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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的男孩子,這一點,讓我對他不覺得厭煩。他不是一個常常大笑的人,可我依然能夠感受到他性格里面的堅強和快樂。我總共跟他跳三次舞,每次他都靜默著看我,一直到最后一次離開,我們都沒有只言片語。后來我厭倦了,不想再去周末舞會上跳舞,我的淡黃顏色綴枚紅絲線的鞋子壞了,右邊的鞋跟脫落下來,扔的時候我看見上面很多男生踩上留下的污痕。他們曾經和我共舞,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所以我開始很少化濃艷的妝。我的樣子,又還原到清純的少女模樣。我的眼睛又成了清澈的溪流,看不見一片瑕疵。離開舞會的我很少再遇見那個用別樣眼神看我的大男生。有一次,在圖書館三樓靠窗的位置,我在準備大學英語八級的考試,我在進大學的期末就通過英語專業一級的考試了。在學習的路上,我絲毫沒松懈過。我本來該一直一直安安分分讀書的,什么都不要去想,可是,我沒有錢,獎學金只夠解決我的生活費,我不是孤兒,我的阿爸是老師,并且,他們還要去調查落實,我結婚了,我的公公是包工頭,這種消息,他們知道了斷不會給我特困補助的,并且寧肯死我也不能讓人知道我嫁給了一個傻蛋,東北大學唯一以學生身份結婚的另類榮耀對我絲毫沒有誘惑。所以我不能申請學費減免的特權,就連特困生補助也因名額太多而屢屢落空。就連第一年的助學貸款也沒我的份。大三時候,我屢次三番終于申請了一筆四千塊的助學貸款,因為一直過了開學半年我都還沒交學費和住宿費。快期末舉行貸款儀式的時候,銀行的工作人們個個擺出一副救世主式的慈祥面孔,眼睛里面寫著高傲和廉價的同情。我知道我們這群孩子多么無助卑微,我看見每一個貧困大學生眼睛里面深藏的苦難和難堪,他們是象牙塔內最卑微可憐大煞風景的弱勢群體??墒?,我一點也不去同情,我不想同情他們,也不同情自己,我不想同情任何人。他們也沒有,即使低頭面面相覷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會生出同情,整個會場像壓抑欲裂的炸彈。大家都是可憐的鴨子,連自己冷若冰霜的心都無曾慰藉。我抬起頭,大落地窗戶外面是斜灑進來的陽光,暖暖的。圖書館外面是一大團綠色植物,一個環形車道,每年一次校慶的時候會有很多小車打這里經過,東北大學確實是一所名副其實人才輩出的高等級學府。跟我一樣正規錄取的孩子在得到通知書的一刻幾乎全部都舉家歡慶。所有人看得到未來人生的路該有多么光明坦蕩,所以通知親朋好友并大擺宴席,然后舉杯歡慶。那種殊榮在我的人生里絕不會出現,我廉價的人生即使舉著中國最高等學府的錄取通知書也依然一文不值。環形車道再往外面是一小片綠色的草地。坐在這寬大明亮的圖書館靠窗一角,聽著單放機耳塞流淌出來許美靜的、和張學友的,我覺得沉醉。你看,在還沒有經受愛情的時候,我就喜歡聽悲傷的情歌了,我喜歡刺痛的旋律在我身上的每一處血管每一根神經蔓延四溢,然后,把我全部吞噬,心慢慢倒下,跌進沒有盡頭的深淵。我總是寂寞著坐在那個位置,看起來顯得落寞。從那一直望盡通向學校大門的路,有很早就畢業的老生們回母校留影,他們拍照時虔誠的姿勢像剛入學時的孩子。我看著他們,想到十年后的姜心瑤,是不是放學回家牽著我跟田平的一對養兒女在沱江邊上悲苦著嬉戲,因為我敢斷定他們養父的*到死也不會高傲的*一次,除非是連打三針激素,或許他能把我干得酣暢淋漓,可*完他會立刻死掉。他的父母斷然也不會他那么做。所以直到死去田平也不會干我一次,不會讓我的身子快活哪怕一回。我也擔心在閉塞的瑤寨那群鄉巴佬中我根本找不出任何一個配得上我高貴身子的人偷情,并且他的父母有錢,如花似玉的美女大學生都搞得到。又不允許他們如花似玉的媳婦生其他男人的孩子,那樣,定會把我和我肚里的孩子活活拖去沱江淹死的。所以再拿出七八萬塊錢買兩個被誰拐賣到我們瑤寨去的孩子做我們夫婦的孩子,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在話下。我預見的我的人生,那么饑渴,那么絕望,那么痛不欲生。第五章:13尤生(中)我看著那些個進進出出滿臉自信的大學生,那些身著彩裝的女生和陽光朝氣的大男孩,他們那么美好,并且快樂。我不知道,如果坐在這里看風景的自己換做別人,我走在樓下行道樹邊的小路上,一個人,形象還算美好。我的眼睛和表情里面,她們又能讀到些什么呢?我敢保證沒有快樂,也沒有希望之光。我的心里很苦,并且凄傷,常常感到迷惘絕望。我面前的桌子上突然有一大團陰影落下來,我抬起頭看他,是尤生。他去舞會時候沒有化妝,所以我一眼認出來他。我叫他尤生,我喜歡這樣叫他。因為我從來不去問也不想關心他叫什么名字。這個來自安徽蕪湖的家伙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他臉上的皮膚很干凈,睫毛很長,并且因為運動體魄格外矯健,他跟我講他一米七九,他站在你面前的時候就像一棵挺拔的樹,其實,就算他告訴我他有一八一我也不會懷疑,因為這個也不是我所關心的,我從來不關心他,他的下巴有一彎很好看的弧度,開始長胡子了,不多,每次見他的時候都是剛剛修過的,他的眉毛像有些女人一樣秀氣,眼睛也是單眼皮,可絕不是孫紅雷的那種,那種類型的男人我不喜歡,他的樣子看上去更像韓劇的男主角,就連性格也像。有很多女生喜歡他,關于這一點,我敢向天發誓。尤生,他當時已經念大三了,是他們系年級逸夫獎學金的唯一獲得者,他也申請了學校的助學金貸款,可他有能力在畢業以后輕松償還,所以,你在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貧困的哀怨尖酸,他的父母都是下崗職工,家里住著一套原來單位的六十平左右的兩房宿舍,下崗后在街上賣花生、瓜子、散裝的地瓜干等零食。后來在街區工會的幫助下,在小區市場里租了一個位置很差的攤位賣菜,那種攤位,去過市場的人都不會陌生,都是下班煮飯的人了,誰還會舍近求遠趟過一地污水、散落著爛菜葉子的過道去到最里面的攤販那兒買一斤白菜、兩棵小蔥呢?所以,即使租金便宜,可少有客人光顧。不過,他的父母格外勤奮,德行優秀,從尤生身上就知道一定是那樣,并且熱心,菜的價位上也比別人家偏低,一些老人家還是經常去那里消費的,并且,因為他外婆家是蕪湖的郊區,栽種的芹菜格外新鮮,尤生的父親每天早上天不亮蹬三輪車載回披著晨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