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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鷹的飛刀斬下首級,但她卻腳步不停,將身體的機能發揮到極限。是的,極限!若她的最大能力值是一百,那現在絕對已經上了一百二!超越人體極限的反自然現象竟然也能在自己身上出現!躲開了獄鷹的彎刀,趁身后的飛鎖還沒接近自己,徑直迎向骨鋸的狼牙棒,在棒子敲下的瞬間,閃身到血瞳身邊,與此同時,身后的飛鎖與骨鋸的狼牙棒纏在一起,兩者的武器,頓時都變成了雞肋。獄鷹不可思議地看著被帶走的血瞳,能從他們三人的手底下毫發無傷地把人搶走,軒轅夢是第一個。快速點了血瞳周身大xue,這家伙出血不少,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更不要說與她一同戰斗了。正要將他放下,血瞳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借著她的力道站起身。這下連軒轅夢都震驚了,失了那么多的血,他竟然還能站起來,這家伙果然是怪物。“嗯?你們還是不死心??!”獄鷹看著兩人,神色頓時變得凝重,她的對手太頑強了,這一點超乎了她的預想。因過度使用內力,體內的兩股力道又開始互相撕扯,軒轅夢心知再也拖不得,必須要在寒氣徹底爆發前,將三人擊敗。否則……她再也沒有取勝的機會。“血瞳,你還能動嗎?”不負她的期望,血瞳強撐起身體,雖然虛弱,眼神卻很堅毅,并不像一個將死之人。點點頭:“我沒事,還能再打幾十個回合呢?!?/br>軒轅夢握緊手里的刀,與他并肩站立,“剛才我說的,你能再做一遍嗎?”“可是用攝魂術牽制骨鋸?”“沒錯?!?/br>“好,我再試一次?!?/br>獄鷹覺得兩人肯定是瘋了,之前輸得那么慘,一模一樣的辦法,竟然還想用第二遍。她輕蔑了哼了一聲,對另外兩人道:“速戰速決,孟大人還在等著我們回去復命?!?/br>隨著她一聲令下,飛貓和骨鋸同時進入備戰狀態。最后一擊,成敗在此一舉!“去吧,血瞳!”她必須相信他,他也必須相信她,這個時候,他們誰也依靠不了,只能依靠自己!血瞳毫不猶豫地沖出去,軒轅夢緊隨其后。還記得那珠說的那句話:以心為眼,以眼為心,別說是幻象,就是人皮人骨,在你眼里,也不過是死物而已。三人配合得再好,也必然會有破綻,不能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看,派出一切雜念,將所有的精力與感官,全部放在眼前的戰斗上,只需要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勝利!紅光一現,骨鋸舉起的狼牙棒,在攝魂術的影響下,竟無論如何都砸不下去!時機來了!飛貓原打算趁著骨鋸狼牙棒砸下時,用飛鎖穿透軒轅夢的喉嚨,骨鋸被攝魂術牽制,她的飛鎖,在軒轅夢面前,立刻失去威力。“給我斷!”大刀用力斬下,嘩啦一聲,飛鎖在碰上刀刃的剎那,碎成了無數截,飛貓大驚,卻連吃驚的表情都沒來及展露出,就被鋒利的刀刃斬下了首級。獄鷹眼看同伴陣亡,驚怒交加,手中彎刀橫劈,攜著驚人的力量,軒轅夢凌空一躍,躲開了她必殺的一擊。誰料她卻獰笑一聲,彎刀順勢畫了個圈,來到了正與骨鋸對抗的血瞳身后。軒轅夢霎時明白了她的意圖,她剛才那一擊,原來只是障眼法,她真正的目的,竟是血瞳!“我先殺了這個男人,為飛貓報仇,再來解決你!”刀刃,與血瞳已相距不到一寸,這么近的距離,加上獄鷹下手的狠辣,她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如果血瞳選擇躲避,那么攝魂術便會立刻失去作用,骨鋸的狼牙棒,也會將他砸成rou泥。躲與不躲,都是死路一條!獄鷹的手狠狠向前揮去,這一局,她必勝。“咦?”彎刀明明已經揮出,為什么血瞳沒有被一斬為二?她疑惑地抬起手,卻發現……“我的手?我的手哪里去了?”深可見骨的傷口處,那只握刀的手,竟跌落在自己腳邊,獄鷹雙目瞠大,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血瞳,閃開!”位于高空的軒轅夢,大聲下達命令。血瞳沒有問她為什么,只非常聽話地撤回目光,閃向一旁。“轟”的一聲巨響,骨鋸的狼牙棒終于有機會砸下,但砸落在棒下的,卻并非血瞳,而是獄鷹。血rou橫飛中,軒轅夢俯沖而下,手中長刀“哧”的一聲,刺入了骨鋸的天靈蓋,巨人喉中發出一串古怪的咕嚕聲,當軒轅夢松手落地時,骨鋸如同一座小山般轟然倒地。結束了。強大的殺手,終于一個不剩地解決了,而自己,還活著。軒轅夢抬起手,望著自己染血的掌心,唇角勾起一抹劫后余生的笑意。幸好沒有放棄,幸好走到了最后。“哎呀哎呀,我好像來晚了,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币坏兰t影,似火光般撕破夜的寂靜。某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驚愕地環顧一場惡斗后的戰場。軒轅夢渾身軟的不行,危險一過,精神放松,整個人朝前撲去,栽倒在地。某人嚇了一跳,連忙飛奔而至,將她從地上撈起:“喂,你可別死了,我花這么大力氣趕來,不是為了來參加你葬禮的!”還說她是吃毒藥長大的,身旁這位才是從小泡在毒藥罐里長大的吧,嘴巴真毒!用虛弱的,不怎么有氣勢的眼神,瞪一眼頭頂上方的妖孽臉孔:“你放心,你的葬禮上,絕對會有老娘的身影?!?/br>某人明顯長舒了口氣,“還能回嘴氣我,看來是不會死了?!?/br>軒轅夢有氣無力地躺倒在贗月懷里,實在沒力氣跟他爭執,只有一件事,她必須先問清楚:“除了你,還有誰?”“你覺得呢?”見她以眼神央求,他這才得意道:“就我一個,他們是你的男人,受你約束,我可不會?!?/br>她闔上眼簾:“這就好,我終于可以放心地暈一暈了?!币亲屇菐讉€男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指不定要擔心成什么樣子。在她閉眼的剎那,贗月的眼神忽然變得溫柔,略帶一絲不滿:“真是無情的女人,難道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就不會擔心,不會心疼了嗎?”他的話,軒轅夢一個字都沒聽到,因為她已經昏過去了。贗月無奈地搖搖頭,抱著她起身,目光掠過狼藉的街道,目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不知自己昏了多久,相對于血瞳,贗月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