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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苒忽的抬頭瞧著他道:“娶一個丫頭進門,你就不怕旁人笑話你?”顧程卻笑了,伸指頭點點她的額頭:“丫頭如何?爺歡喜誰又管得爺的閑事?!?/br>徐苒還真不怎么信,便是娶了自己有屁用,若遇上那官家小姐非要下嫁的,不定一封休書自己仍是下堂婦,倒那時才真真難看,男人哪里會對一個女人忠誠到死,這都是書里騙人的鬼話,只不過,心里還是有種微妙詭異的歡喜,即使她,也終究是個女人,但她還是相當冷靜現實的,不會被他的甜言蜜語沖昏頭腦,只不過事到如今,徐苒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他既然以為自己回轉便回轉好了,正好可以借機謀劃謀劃。而且,二娘看見自己重新得寵,估摸會按捺不住,她一旦做出什么事來,說不定自己的機會就來了,徐苒不信顧程,即使顧程這會兒跟她山盟海誓,她也不信,所以,如果有機會脫身,她仍會毫不猶豫的走。顧程心情大好,下人們也跟著沾光,第二日一早顧程就放了賞下來,凡莊子上伺候的下人,每人賞一吊錢,二斤五花rou,以及各色干果黍米,家去包餃子熬粥,預備著過臘八節。剛吩咐完,管事就來報說:“陳員外家的三娘來探姑娘?!鳖櫝淘缤俗蛞箲悊T外的事,皺皺眉:“她來作甚,就說姑娘身上不好,見不得外客?!眱删湓挻虬l了。那管事顛顛的出去,陳三娘聽了,氣的手指甲差點攪斷了,來了兩回都不見,真真一個丫頭倒比她這樣的正經小姐還金貴了不成,暗暗發誓,自己若能嫁進顧府,第一個便要收拾了她跟她肚子里的孽種,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這會兒卻也只得悻悻然回去不提。且說顧程陪著大姐兒在莊子上住到了初六,一大早,鄭千戶府上便來人送了信來,道指揮使衛大人,奉旨南下采辦萬壽節所需,回程轉個彎在信都縣留上一日,正巧在千戶府里過臘八,鄭千戶大擺夜宴,要好生的熱鬧一日,忙著使人來知會顧程。顧程便呆不住了,原是想帶著大姐兒一塊兒回去,奈何徐苒說這兩日天寒,身上不自在,不想動身,顧程沒法兒,只得狠囑咐了她幾句,自己先回去了。出大門上馬,忽想起一事,喚過管事低聲道:“把莊子上后門從外頭上了鎖,留意些姑娘,有事速來報我知道,切記不可疏忽了?!?/br>那管事忙應了,心道這可真是防賊一般,要說這天寒地凍,徐大姐兒又大著肚子,真敞開門讓她跑能跑多遠兒,偏爺這里如此放不下。大姐兒可也沒想到,自己只在后門立了一會兒,顧程就讓人把后門上了鎖,待真得機會的時節,差點因此命喪黃泉……84“呦,這不是尹二爺嗎,怎么著,上我們這兒吃酒來了,給您叫兩個粉頭陪著樂樂,您樓上請……”接著就是一陣哄笑。尹仲華哆哆嗦嗦立在街上,身上飛了花的破棉襖,怎樣也抵擋不住這數九寒天的冷意,從信都縣的尹二爺,淪落到如今,連個要飯花子都不如,也不過區區幾月,尹二便嘗盡了世態炎涼。以往總埋怨他爹偏心,這會兒才知道沒他爹,他尹二狗屁不是,沒人瞧得上他,心里暗恨顧程陰險狠毒,到這會兒才算明白過來,那皇木本就是顧程給他下的套,就為讓他家破人亡。說起來,也怪自己好色,被那大姐兒所迷,幾次三番,觸及顧程逆鱗,卻忘了顧程陰毒的性情,豈是個吃虧的,如今落得此番地步,家沒了,銀子沒了,帶著妻兒棲身破廟之中,便如此,顧程仍不放過他,尋了那街面上的地痞幾次三番的來鬧,手里拿著他寫下的借據,口口聲聲讓他還銀子,不還就打。尹二也是被逼的沒法兒了,才舔著臉上這兒來尋馮來時,盼他瞧在過往的情份上,幫他一幫,卻不想被酒肆的伙計嘲笑,頓時紫脹了面皮,恨不得尋個地縫鉆進去,卻思及現下處境,只得抹了抹臉,上前道:“我跟馮大爺自來有舊,如今尋他有事,小二哥尋個方便才是?!蹦腔镉嫲堰@門,上下掃了他一眼道:“還當自己是二爺呢,別讓小的笑破了肚腸,馮大爺說了,與你這等要飯花子無故,莫胡亂攀交情,盡早滾遠些兒,別在我這兒添堵,再若不滾叫出人來,亂棍打你幾下,可要吃皮rou之苦?!?/br>尹二聽到此話,不禁惱上來,指著他道:“你這廝好不講理,過往爺在你這酒肆之中吃吃喝喝,哪月不讓你家掌柜賺得幾兩銀錢,這會兒不過讓你行個方便,卻如此推三阻四,爺便如今虎落平陽,何故連你這樣一個狗才都來欺辱?!?/br>那伙計聽了嗤一聲樂了:“我的二爺喂!您可白活這么大年歲了,怎不知有錢的才是大爺,便您昨兒是皇帝老子,今兒成了階下囚,也一樣被人欺辱,快莫提過往之事,提起來小的都替您臊的慌,依著小的,您真過不下去日子,家里不還有個婆娘在嗎,典賣出去便了,賣了婆娘,還有您家公子,瞧著生的倒好,賣到那瑞香閣中,或得幾個好錢兒使?!彼拕傉f到這兒,尹二就撲了上去要跟他撕扯。只可惜打從昨兒就沒得飯吃,哪來什么力氣,被伙計身子一側閃開去,尹二撲在了地上,那伙計惱了,喚出兩個人來,拿著棍子劈頭蓋臉給他一頓好打,一邊打還一邊罵,罵的著實難聽。打的尹二頭破血流還不足,又踹了他兩腳道:“趕緊給小爺滾,不然要你的狗命?!币瘟藥紫虏艗暝玖似饋?,搖搖晃晃走了幾步,驀然抬頭,只見酒肆二樓暖帳之中隱約傳來絲竹之聲,伴著馮來時幾個嬉笑的聲音,好不香艷,想自己如今卻落得如此地步,悔上來,恨不得撞死算了,奈何沒這份骨氣,只得緩緩走出街口,往城西的破廟里行去。城西這里原是個關帝廟,還是前朝遺留下的,經了百年風雨,早已破敗不堪,也無人主持修繕,在城西倒成了個信都縣叫花子存身的地兒,只這樣數九寒天里,這里又是個風口,叫花子嫌冷,都去了旁處,只尹二一家三口在這里落腳。尹二一早出去,回來時已近晌午,剛進了破廟的門,忽聽里頭有聲響兒,忙快些挪了進去,見到里頭的情景,只叫尹二目呲欲裂。他那婆娘被兩個追債的地痞按在地上,扒的赤,身裸,體,翻在地上,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正在那兒一氣兒狠入,也知入了多久,他那婆娘連叫喊的聲兒都小了,只聽得那兩個地痞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尹二瘋了一樣沖上去跟二人撕扯,那兩個地痞正入到美處,哪里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