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侯
第一章 父侯
戌時的清隔寺,天色已經暗下最后一線白,燈星隨著少女的一個點指燃了起來。 睜開眼的少女從入定的姿勢稍稍放開,轉身把佩劍掛在床頭,這才去打開門,惹人在意的腳步聲遠遠就傳遞到她耳邊。 景玉柯踱到院口,又秉燈等了半會工夫,才等來一個男子。 那男子顯然是不會武功的,腳步聲卻有舒服的節奏。清隔寺的沿山階梯又高又陡,男子的腳步還是保有一份沉著。越過地平線,他看見景玉柯的身影怔松了一瞬,便丟了些疲倦里硬撐的風度,加快腳步跑了過來。 雖有飄逸修竹之姿,面上的春水也是暖人眼睛,景玉柯卻發現他瘦了。 每次離別,和每次重逢,他總會又瘦一次。 父侯。謝祈止上山來清隔寺竟然未帶一個隨從,景玉柯想也知道是為什么,便早一步扶住他的身子。 果然,是瘦了的。 腰rou最敏感處被摸著,還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謝祈止的面上還是壓住了小別的心思,依舊是妥帖風度的大家公子。 玉柯 真名被父侯喊得略微異樣,景柯像是被他許久未聞的聲音蠱了一瞬,才打斷他,進去說吧。 進來里屋,素到一眼能看盡的屋子讓謝祈止微微皺眉。 在顥國,景玉柯什么不能拿最好的,她慣常用的熏香,也是他最喜好的那種,出宮歷練竟然也沒有帶出來。 父侯,你怎么會來凝國?景玉柯淡淡的語氣還是有不贊同,但她也知道自己是勸不住父親的,她十四歲在湘耀國,十五歲留天周郡,謝祈止都要親自過來。 謝祈止怎么會聽不懂女兒的責怪,但是他只是握著景玉柯的手,因為這段日子里日夜兼備地精進劍藝,她的手多了些不薄不厚的繭子。 如果是她現在這雙手來撫慰自己,伸進自己的褻衣里,揉按他的敏感處,他的身子要更受不住了。 這樣心旌搖曳,燭火跳了跳,謝祈止還是說出顥國的風聲鶴唳。 景玉機回國復命了。 玉機?玉柯也就由著他把十指嵌進自己的十指,勾纏曖昧落得無聲,明明還有三個月,怎么? 如今的顥國女帝的皇嗣并不是人丁稀薄,但是景玉柯知道有鴻鵠之志、又有心有力的只有她和她的二妹景玉機。 說來顥國雖是女子為尊,皇位之爭卻是男尊國家都未有的血腥和詭譎。 一是新帝登位后屠戮手足的慣例。 二是出于一項更為讓別國瞠目的慣例,那就是新帝將繼承后宮一切男子的擁有權,包括自己的父君,大到君后,小到冷宮一個偶得臨幸的男奴。 所以,宮內有些命長又禍水的男子轉手幾代女帝,都算不得坊間秘話。 你二meimei的心思不是昭然若揭么? 謝祈止這樣說,語氣卻無挖苦之意,只是春風淡然。他堅信自己的骨rou才會是顥國之主,到那時他也無需再遮掩父女的關系牽絆,只要子承母夫,在顥國,他就是她的房中人。 不必再像現在這樣,跋山涉水來凝國竊香,見她一面來短暫撫慰他的空虛。 二meimei她不是這樣的人。 謝祈止忌憚景玉機,是他女兒的擋路石,景玉柯卻沒有。 景玉機和她一樣,自幼早慧老成,最初宮中的姐妹里她倆最聊得來。但后來,景玉機的性子越發冷僻古怪,去宮外歷練的時間卻愈來愈長。 這種變化是什么時候有的呢? 景玉柯這時候才從廟堂朝宇的紛雜中抽身出來追憶,似乎是她們第一次知道顥國祖祖輩輩的血腥歷史時。 男子皆為踏板,手足皆為磨刀石。 這兩者到底是哪件讓人不能忍受呢。 謝祈止看她陷入沉思,也不去打擾,只是看她的臉,冷然青澀卻藏艷,尤其是一雙長成的美目已然是男子為之傾倒的囂艷。 他想起他們第一次接吻,她那么小就有那樣攝入人心的眼睛。 但破繭的不是她,而是他那顆慘淡寂寥的心。 雖然女帝眼皮下藏不得事,但禁果嘗過了就罔顧人倫。 謝祈止會和自己的女兒在宮墻下偷偷接吻,在女帝壽宴煙花初綻時牽手,甚至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請行來看她。 景玉柯思緒收回,看著自己的父侯還靜靜地看著自己,面上不覺得變得溫柔些。 燈芯看來是燃不下去的。 說來是她殘酷冷情,一開始聽進去她們景家的慣例,她想到的便是自己風光霽月的父侯。 因為人前他是玉璧明月,相處最深的景玉柯才更怕他會被哪個姐妹擄掠。 他和母皇是年少結發,如今卻什么都不剩,這樣反而更危險,尤其是他又慣常會表面逞強這一套想通這點,景玉柯就把自己的父侯吃了。 與其讓自己可能遭遇腹背受敵,不如讓自己把他拆吃入腹保平安。 即使說他是她的父親,但是一旦奪嫡之爭開始,誰也不能約束誰。 景玉柯看向謝祈止,墨瞳突然變得濃稠漆漆,她熄滅了燈,輕聲說了一句。 祈止,來。 少女連珠的聲線一下是把他給勾走了。 如果喊他父侯,他會清醒,如果喊他爹爹,他會難以自持,如果喊他祈止,他哪里定得住魂,只能是跟著景玉柯走到床邊。 景玉柯和景玉機雖是雙姝,也在行走天下間練就一身江湖本事,但對待男女性事上卻大不一樣,玉柯雖面容冷持,卻風流在骨,深諳其精髓。 尤其是勾到自己的爹爹上床,這樣風華絕代不容肖想的男侯,她仗著他這份血rou縱容,時常欺負他欺負得最狠。 兩人剛沾上床,玉柯便勾住男子的脖親起他的唇,謝祈止隨著她的動作張開檀口,一股熟悉清冽的子蘭花香就從他的舌尖渡過來。 是子蘭? 玉柯松開他,識得這草藥,含笑的嗓音鉆到他耳心。沒有想到父侯來之前,會學著貴族男子最近時興的侍奉妻主前嚼一片子蘭花草。 好可愛。 還要說些什么,謝祈止卻堵住了她的唇,子蘭沁香的舌頭纏著她的,只是為了舔弄她的舌根到舌尖,謝祈止的臻首亂擺,貼著她稚嫩的身子,兩人不得不由坐到躺在床榻上。 父侯的口舌服侍很積極,幾個月的壓抑反噬,玉柯反而承受得多,二人分開時,玉柯也被帶著氣息紊亂。 津液從男人嘴角淌下,玉柯伸出舌頭舔掉,一點點安慰他的急促。 爹爹,不要急。我會把爹爹弄得很舒服的。 說這話,玉柯的手便無比自然地伸進他的衣物里,駕輕就熟地探進褻衣。 玉柯啊不可這樣弄爹爹 果然如他所想,變粗糲的手掌摸到他顫栗的身體,似乎連帶著動作都變得有些陌生的進取,讓他的小腹都開始抽顫。跟女兒這些年的性事把他調教得越來越敏感,也越來越饑渴了。 少女用手指摸到的每一處好像都變成了他的敏感帶。 那手還是滑到他的會陰,摸到他高聳粗長的性器。那里的熱度要燙化他的女兒。 爹爹,你這根還是保養得那么好。 自古男人的自卑和自負之處都在性器上,謝祈止也不例外。謝祈止這些年端的還是詩書氣自華,但有些精力還是留在保養自己身上的。他雖羞赧女兒露骨稱贊的目光,喘息間腿卻打開供她褻玩,她說的,她會把自己弄得很舒服。 那rou冠敏感,已經蓄起前液,但景玉柯卻知道他另一處更敏感的弱點想到便重重地用手揉弄他莖根下方。 啊嗯玉柯!這一按,牽動全身,謝祈止被按得腰眼發酸,眼角落了紅,自己掙脫了衣帶,露出大片白皙矜貴的身體,rutou勃起得紅艷yin蕩,這樣被玩弄了,但愣是沒有泄掉一點精元。 景玉柯的力道從又快又急慢下來,還按著那處,對他柔聲耳語:這里是我的,對不對爹爹? 謝祈止被這樣侵占褻玩,反而覺得泡在糖水里一樣甜。 沒人知道,她和他定情后,發覺那處格外敏感脆弱,便找了藥水紋了一個柯字在他的rou根那處即使女帝和他行房,也不會知道這個男人早就癡到連要害處都紋著女兒的字。 景云柯才及碧玉年華,看男人卻總能看破。謝祈止雖然為人如蘭如竹的佳名在外,在景云柯眼里卻是像浮萍。 尤其是歲數漸長,深宮困頓久了,既是浮萍,便給他深根的樹枝憑依。 所以她cao他,開始都是強勢直接的。 雖然旁人不曾會想到傲如霜梅的長公主會這樣去告白她的父侯,但這確實是攻陷之法。 最初景云柯沒少干強取豪奪的事,只是這時間也不長就是了。 謝祈止在她手里挺了挺rou具,看她還無動于衷,不免委屈:玉柯,爹爹受不住,吃掉爹爹這里好不好? 手腕間還掛著的寬袖遮住臉,謝祈止輕聲纏誘,他想她已經很久了,這次過來凝國,山高路遠,就是思念太深。 每年謝祈止都會出宮探親,這也是顥國侍君的義務,但每年都控制不住去跟自己的女兒顛鸞倒鳳,義務變成了廝混。 她十四歲在湘耀國,由于還小并沒有怎么做,但去年在天周郡,市井客棧、瀑布邊、月下懸崖哪個地方不是讓他心驚rou跳又色授魂與的。 那今年在清隔寺 那淺淡的眸突然起了一次情欲的霧,本來粗大的男性性器又粗硬了一些,景玉柯也疼惜她父侯的忍耐,便褪下衣衫,露出白皙照月的玉質身體,雙乳還是可人小巧,腰細韌泛光,雙腿間的細嫩rou縫已經流出了淡淡的水漬。 含珠的rou縫張了張血紅的口,便吞掉美人爹爹的陽具,合二為一時,兩人都發出一聲喟嘆。 顥國作為女尊國,一向是女子主導性事,男子只有抓床單的份。謝祈止也只能在景玉柯的壓制下喘息呻吟,那聲音欲高的時候,總是被景玉柯毫不留情的捂住。 這里是清隔寺,她當然不想那些道行高深的武僧聽見她房內有這樣的聲音。 但這種禁忌感,和景玉柯施加的窒息,卻讓謝祈止勾出深壓在心里的悸動和癡浪,虬起腰腹的肌rou,無聲里,他抬著窄胯去抽插她的xiaoxue。 男子主動是顥國最不齒的行為,但景玉柯一向縱容她父侯難得的自作主張。何況他擺起腰來,抽插的幅度加大,她也同樣能更快樂。 雖是騎乘的姿勢,身下高雅男子的yin亂挺胯讓她的花徑里更有預測不到的軟rou被頂弄,搗得她xuerou緊縮,那絞緊的力道不自覺又加大,交合處情液泛濫,她把她父侯的形狀含到最深,玉柯不由得伏在男人身上。 到底誰是浮萍,誰是原木呢? 這樣想著便是一道急驟的白,打花她的視線。 謝祈止積下的量又多又稠,都灌到她的身體里,這才是喂了第一次。 云雨初歇,男人纏著她的腰合了眼,眼下的疲憊也藏無可藏。景玉柯最終還是放不下警戒之心,等謝祈止睡得不淺了,她才輕輕掰開他的手,披衣去外面。 本還是靜,景玉柯松下心弦之際,卻見一個人從花叢陰影里踏出。 那人有著武僧獨樹一幟的威嚴氣魄,卻是清伶頎長的身形。 月輝突然傾瀉在兩人身上,讓她看清僧人頭上的戒疤還有淡然端方的面容。 她愣了愣,竟是泓序。 盞荷施主。 她在此處化名盞荷。 若是這樣清修,恐怕是叨擾出家人了。 清隔寺佛子開了尊口,情緒已經是外露的疏離,景玉柯之前起碼七七四十九天的戒律清規都白守了。 但錯卻是她起,只是也不知以泓序的內力,屋里的聲音他聽墻角聽去多少 糾結轉圜了一下,景玉柯只能知難而返:盞荷擇日會離開清隔寺的。 泓序沒再說話,眼神移到一處,那是她從他院里要來的花,本該衰敗卻又開好了。 該說是雜陳堵塞的心緒,卻被那花熨帖了一些。 他輕啟開口,說了一句話,吸引了景玉柯所有注意。 等男子走了,她才緩過神,走進花叢細細辨認,泓序站的地方留下一地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