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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驚醒?!岸恪?,話音還沒落,她的左腿就被那只穿了破軍用膠鞋的左腳狠狠的踹了一下,二姐驚叫起來。我們用無比驚恐眼睛同時看他,抓我們胳膊的是一個身材中等,略胖的男人,胳膊上的皮膚很黑,聽聲音大概有三十幾歲,電視里壞人一模一樣的低沉嗓音。頭用一件灰色的上衣包裹著,只露出一雙眼睛。我永遠都記憶猶新,那一雙可怕,噴射著殘忍和*光芒的眼睛。那噩夢里反復回蕩,低沉,無情而又殘忍的恐嚇,那種心悸的恐懼,無助還有悲愴。我到死也不會忘記,瑤心一定也是。我可憐的二姐瑤心,我的骨rou同胞啊,誰能救救我們啊。兩個小女孩早嚇得魂飛魄散,“救命啊——”“媽的,閉嘴,再敢叫,就勒死你倆”。那個男人邊罵邊更用力的攥我倆的胳膊。拖著我們往下走,我倆拼命的往后扯著身子。這里是片高處,如果我倆被拖到背面山腳,就再也不能望見山路了,過路的人根本不會看見我們。那樣會更沒有希望。我和二姐低聲著抽噎,絕望無助的向四周望,阿爸呢?大姐呢?寨子里的根子叔,還有學校的魏師傅呢?你們在哪里啊,救救我們。哪怕有一根稻草也好啊。沒有一個人,滿眼可惡的青山綠水,山間的鳥在叫,還有遠處泉水的叮咚,風吹著樹葉還在動??陕牪灰娨粋€人說話,看不見一個人的影子。連狗都沒有。鬼也沒有。“叔叔,不要抓我們,放了我們吧”。“媽的,誰是你叔,我是你親爸爸,不許出聲,再出聲捅死你們?!?/br>說著,那個男人更用力著擒住二姐和我,拖著我倆往下坡走,可憐的我和二姐,像要被屠殺的牛犢。熱水已經燒沸,刀也磨得錚亮,砧板很大。我倆使勁用力的往后撤身子,悲痛欲絕著低聲慟哭并且哀求。終于,拽住我們的那個蒙面男人十分氣惱,他用力用腳踹我倆的屁股。把我倆拖到了凹處的一棵灌木叢邊。然后他把左手里握住的我的手腕拿來靠在右手攥住瑤心的胳膊邊上,并用那只右手把二姐和我的兩只胳臂一起握住,摁在樹干上,他把騰出的左手伸向后腰。拔出了那把藏著的匕首。并用他低沉的嗓音威脅兩個幾乎腿軟的孩子。外側的我感覺胳膊上的手指力量稍稍松動一下,趁他不及防使出渾身吃奶的力氣朝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下去,血瞬間像河水一樣蔓延,我的嘴巴里溢滿了血漿。二姐和我同時掙脫束縛在胳膊上的右手,拼命往更陡峭的山路上奔去。身后是那個氣急敗壞的人在追趕。二姐掙脫那個壞蛋時候右胳膊被水果刀割破,血流了很多。在陌生的山路上,我們沒命著往不知哪個方向狂奔。連跑散了都不知道。沒有一個過路的人。我失魂落魄,頭腦近乎麻木。瘋狂的挪動著踩在地上幾乎喪失知覺的雙腳,泉溪里的水濺濕我的整個下半身,山間的荊棘刺破了我右側的小腿,我甚至還一頭撞到一棵樹上。我跟瘋子一樣瘋瘋癲癲,一直不停的跑,跑了很久很久,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掙脫巨大無邊的恐懼。我只顧著跌跌撞撞的逃亡,十四歲的年齡自私無知到只顧自己逃命。直跑到一處山腰的拐角,我再也沒有力氣挪動一下腳步,就一屁股蹲坐下來。然后,我才慢慢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一切。我才突然想起了瑤心,我的二姐,她的胳膊和我一樣被攥在那只跟狗一樣有力的大手上,他的左手上有匕首,他用他的匕首劃傷了瑤心的右臂。我的二姐呢,她不是明明跟在我的身后,怎么一下子就不見了。對了,還有那個被我狠狠咬傷的壞人,也突然就沒了蹤影。我開始害怕起來,一邊哭一邊往回跑,我試圖找回尋到二姐的路,好救她可憐的骨rou??墒俏彝?,從逃亡不久我就迷路了。我辨不清方向。我的二姐,我生死未卜的瑤心,我親愛的jiejie。我大張著眼睛失聲痛哭,我辨不清方向。第二十二章:45找尋父親和寨子里別的男人們舉著火把漫山遍野去找。山上沒路的地方,長滿了荊棘。有人小腿剌傷了,手上的火把也燃盡了。盡管山林夜間的風清涼颯爽,很多男人身上的衣衫還是被汗水溻個濕透,像傍晚收工剛從江邊洗完澡上岸。都已經后半夜,原本掛在東天的一彎新月都挪西邊去了,依然找不見瑤心,連我家跟出去的黃狗都嗅不見一絲一毫經常喂它飯吃老二一點一滴的氣息。出去找的人都回了寨子,各家的門一個一個相繼關上,大家要回家睡覺了,說是明天再找,就像似今天沒干完的活,放在明天再做。然后是東家西家的狗此消彼長的嘯叫上一陣子,群山環繞的瑤寨終于又慢慢陷入一片慣有的死寂,跟任何一個平常的夜晚一樣,只是這天晚上的平靜比往常延遲一些時間。父親和白桂花屋里的燈一直亮著,父親還沒回來。白桂花本來坐在床幫上等男人回家,墻上的一只壁虎正瞪大眼睛聚精會神的逮蚊子,寶子睡覺不老實,翻身把一條腿橫在柱子腰上,白桂花把他的腿搬開。窗戶外面幾乎沒有月亮的光亮透進來,白桂花倆眼皮子打架,等著等著,身子一歪斜倒頭就睡著了。父親一個人瞎摸順著瑤寨去往儀寨的山路,風把路邊山上的樹葉子吹得颯颯作響,遠遠近近一個個山頭的影子像黑夜站立的巨人,父親一邊快步奔走一邊大聲叫喊二女兒阿瑤的名字,他怎么也不肯相信養這么大一個活生生的女兒就這樣硬生生的給弄丟了。他很難受,想不明白,自己身上掉下的親骨rou,連著他的心啊。他半跑著一口氣走到我和瑤心念書的儀寨中學。周末的校園在還沒有完全褪去夜晚的清晨顯得格外寧靜,看門的魏師傅翻了一下身子,正做年輕時候的美夢。學校的大門緊閉,像咬緊牙關的嘴巴,一點看不出像有學生路過的跡象。父親拍門,使著勁拍,一邊拍打一邊叫喊。街上沒有人,一點點的微曦還不足以把人從睡夢中拽醒,即使是山間勞作的人,這個時候還正是睡覺正香的好時機,除了父親拍打發出的動作,整個世界都在安安靜靜的沉睡,沒有人理會究竟是誰家出了什么事。吵醒的魏師傅揉著惺忪的睡眼,從門房夠半張臉和半條脖子,一臉慍色的質問父親姜正民說你什么人半夜三更的拍大門干嗎?你發癔癥啊你。父親止不住心里悲痛,也不道歉,他說大哥你看大門是有沒有一個丫頭來過,瘦瘦的模樣,梳羊角辮,上初一,有這么高,一邊說他還一邊用手在自己腰間來回比劃。魏師傅眼睛一半都沒睜開,整塊黑夜的大幕還沒來得及給晨霧掀開一處邊角,父親在黑暗中近乎于是瞎比劃。因為他已經許久沒有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