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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那院落越近,食物的香氣就越濃。推開院門口柵欄上的門欄,軒轅夢舉步而入。院子里很靜,若不是那令人食指大動的菜肴香味,只怕她會以為這院子里根本無人居住。走到院落正中央的屋子前,軒轅夢試探著敲了敲門,卻等了許久都沒有人來開門,本想轉身離開,卻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貼上門扉,輕輕一推,咦?門開了。要不要進去?要不要呢?這次只花了一秒,軒轅夢就抬起腳步,毫不遲疑的踏進了房間。房內的擺設和家具都十分簡潔,靠墻的方位擺著一張單人床,對面則是一套實木桌椅,窗邊砌了一張矮炕,炕上整齊地擺著一張小幾,小幾上則攤著一副字畫。走上前,將那字畫拿起。畫是簡單的畫,青山綠水,浮云暮靄,一葉扁舟獨行于江河之上,給人一種孤傲不群的落寞感。在畫卷右下方的留白處,一行蠅頭小楷吸引了軒轅夢的注意。——長河飲馬,功過百戰身名裂,誰識真豪杰。君回首尊前,沉吟共醉明月,梅子青時節。中心醒,仰首何須問蒼天!她雖不太懂得鑒賞古詩詞,但由這簡單的一行字,卻可以清晰感受到作此詩句的人心中那郁郁不得志的苦悶和悲愴。啪!瓷器碎裂的清脆響聲將她從沉思中驚醒,愕然回頭,對上了一雙冷凝無溫的眸子。訕訕一笑,知道是自己擅自闖入的舉動惹怒了對方,“對不起,我以為這房里無人,所以……”誒誒誒?說到這里,她驀地頓住,因為她除了看到一雙冷幽的黑眸,還看到了一顆光溜溜的腦袋。難不成……嘴角肌rou狂抽,什么叫做禍不單行,她現在終于體會到了。“祁……祁……”她張著嘴巴,就是不知該怎么稱呼他。叫名字?還是叫官人,或是叫法號?對了,他有法號嗎?在她為如何稱呼對方而煩惱時,對面的男子冷冷開口了:“用膳了嗎?”咦?咦咦?她茫然眨眼:“沒……沒用?!?/br>“那就留下來一起吃點吧?!?/br>蝦米蝦米?她完全暈了,“我……可以留下來?”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對方沒回她,只輕輕點了點頭。傻站在原地,軒轅夢看著他進進出出,忙里忙外,直到香氣四溢的菜肴擺上矮炕,她才回過神來。將碗筷擺好,祁墨懷盤腿上炕,對盯著自己一副見鬼模樣的軒轅夢淡聲道:“吃飯吧?!?/br>☆、第15章欺負老實人四菜一湯,菜色并不是很豐富,因為都是素菜,軒轅夢有些意興闌珊。無rou不歡嘛,沒rou吃多不爽。咬著筷子,悄悄抬頭。對面的人吃相優雅,連夾起一根青菜送到嘴邊的姿態都迷人得要死。祁墨懷雖剃了光頭出了家,可頭頂上卻沒有戒疤,如果留起長發,必然也是響當當的帥哥一枚啊。似乎感應到了她火辣辣的目光,正埋頭咽下一口白飯的祁墨懷抬眸,眸中盈然閃動的波光,像是在詢問她為什么要盯著自己看。“那個……”手中的筷子不停在白飯上搗啊搗,那句“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客氣”的話就是問不出口。她能確定,祁墨懷是恨著自己的,可他的恨卻比其他人要隱忍的多。與云錦的口不應心不同,他是根本懶得去表達自己的恨,不知是他身為皇子的淡定內斂使他比其他人更成熟,還是他早已決定放逐自己,心灰意冷之下不愿再掙扎于紅塵俗世。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就不會寫出那樣的詩句了。看破紅塵嗎?只怕他心中的理想和抱負,并未因這悲慘遭遇而有所淡化,而是越演越烈。吃著清湯寡水卻不失美味的齋菜,軒轅夢時不時偷瞄一眼對面的人,然后又在他探眸看來時飛快收回視線。她的小心翼翼讓祁墨懷感到難以形容的迷惑,原以為她待自己客氣,是出于籠絡和討好,直到她脫了鞋,懷揣著感激之心上炕與自己一同用餐,他才發現,她所作的這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擱下碗筷,他起身,“吃好了就把碗洗了?!?/br>“哦?!崩^續埋頭苦吃,能把素菜做得如此美味的男人,絕對是個居家好老公。詫異寫滿了那雙潑墨似的漆黑瞳眸,望著那抹盤坐在炕上的嬌小身影,他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珠串。吃飽喝足,軒轅夢自發自動去洗碗。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院落中,將碗筷放進盆中。洗碗對她來說不是難事,難的是從井里打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放到井下的木桶提上來,探頭一看,軒轅夢哭了。沒水啊,你妹的!挽起袖口,她就不信,一口破井還能難倒她了。剛準備再次將木桶扔下井口,一雙手忽然從身側探來,將木桶的邊緣抓住,在軒轅夢驚愕的目光中,動作流暢打了滿滿一桶井水。“我回屋了,你將碗筷洗凈后,拿到伙房里放好再離開?!彼淮?,隨時等待承受她的怒火。可她竟是一笑,拍拍他的手臂:“好啦好啦,別啰嗦,你回去休息吧,這邊我一個人能搞定?!?/br>怎會不詫異?這樣的軒轅夢,是他從未見過的。當初那個高高在上,以一副俾睨姿態,對前來和親的他狂妄宣言的她,難道都是幻覺?她說,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昊天國的大皇子,而是我軒轅夢的夫,今后只有我差使你的份,沒有你命令我的資格,我要你往東,你就不許給我往西!而如今……是在試探他?還是在戲耍他?呵……他已成階下囚,她又何苦這般處心積慮地對折騰自己?正聚精會神與一堆碗碟奮斗的軒轅夢,見祁墨懷站在自己身后發呆,也不知在想什么,于是用油膩膩的手推了推他的胳膊:“不是要回去休息嗎?干嘛不走?”他盯著她沾滿油污的手,澀然發問:“你想得到什么?”沒等軒轅夢回答,他就苦笑著嘆道:“如今的祁墨懷,只是您的一個禁臠罷了,您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軒轅夢油膩膩的手僵在半空,下意識地想去揉太陽xue,卻在手指觸到額際的剎那收了回去。將油手在抹布上蹭了蹭,軒轅夢繞著祁墨懷走了一圈,最后,將目光定格在他程亮的腦門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