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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解起技術訣竅來毫不保留,經常被一群學生圍著不放。我不時留意他,看他的眼睛的確沒有什么明顯的異狀,這才放下心來。四月的納木措湖還沒有解凍,但是冰層已經有了融化的跡象,大塊的冰互相傾軋,拱起大片晶瑩的冰橋來。湖的對面是終年積雪的唐古拉山,層層巒巒,切冰累玉,在湛藍的高高天空下美得不真實。遼闊,高遠,寧靜,震撼。我站在湖邊,仰起頭來,閉上眼睛,伸展雙臂,仿佛這樣自己就溶合在天地之間,仿佛自己的手能隨著甘冷的空氣延伸到任何地方——能延伸到我想念的那個人那里。我們被大自然感動的時候總會伴隨著感到令人心悸的孤獨。此時此刻,我想念他,希望他能在這里,能在我身邊,給我擁抱。“在想他?”菲力的聲音。我睜開眼睛,微笑點頭:“你怎么知道?”菲力笑起來:“我自己到處走的時候,經常有這樣的感覺,天地如此遼闊,自己如此的渺小,孤獨不安,非要有個人擁抱才能感到完整?!?/br>我柔和地凝視他:“菲力,相信我。你一定會幸福的,否則才真是天理不容?!?/br>菲力看著我,眼神清澈,微笑說:“我相信?!?/br>勒索這次出行,我整個人如同被從里到外清洗一遍,西藏是有靈性的地方,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這里真的可以把你的心洗凈,把你的靈魂喚醒。那些天空和山巒,那些寺廟和街道,那些牛羊和牧人,鏡頭劃到哪里似乎都能看見一幅畫,我一直都處在半激動的狀態中,把相機的五個存貯卡全部拿照片塞滿仍然意猶未盡。半個月的行程馬上要結束,回程的前一天,我們住在拉薩的旅店里,在一樓的大廳吃西藏的最后一次晚餐,我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卻不見了菲力。問別人,旁邊一個學生說:“菲力克賽先生啊,他好像眼睛不舒服,說回去一下?!?/br>我不放心,上樓去敲他的房間門。敲了好半天菲力才開門,進到他房間,卻不見他關門跟進來,我回頭一看,卻看見他正伸手去摸索門把手,那雙湛藍眼睛對不準焦距。我大驚失色,奔過去關了門扶住菲力的胳膊,急急地問:“菲力,你的眼睛怎么了?看不見嗎?”菲力朝著我的方向微笑一下:“沒事,沒事,過一下就好,蘇蘇,麻煩你扶我坐下,幫我從包里拿藥水出來?!?/br>我在他包里沒找到藥水,急急忙忙跑回自己房間去,拿了陶意棠給我的那瓶備用的來,幫著菲力點在眼睛里。我看他眉頭緊皺,抓著椅子扶手的指節泛白,擔心地問:“怎么樣?很疼嗎?要不要去醫院?”菲力輕輕搖頭,過了半晌,睜開眼睛,對我苦笑:“不知道陶是不是故意整我?藥水雖然有效,但滴在眼睛里像燒起來一樣?!?/br>我小心翼翼看他眼睛:“能看見了么?”“嗯,沒事了,只是一小會兒眼前一片黑而已,點過藥水就會沒事,”他笑,“我覺得不對,上來拿藥水,沒想到已經看不見了,幸虧你過來?!?/br>“怎么會這樣?有多久了?”我皺著眉,沒想到菲力的眼睛嚴重到會暫時性失明。“大概兩個月了吧?!狈屏]揮手,不甚在意的樣子,“陶說現在查不出具體原因,也許是用眼疲勞,眼科不是他的專長,他總叫我找專業的醫院去看看,但我想休息一段應該就沒事了?!?/br>“這怎么行?菲力,你不要這么不在意,還是盡早去檢查一下吧!”我著急勸他。菲力攤攤手,笑:“哪里有時間?一個個活動排得滿滿的,而且,”他對我眨眨眼,“我需要忙碌來治療我失戀的心?!?/br>我哭笑不得,極力勸他未果,只好作罷,想著,回去了之后幫他聯系一下醫院再說吧。從拉薩直接飛回N市,卻沒看到有人來接。聶唯陽因為在N市的國內首場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的原因,這兩天一直很忙,mama說好了來接我的,這會兒不知怎么卻沒見到人。正想打電話回家去問,口袋里的手機卻這時候響起來,看來電,是家里的座機號碼。聶唯陽已經回來好幾天,他打電話給我也都是用手機,這電話大概是mama打來的。“喂?”我接起來。“蘇蘇!你下了飛機?”果然是mama的聲音。“嗯,mama,怎么……”我話還沒說完,已經被mama打斷,我從沒聽過溫溫婉婉的mama這樣尖銳激動的聲音。她的聲音都是抖的,尖且啞,近似喊叫:“蘇蘇!你做了什么?!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我懵了:“什么事?”mama的聲音氣喘:“你跟聶唯陽——你怎么能——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嗎?!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我跟聶唯陽?mama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了?天,聶唯陽怎么跟她說的?為什么mama激動氣憤成這樣?又聽見聽筒里傳來聶文涵隱隱約約的勸解:“阿阮,阿阮,你先冷靜一下,別嚇著孩子,等蘇蘇回來再說……”mama激動的聲音打斷他:“你還說!是你兒子干的好事!”又對我嚷,“蘇蘇,你立刻回來!”我滿頭霧水,坐在計程車上給聶唯陽打電話,響了幾聲之后,電話轉到語音信箱去:“我正在錄音棚,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請稍后再聯絡?!?/br>怎么回事?聶唯陽還在工作,如果是他之前跟mama講的,mama反應如此激烈,他應該會告訴我一聲,現在這情況看來似乎不是那么回事,難道是mama從別人那里聽到?mama脾氣那么柔和,又怎么會為了別人兩句話不問我清楚就氣成這樣?帶著滿肚子疑問回到家,走進客廳就看見mama正坐在沙發上垂淚,聶文涵在旁邊勸慰。“媽,聶叔叔?!蔽野驯嘲拥缴嘲l上,坐在他們對面,“怎么回事?”mama抬眼看我,眼睛紅紅的,把一張照片對我拋過來,聶文涵想阻止:“你別讓孩子看這個……”我已經把照片拿起來,看了一眼,我就大驚,這,怎么會被拍下來的?!照片上,是我跟聶唯陽。我正躺在床側,上衣被推到脖頸間,長褲半褪,兩只手按在底褲上,臉偏過去看不見表情,聶唯陽半伏在我身上,還好他一只胳膊正巧支在我身側遮住了我的胸乳,而他另一只手正在扳我按住底褲的手。這正是我年前剛去布魯塞爾的那一天,我跟聶唯陽鬧得不愉快的那一次。“這……怎么……”我張嘴結舌,誰拍了這照片?誰把它送到家里來?為什么?聶文涵說:“蘇蘇,就是剛不久收到的信封,夾了這照片,還說如果不想這照片見報,就要付出代價?!?/br>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