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什么事想告訴我
你有沒有什么事想告訴我
許沅反應了一會,頓時臉就有些紅。 他指的哪方面自制力,他們都心知肚明。 她裝傻,繞過嚴銳往里走,她和季瑤住的是雙人間,但嚴銳這是個豪華單間,她把買的東西都拿出來,偷偷調整自己的呼吸聲。 嚴銳靠在墻上,靜靜地看著她。 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都買了一點。 嗯。他淡淡應聲,人卻沒動。 許沅無奈地看著他,揶揄道:嚴總,是不是要我親自去扶你? 嚴銳笑著搖搖頭,他其實真的沒醉,以前也有比這喝得更多的時候,如果他想,他可以表現得和沒喝時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在她面前,他不想裝而已。 他揉了揉太陽xue,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打開碗蓋,開始喝粥。 許沅坐在他旁邊,撐著臉監督他。 門內,他們兩人享受著難得的平靜,門外卻有人心神震動,季瑤眼神復雜地看著緊閉的房門,眉頭緊擰,等了幾分鐘后,她攥緊了手里的藥袋,又走樓梯下去了。 然而許沅和嚴銳渾然不知。 你怎么突然來這邊了?嚴銳問道。 瑤姐臨時決定來這邊視察,就帶上了我。許沅挑眉看他,你也不知道嗎? 嚴銳說:你進包廂的時候,我才知道你來了。 許沅調侃道:我還以為又是你在給我開后門。 嚴銳手一頓,詫異地看著她。 許沅坦蕩蕩地和他對視,雖然不久前他們因為這件事吵過架,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她不會緊揪著不放,過去的事吵過就算,還不至于成為不能提的禁忌,只要將來不要犯同樣的錯誤就行。 他們得學著不要對對方那么小心翼翼,那不該是他們兩人的相處狀態,她相信嚴銳能懂她的意思。 見她真的不是很在意,嚴銳也不再糾結,坦誠道:從你上次說不想讓我幫你開始,我就沒有插手過你的事,所以季瑤帶你過來,應該是純粹想培養你。 說完他問:你自己怎么想的? 許沅陷入思考,她當然不準備留在材料部門,畢竟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去幫嚴銳了,但這件事她暫時還不想說,她道:她并沒有給我什么承諾,等她真的找我聊時再說吧,我現在才研二,差一年畢業,對找工作這件事還沒有那么著急。 嚴銳說:提早打算比較好,之后的就業形勢只會越來越嚴峻。 許沅瞪大眼睛,怎么說? 嚴銳猶豫片刻,直覺。 許沅輕嗤一聲,她還不知道嚴銳什么毛病,就是犯懶了,不想解釋,她無所謂道:嚴峻就嚴峻吧,橫豎給人打工也打不出什么名堂來,誰打工發了財? 嚴銳看了她兩眼,笑了,確實打工發不了財,他也沒打算給嘉陵打一輩子工,但這個計劃還沒有成型,所以現階段他也不打算告訴許沅。 他把粥喝完了,許沅又把牛奶擰開推到他面前,嚴銳皺了皺眉,拿來兩個玻璃杯給兩人都倒了一點,然后他打開了電腦,開始處理一點工作。 許沅私心里其實希望他能早點休息,但也知道他在這個位置上,不太能隨性而為,所以啊,打工就是打工,哪怕打到總經理的位置,也是個苦逼的打工人。 她捧著牛奶杯,陷進椅子里,安靜地陪著他。 有點以前一起學習時的感覺了,愛真是一種很神奇的潤滑劑,時間在它面前都變得無力。 氣氛太好了,許沅覺得不趁機解決點什么,都對不起這個氛圍,她還耿耿于懷著一件事,她希望嚴銳能改掉自己抗事的壞毛病,她絕不允許六年前的事情再度發生。 而現在就有一個絕佳的切入點。 她看著他,思索著怎么開口。 嚴銳的手指在鍵盤上上下翻舞,一行行代碼在他手下成型,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許沅已經能夠看懂其中的邏輯了,她以前就很喜歡數學這類邏輯性強的科目,因為它們很直接,是與否都很分明。 她覺得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都可以類比為做題。 一道題目可以有很多解法,但一定只有一個最優解,而這個解一定毒辣又簡單,不迂回,不遮掩,找準重點就一擊必中,她喜歡從一個復雜的問題中,抽絲剝繭找到最簡單的解答方式,然后拿到滿分。 她心里有了答案。 許沅輕聲道:嚴銳,你有沒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訴我? 嚴銳手指一頓,他看過來,你想知道什么事? 許沅微微搖頭,我想知道什么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想告訴我什么。 她語氣很淡,但卻很強勢,在這個問題上,她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