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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口氣,只能自己走過來:“你什么都不想問嗎?”軒轅夢半瞇著眼,一副慵懶愜意的樣子:“你是大夫,我問了也沒用?!?/br>白蘇對她這不咸不淡的態度有些著惱,彎下身,雙臂撐在躺椅的扶手上:“既然不在乎,又何必讓我為他診脈?”“他現在是我手里的一張王牌,當然要多費點心思?!?/br>白蘇忽地擰起了眉,原來她也有口是心非的時候:“那么,你想不想知道,你的這張王牌,還能活多久?”怔了怔,她敏感地從白蘇的口吻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什么意思?難道他命不久矣了?”“沒錯?!?/br>淡淡的兩個字,像尖利的針,一下子刺進了心臟,她長舒口氣,故作輕松地揚起眼角:“那就麻煩你,讓他再多活些時日?!?/br>“夢?!卑滋K近乎于哀戚地低呼一聲,見她依舊面無表情,只得沉聲道,“云錦的身子,已是油盡燈枯之象,看來這兩年,他過得并不好?!?/br>她別開了眼,以此掩飾眸中的驚濤駭浪:“他是鳳后,也算龍華的半個主子,又怎會過得不好?”“我給他診脈時,發現他之所以病體難支,是因長時間的焦慮憂傷所致,還有……”他頓了頓,目光一瞬不瞬緊盯軒轅夢,似要在她臉上找出冷淡以外的表情來:“我發現,他似乎有長時間服用冰靈芝的跡象?!?/br>冰靈芝?軒轅夢對這東西并不陌生,她當初還打算用這玩意來打胎呢,只是……冰靈芝性寒,他服用這東西做什么?“冰靈芝性寒,偶爾服用,可培根固本,若長時間服用,則會損傷機體經絡,造成體虛畏寒,用再多補藥,也無濟于事?!?/br>“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笔裁唇凶鲇迷俣嘌a藥也無濟于事。白蘇略有些黯然地看著她,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就是說,現在不管給他服用什么藥物,他的身體都會本能排斥?!?/br>軒轅夢囁喏著,好半天才發出聲音:“也就是說,他……他如今已是藥石無靈?”白蘇無聲的頷首,讓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藥石無靈?藥石無靈!眸中泛起一抹憂色,和nongnong的惶然,可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唇角再次綻放輕快的笑意,語氣亦恢復無波無瀾:“沒關系,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直到確定祁錦禹平安無事?!?/br>“你……你真的不在乎?”白蘇不信,她真的對云錦再無半點眷戀。輕輕一笑,“是啊,不在乎了?!?/br>白蘇望著她,張了張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身上,明明縈繞著一股nongnong的哀戚和寂寥,但她的臉上,卻綻放著柔和清淺的笑意,這樣的她,讓人連看一眼都會覺得心酸。偶爾有風吹過,她微微瞇著眼,似乎沉浸在某種不為人知的思緒中,伸手接住一片被風打落的花瓣,怔怔看著,許久后,手掌傾斜,目送花瓣再次被風卷走。“蘇蘇?”她忽地側臉,看著他,像是詫異般道:“你怎么還在這里?”云錦的出現,對她造成的影響真的太大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她了,不,準確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她一直都是個愛恨如火,心智果決的女子,就算有偶爾的悲傷,也不會露出此刻這般恍然迷惘的寥落。白蘇望著她,幾次想要開口,卻終究還是咽了回去。說再多也沒用,這是她的劫,也是云錦的劫。明凈的天色依然火紅如荼,可心,卻落入了無邊無際的冰湖,冷得想要結冰一樣。軒轅夢拿起手邊的青色果子,置于唇畔,張口輕輕咬了下去。酸且澀的味道,在舌尖一點點化開,就如同此刻的心情。明明難以下咽,她卻堅持將還未成熟的果rou吞下,明艷的臉龐,也因口中酸澀的味道,而皺成痛苦的一團。不過旋即,她便丟開手里的青澀果子,唇畔再次揚起笑意,將那凄迷的神色掩蓋,站起身:“你也不用為難,他的事,我自有分寸?!?/br>說完,便緩步朝前走去。日光落在她艷紅的衣衫上,勾勒出一層淺淡的光暈,讓原本就耀目逼人的麗色,更顯刺眼。腳步像踩在棉花上,沒有一點力道,甚至連接近對面那間房屋,都需要很大的力氣支撐。目光穿過半開的窗戶,看到一抹立在窗前的白色身影。那白,不似南宮靈沛的高渺,而帶著一種仿佛鏡花水月般的虛幻,給人一種隨時可能消散于陽光下的感覺。兩兩相望,竟是相顧無言。經年后的重逢,沒想到,竟是以她對他的傷害作為開場。沉吟片刻,她終是邁出腳步,朝著那抹透明的霜白走去。手指抵在門扉上,輕輕用力,門軸轉動的“吱呀”聲敲打在心頭上,有隱隱的悲涼。房間內的光線不是很足,使得站立于窗前的那抹身影更顯飄渺虛無。“云……”她靜立在他身后,望著那不斷出現在記憶中,又一次次被她強行驅逐出腦海的身影,只發了一個音節,便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兩人早就恩斷義絕,原本該相忘于天涯,永不復見,此刻的重逢會面,不但滑稽可笑,且悲哀諷刺。聽到她的聲音,云錦緩緩轉過身,那雙眼,依舊如記憶中溫潤清雅,卻少了曾經的柔和從容。他靜靜看她,像是要把這張臉鐫刻進腦海中一般,帶著臨別的凄絕,許久后,他才輕輕啟唇,“你來了?!?/br>他口吻淡然無波,眼神亦平靜沉然,仿佛依舊是兩年前,她與他舉案齊眉,兩情繾綣之時。但終究,只是仿佛……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她沒有答他,只走到窗邊,與他并立,目光遙望遠處青翠山巒:“這兩年,你過得還好嗎?”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問了句傻話,不過,既然兩人之間已是無言,那么問的問題是否得當又有什么關系呢?原以為他會客套地回一聲“還好”,可他卻悠然長吐一口氣,低低道出兩個字:“不好?!?/br>這么一說,倒讓她一時語塞,不知接下來該怎么回他才好:“你……”她想問他,既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還有何不滿足,可話語出口后,卻變成了:“為何不好?”她真的不想八卦的,這句話,絕對是她靈魂中的另一面在作怪。云錦聞言,卻搖搖頭:“沒有為什么,有些事,永遠都不會有答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