喻惜! 經理! 重疊的兩聲一時間讓她有點茫然,直到應陽夏舉著傘跑近車門,喻惜才啊了一聲。 經理,撐一把傘就好吧?他將傘舉到車門上邊,我的傘夠大的! 好。長長的袖子一下子擦過手背往下落,喻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何清云的外套。 我幫你拿吧經理?應陽夏抽走她手中的紅豆牛奶,晃了下,沒有了,等下我丟掉好了。 喻惜默默將襯衫脫下、放進副駕駛里:我走了,再見。 再見啦何先生,謝謝你送經理回來哈。即便下著雨,應陽夏仍舊活潑得像是放多了干燥劑。 不客氣,再見。他低沉的聲音穿過變得愈發厚重的雨幕,又被車門關閉的悶響給隔絕。 雖然他說傘很大,但其實只是剛好能容下兩人,要是離得遠了還是會有雨絲落到肩和胳膊上,涼絲絲的。 喻惜不自覺抱著臂,走了一會兒才發現傘往自己的方向傾斜,她往左邊望去,正巧撞上應陽夏眨巴著的大眼看她。 明明路燈的光透過藍色的傘變得暗淡,但他的眼睛就是亮晶晶的,成了雨夜唯一的星星。 瞥見他肩頭已經濕了大半,喻惜只得靠過去一些:何清云是我的大學同學。 哦手一揚,杯子就穩穩地落入垃圾桶里,應陽夏忍住踮腳跳起的沖動,好巧哦,我怎么就沒遇見過之前的同學呢。 等你多出差幾次,沒準就遇見了。 進了酒店,喻惜順著他從手臂滴落的水珠,看到他濕透了牛仔褲的褲腳,才抬起眸笑笑:今晚謝謝你,早點休息,最好再洗個熱水澡免得感冒。 好哦!經理你也是!應陽夏眼睛一彎,臥蠶顯得很是可愛,晚安啦,明天見。 明天見。 是修羅場?。?? 應陽夏:我知道!是我贏了! 惜惜:? 股價暴跌,讓親媽為初戀點蠟【合掌.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