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宿舍（h）

    7點的朝陽還算溫和。宿舍里，戚芊暮在光亮中自然醒。不得不承認，運動加上早睡使人精神充沛。

    她拿起手機給死黨發了一條微信，電視劇主角第二天還在床上驚訝自己怎么被睡了的情節多半是假的。她放下手機，思緒無比清晰。

    她跟喜歡了三天的人在教室做了，還被抱回了宿舍。

    然后呢？然后她十二點要找死黨吃午飯，今天要上四節課，周末要回老宅，月末有設計作業要交。她的生活和沈泠玥半點關聯都沒有。

    沈泠玥是什么東西，要她三顧茅廬，還要她追著人要說法。戚芊暮有自己的驕傲。想通后，她權當是自己做的，扯過被子就回籠。

    白天如往常過去，只是不時回想到一些畫面。直到睡前，   戚芊暮收到一條好友添加的消息，空白備注。她息屏閉眼。

    第二天只有戚芊暮沒有早課，其他舍友出門跟她說了什么，她在困頓中敷衍地應。以至于戚芊暮睡醒下床看見沈泠玥在下桌翻看她的設計稿時，她差點錯腳岔進樓梯桿里。

    沈泠玥：醒了？

    戚芊暮沒有回應，走進衛生間洗漱。沈泠玥起身跟上去。

    沈泠玥：昨天學生會會長競選，課也滿了。

    戚芊暮擠出牙膏。她又沒期待沈泠玥解釋，好像是她需要似的。她含著泡沫口齒不清地說與她無瓜。

    宿舍衛生間門窄，沈泠玥靠在上邊。兩人在狹小的空間里僵持著。戚芊暮洗漱完，撣撣手。

    戚芊暮：尊敬的學生會會長，撩你的時候你不動，不理你，就往上湊。你是不是，

    戚芊暮靠近沈泠玥，挑過沈泠玥幾搓長發在指尖繞圈。

    戚芊暮：賤的慌？

    沈泠玥直視戚芊暮的眼睛。戚芊暮可愛的杏眼里，滿是挑釁。她倒是很享受一些小兔的應激反應。

    沈泠玥：你相信我競選贏定了？

    這個人好像是丟失了在話里找輕重的能力。氣死人了氣死人了。

    戚芊暮：讓開！

    沈泠玥側身。

    在戚芊暮臨近書桌時，沈泠玥覆上去，將她困在書桌和自己之間。椅子被拉扯牽動的聲響在她們姿勢穩定下來后停止，又只剩窗外的嘰喳鳥叫，反而顯得安靜無比。

    沈泠玥：我贏了。幫我慶祝一下嗎？

    戚芊暮：恭喜。

    字是那兩個字，話里聽不出一點恭喜的意思。戚芊暮偏頭，不想近看沈泠玥的臉。

    那晚途中，她睜過眼看沈泠玥。沈泠玥一臉禁欲，皺著眉輕喘，和她一起沉浸在情欲中，煙霧繚繞。

    所謂美色迷人眼，色欲擾人心。

    沈泠玥看戚芊暮這幅模樣，是越看越可愛。她再次自作主張地吻上戚芊暮。清新的薄荷味與早晨很適配，她往深汲取，又品出一些甘草的甜。

    沈泠玥：謝謝。

    戚芊暮撐著書桌，胸口起伏。

    戚芊暮：您真客氣，還捎點啥嗎？

    沈泠玥：通過好友驗證。

    戚芊暮：我不。

    沈泠玥耐心地重復，戚芊暮就跟著重復。

    事情就如此發展到，戚芊暮被沈泠玥扣著下頜骨索取口液。唇舌相濡的聲音黏膩得難舍難分。

    罵聲斷斷續續從戚芊暮嘴里出來，卻沒有一個字是成音的。沈泠玥抑制著自己愈加躁動的情緒，壓低了聲音提醒戚芊暮，先別出聲，你這樣會讓我更興奮。。

    沈泠玥的聲音沒那么冷了，卻讓戚芊暮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她不出聲，可沈泠玥依舊纏人。沈泠玥用吻浸濕了她的脖頸。皮膚密布的神經細膩地將每一寸的吮吸都捕捉到中樞。戚芊暮無助地伸手，揮空了兩次，抓到一旁的樓梯桿緊握。

    沈泠玥：抓我。

    戚芊暮不理睬。就算身前的人故意隔著睡衣輕咬她，她依舊倔強。

    沈泠玥突然讓她看過去。她條件反射低頭，只見胸前小塊布料不僅被濡濕得半透，還被尖尖頂了起來。她羞恥地叫了一聲，破碎的安全感反而讓她將始作俑者當稻草般緊緊地抱住。

    沈泠玥挨著打，在她肩上揚了揚嘴角。

    沈泠玥：對不起。

    又挨一拳。

    沈泠玥吻了吻她的肩頭，將她抱上書桌。直到沈泠玥撐起她的腿，戚芊暮才意識到她要做什么，連忙將她往外推。

    戚芊暮睡覺只穿一件寬松T恤。沈泠玥現在離她太近了。

    戚芊暮：你不要這樣

    沈泠玥在她的腿根印下觸感，跟她說會舒服的。戚芊暮被迫得往后，直到無路可退。沈泠玥跟上去，舔了一下戚芊暮被浸濕的黑色蕾絲。

    戚芊暮：??！

    戚芊暮猛地抓住了上方一塊置物隔板。沈泠玥撩開遮擋，滑過戚芊暮一處尖端。沈泠玥舌尖附著的體液被扯出絲，和戚芊暮聯結了起來。

    戚芊暮：不要繼續了

    比起夜晚的意亂情迷，白日青天讓敏感和抗拒二者更加分明。好似潛入深海海底，看著水下河矛盾而又自然地湍湍流動。

    那是一片戚芊暮未曾涉足的領域，沈泠玥不管不顧地就要帶著她往里面闖。

    沈泠玥安撫般地牽住戚芊暮的手，而后將舌頭沿著邊緣探入。戚芊暮難以抑制地呻吟，在一波波襲來的攪動中不自覺地蜷縮身軀。

    幾乎迷失的自我讓戚芊暮搖著頭啜泣。她將沈泠玥的手攥的更緊，開口求沈泠玥停下。否則，她就不是她了。

    沈泠玥抵著那處讓她乖，讓她不哭了。

    氣息打在上面，熱得戚芊暮那里一顫一顫的。沈泠玥吻了吻開合的地方，戚芊暮就被牽動著挺身。少女將自己獻祭給鐘情的神，失了理智，美名曰信仰。

    沈泠玥摸索到戚芊暮喜歡的方式，便持續地撩撥她。戚芊暮終于承受不住，繃著身子迷失在一陣眩暈中，在被打撈上的一瞬才放肆地呼吸。

    戚芊暮：哈呃哈

    沈泠玥看著戚芊暮一跳一跳的，低聲說了句好可愛。戚芊暮還聽不見。

    她起身，吻住了戚芊暮。

    戚芊暮蹙眉，只能任著沈泠玥銜著奇怪的東西和自己交融。

    沈泠玥：你好可愛。

    戚芊暮聽見了，撇過頭去。

    沈泠玥摸了摸她泛紅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