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茍活
44、茍活
我再有意識已經是三天之后。 眼皮費力地睜開,我動了動干得裂皮的嘴唇,疼痛立刻像電流一樣穿過我的身體,我張開嘴,又感覺到嘴里涼颼颼的。 僵硬的舌頭舔了一下,犬齒的位置居然是一個巨大的空洞。 記憶漸漸回流,我這才慢慢想起我被季景霖抓過來狠狠地cao弄毆打了一晚的事。 心一揪揪地難受起來,我想撐起身子,可是全身的骨骼肌rou都不聽我的使喚。 別亂動了,你這一身的傷,還得養一陣子。 在我疼得呲牙咧嘴的時候,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我歪了歪頭,脖子好像還能動,我認出了朝我走過來的人,是劉mama。 而這時我看清屋子里的裝潢,這里還是媚庭。 唉,你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喂給狗一塊骨頭狗還知道擺擺尾巴呢,人卻是個白眼狼。婦人沒好氣地說。 我看著她在床邊坐下,我的視線一邊大一邊小,看來我的眼睛還腫著,頭上裹了紗布。 我沒有我慢慢轉過頭,不去看她帶著責備的眼睛,沒出賣她不是我,我沒必要騙你 我的聲音很低,我也沒法大聲說話,那會耗費我太多力氣。 婦人嘆了口氣,她似乎糾結了好一會,在判斷我的話的真實性,直到她又看了看我腫得睜不開的眼睛,以及嘴里那掉了牙的豁口,才慢慢地說:好吧,你都這個樣子了,確實也沒必要騙我。你這孩子,模樣這么好看,上次來我就看見你了,還挺喜歡你的,如果我的女兒還活著,大概也就是你般年紀。 我的眼球動了動,看到她一副感慨的神情,才從她的話里知道她女兒已經沒了,而我似乎讓她懷念起她過世的孩子。 我認識季總這么多年,從沒見過她像那天那么生氣,真是可怕啊。但是不管你和季總中間有什么誤會,這也都過去了,事已至此,你還能怎么辦?先把一身的傷養一養,而且你還不能走,得待在我這。 后來從劉mama的話里,我才明白,把我留下的是莊夢蝶。 我渾身都是傷,劉mama按照莊夢蝶的要求讓我養傷,而留我在這里當然不是為了讓我養好傷款待我,而是更進一步地羞辱我。 這里是媚庭,一個販賣性服務的地方,而等我身上的傷不至于讓我不能動的時候,便有人開始來點我。 她們都是莊夢蝶的朋友,是所謂的來照顧我的生意,而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我被她們玩弄地擺出各種丑陋的模樣,我的身體已經不再是我的,只是她們泄欲的工具。 有時連劉mama都看不下去,等那些人走后,她只能含著淚罵那些人太過分了,然后幫我把身子擦洗干凈,涂上藥,甚至再去就醫。 這段時間我的身體很差,但還是從劉mama那里拿到手機,從網上了解鼎茶股權爭奪戰的后續。 雖然季景霖早已經把鼎茶配方從個人轉給公司,但是對于鼎茶配方最關鍵部分在季景霖的手中被盜并且被曝光,現有的董事會立刻向季景霖發難,逼她卸任董事長一職。 理由自然是因為如此重要的配方,居然沒有在公司層層保護下存放,也沒有存放在某重要銀行的保險柜里,而是存放在季景霖本人的身邊,這才造成了泄密。他們譴責季景霖的自大,是因為她的狂妄自信才造成公司的損失,要求她離開董事會管理層,而這么做就是逼季景霖交出鼎茶。 時泰集團曾經在上一次股權戰爭中以白衣騎士的身份成為鼎茶第一大股東,季景霖雖然股權比例小,但并不愿意被時泰捆綁,所以她并未和時泰簽署一致行動人協議。時泰如果此次也反水,那季景霖不但將完全對鼎茶失去掌控,還會被徹底趕出鼎茶。 但此次面對海娃系的強勢來襲,時泰自然知道季景霖的需要,它當然沒必要以它第二大股東的身份去滿足季景霖,所以時泰提出的解決方案是在一定時間內,要季景霖轉讓她手里的股份給時泰,這樣時泰依然還是第一大股東,時泰可以保證季景霖在董事會有席位,保她對鼎茶仍有控制權。 這對季景霖來說是個兩難的選擇,她如果不交出股份,她將被趕出鼎茶;她如果交出股份,她看似依然留在鼎茶,但是卻只能聽命于時泰,她只能被時泰牽在手里。 可面對鼎茶,季景霖根本沒有選擇,為了留在這個公司里,她很快便和時泰達成一致,簽署了短期股權轉讓協議。 至此,這場鼎茶股權戰終于塵埃落定,海娃系悉數退場,但也因為持資圍剿鼎茶而被證監會調查。 而季景霖雖然保住了在鼎茶的管理權,但是她失去了手里僅有的那點鼎茶股份,徹底變成了這個她自己創辦的公司的打工人。 雖然鼎茶配方的泄露暫時撼動不了鼎茶的地位,因為多年來品牌力已經足夠深遠,短期股價大跌后又逐漸回調,但到底會有多少影響,產生多大的損失還是未知。 我收起手機,心中泛起陣陣苦澀。 她帶給我滿身的傷,讓我幾乎沒有一天能睡個好覺,傷口的疼痛,心里的痛苦,使我整個人都垮了下去。 可是最讓我不明白的,是那張紙上的秘密到底是怎么傳出去的? 紙是我親自處理的,我眼看著它在火焰中變成灰燼,又怎么會出現最后這個結局? 是我讓季景霖丟掉了鼎茶嗎?是我把一切搞成這個樣子的嗎? 想到這的時候,劉mama走了進來,她來到床邊,單腿曲著坐下來,把我的頭發往旁邊順了順,摸了摸我的頭。 她信了我的話,也把我當女兒一樣對待,這幾個月里得幸有她的照顧,我才能活到現在。 是的,我其實不止一次想過去死,不想以這種方式茍活在世。 可是似乎我連死的權力都沒有,莊夢蝶把我留在媚庭,就是讓我即使還有一口氣,也逃不過她的百般羞辱。 而我的身體居然也變得屈從,從那天渾身是傷醒來之后,我下身的傷慢慢好了起來,但我卻發現腿間那根alpha性器好像總是難以像之前那么硬了,只有當被別人cao弄的時候才會完全硬起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對發生在我身體上的一切近乎麻木。 這個時候,我看到了網上季景霖和莊夢蝶訂婚的消息,而那天晚上,莊夢蝶來到了媚庭。 話說: 這本走勢漸變,從h文變成劇情文,下周也會越來越意識流。不要生氣,只不過從頭到尾都是一本劇情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