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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繞過山坳,穿過叢林,蹚過小溪,在到達一個村落時,身后凝滯拖沓的腳步聲終于幻化為倒地的撲通聲。軒轅夢當做沒聽見,繼續朝前走,可走到第十步時,罵了句沒出息,又翻身走了回去。邵煜霆的倒地姿勢實在不怎么雅觀,當她將臉部著地的某人扶起來時,不禁擔心,他那挺直的鼻梁會不會由高山變為平原,當仔細看去時,才長舒了口氣,還好,雖然破相了,鼻子還是又高又挺,沒給摔塌下去。真是麻煩,留在山上,跟倚樓贗月他們一起收拾殘局不是挺好的?偏要來自找苦吃,還給她添麻煩。算算時間,應該還來得及與主力部隊會合,于是扛起他,在前方的村落找了戶人家暫時借住。身上沒帶傷藥,只能用山野外的一般止血草藥來敷傷口。在褪下他身上的衣物,看到鮮血淋漓的傷口后,她再一次覺得,這家伙分明是來給自己添堵的。拿起搗爛的草藥,一點點敷在傷口上,昏迷中他倒還知道哼兩聲,皺皺眉頭。這家伙小時候被虐待過嗎?為何清醒的時候反倒不像個正常人?望著面前這張眉頭緊鎖,似有無限心事的英俊面龐,她恨不得用鞋底板狠狠在上面碾兩下。借住的農戶不是很富裕,一家五口,擠在只有兩間臥房的泥瓦房里,軒轅夢雖然不愿與邵煜霆共處一室,但現下的狀況,也容不得她挑剔了。人家為了給他們騰房間,五個人擠一間房,她總不能把人家趕去房外露宿一夜吧。靠在床頭,不知何時竟迷迷糊糊睡著了。期間做了個古怪的夢,夢里受傷的人是她,為她療傷敷藥的人是邵煜霆,當他掀開她的衣服,將手探入時,她猛然驚醒了。盯著虛空中的黑暗,腦袋有些發懵,好半天后才憶起之前發生了什么,朝紙糊的窗戶看了眼,發現天還未亮,于是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翻過身后忽然覺得不太對勁,自己什么時候睡到床上來了?睜眼一看,只見靠在床頭的變成了邵煜霆,躺在榻上的人卻換成了自己。有些弄不清楚狀況,到底是自己不知不覺睡到了榻上,還是原本就睡在榻上。爬起身,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衣衫。倒不是她小人之心,而因為邵煜霆的的確確做過這樣的小人之事,而且還不止一次。昏沉的月色下,男子的臉孔半明半暗,疼痛的糾結不再,但眉宇間的那抹憂愁卻依舊沒有消失。她不禁伸手,撫上他微蹙的眉心。到底為了什么,讓他在睡夢中都不得踏實?如果是南宮靈沛,或許可以借由他的夢看透他的內心,但別說是南宮現在不在,就是在,她也不會再讓他做這種窺探人內心的事情。收回手,正準備將他搬回床榻,手腕卻被寬厚的大掌用力攥住,“不是說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嗎?”她一驚,直覺這家伙肯定在做夢,不知把自己當成誰了,但朝他看去時,卻發現他眼神清亮,眸光幽深,漆黑的瞳仁牢牢鎖住自己,不像在夢游。她試著掙了掙,卻沒掙開。倒不是真的掙不開,而是不使用內力的話,的確掙不開。“睡覺吧?!彼鸱撬鶈?。他卻不松手,眼神也依舊鎖定她不曾移開:“在我跳下山崖的那一刻,我已不抱任何生的希望?!?/br>這是他同一天,第二次向她訴說自己跳崖時的心情。她突然有些呼吸困難,大晚上的莫名其妙說這些做什么,“我不會死?!彼瞾G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可我害怕?!?/br>沒頭沒腦的一句,她竟然聽懂了,呼吸更加困難:“你……為什么要害怕?”鬼使神差,問了本不該問的問題。同樣鬼使神差,答了本不該答的問題:“我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我也是?!?/br>“你……想守護什么?”她在明知故問。握住她的掌心忽然變得潮涼,月光背對他灑落進來,那幽深的瞳眸,在一片陰暗中顯得更加幽邃迷惘。“有些事,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但我寧肯一錯再錯?!?/br>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開始緊張,望著被緊攥的手腕,無意識的抿了抿唇。這樣的動作若由其他人來做,或許會顯得有些孩子氣,但放在她身上,卻給人一種不服輸的倔強之意。她一點點抽手,他一點點放松力道,終于,她將手抽回,垂目看向床榻:“你身上有傷,還是到床上來睡吧?!彼擦伺采碜?,將床榻的位置讓給他。他卻依舊靠在床頭,一動不動,因為身子隱在暗處,所以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就算能看清,也不一定能看得懂。“我剛才說的話,你明白嗎?”在她找鞋下地時,忽然聽他道。腳心踏在青磚地上,一陣寒涼順著腳心蔓延而上,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眼前黑影一閃,恍惚中,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擁入了懷中。做夢,一定是在做夢。她抬頭,努力要找出做夢的痕跡,嘴巴卻被兩瓣溫軟吮住。大腦,瞬間空白。完全不會思考,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等早晨日出時,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的。她像個不會動,也不會思考的木偶,僵著身體,大睜著眼。從來都是她輕薄別人,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被別人輕薄。腦袋完全處于罷工狀態,等回神時,邵煜霆已經靠著床柱睡著了。真睡著還是假睡著她不知道,反正表達出的意思就是睡著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有些酥酥的涼,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感覺。她琢磨著,是給他一記鐵勾拳還是佛山無影腳,想了一陣,最終放棄。既然他“睡著”了,那她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過,也睡著好了。可躺下后,某些話,卻一遍遍在腦海中回蕩。——有些事,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但我寧肯一錯再錯。——我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我也是。——在我跳下山崖的那一刻,我已不抱任何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