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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兒真是個滑頭,估摸早猜出顧程的意思,這是變著法兒的推脫呢,這小子屁股上插上棍兒,比猴兒都靈,以后也得小心防著點兒這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顧程笑道:“你小子真沒造化,爺本還說,賞你個漂亮媳婦兒呢,你倒趕著定了親?!?/br>旺兒一聽,忙做出十分后悔的樣兒:“爺怎不早賞,省得小的娶個黑李逵回家當婆娘?!眳s又道:“小的雖沒造化,豐兒還沒定親呢?!?/br>柳枝兒小臉更白了一分,若真跟了旺兒,好歹也算有些體面,那豐兒雖說也是跟著爺的,卻是個小色鬼,每每出院去瞧見她,那眼珠子就跟定在她身上一般,可事兒倒了如今,也知再無回轉余地,只得暗嘆自己命不濟,竟落在徐大姐兒手里,爺如今寵著她,什么都依著她,自己能如何。顧程道:“你小子倒學會保媒拉纖了,行了,去叫豐兒進來?!?/br>一時豐兒進來磕了頭,顧程便指著柳枝兒道:“豐兒,爺今兒做個媒,把柳枝兒配給你,你依是不依?”豐兒一進來瞧見柳枝兒,還真愣了一下,差點就沒認出來,自打大姐兒進了書房院,除了旺兒傳話兒常進出,旁的小廝顧程特特發了話,不聽傳喚不讓進院,豐兒上幾回瞧見柳枝兒,還是柳枝兒剛來那會兒,細皮嫩rou,好不標志齊整,如今怎變樣兒了,仔細瞧瞧,卻還是那個模樣兒,就是黑了,黑了也比別的丫頭強。豐兒本就惦記著柳枝兒,如今遇上這樣的好事,哪有個不依的,忙跪下去給顧程磕了個響頭:“爺做媒,可是小的一家子的造化?!?/br>顧程笑了:“既如此,明兒知會了你三娘,領家去擺酒成親吧!”那豐兒聽了,忙扯著搖搖晃晃跟沒了魂兒似的柳枝兒,一塊兒磕了頭,退將出去。☆、26章見柳枝兒出去,徐苒才暗暗松了口氣,剛才自己那招兒行的完全是險棋,顧程盯著她的那一瞬,徐苒真以為自己被他看透了,看到了骨子里。而且,如今徐苒非常明白,這男人隱藏在紈绔外表下,是一顆縝密世故之心,從白日里他對付那兩個江湖漢子的手段就能瞧出端倪,既點出了那兩人手里是黑貨,他收了要擔一定風險,故此價不會太高,又讓那兩人意外驚喜了一下,進而對他感恩戴德,這男人深諳人心,自己這點小伎倆,在他眼里,估摸就是逗樂耍笑的情趣兒,真若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定什么后果。好在有個柳枝兒,自己借柳枝間接表達了,爭寵在意顧程的心思,顧程這才打消了疑慮,真是好他媽累,跟這男人斗智斗勇,簡直不是人干的。卻忽聽顧程在他耳邊上道:“大姐兒,這書房院里你是老大,爺是老幾,嗯?”徐苒真想扁他一頓,這可真是得了便宜賣乖,明明心里爽的什么似的,還非要變著法兒的找茬。徐苒順著他的心思,從炕桌上拿起酒,遞到他嘴邊上笑道:“你自然是老大中的老大?!鳖櫝淌嫣沽?,就著她的手吃了一盞酒下肚,板著她的臉,目光爍爍道:“你知道就好,爺就是怕你這丫頭想的事兒太多,把這個都忘了?!?/br>徐苒身子有一秒僵硬,心話兒這廝今兒怎么了,句句話里都帶著刺兒呢,自己哪里做的不到,露出馬腳讓他捉到了,卻怎如此疑心起她來,想了半日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事到如今,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愁也沒用,倒是放開心思,陪著顧程吃了飯不提。再說豐兒,領著柳枝兒跟在旺兒身后出了屋,柳枝兒忽的甩開豐兒,鉆進了側面小屋里,豐兒臉色一沉,剛要去扯她出來,卻被旺兒攔住。旺兒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豐兒轉怒為喜,小聲道:“還是哥有章程,哥說的對,似這等一心攀高枝兒的婆娘,就得好生馴服馴服,聲的的浪起來去外頭勾野漢子,虧了有哥幫著兄弟,不然,被這丫頭拿捏住了,日后可怎生好?!闭f著掃了那小屋一眼,先一步出去了。旺兒卻走到小屋跟前,抬手扣了幾下門,喚了聲:“柳枝兒,可收拾好了?”柳枝唰一下拉開門,恨恨的看著他:“收拾什么?”旺兒呵呵一笑道:“我說柳枝兒,到了這會兒,咱就別裝傻了,既配了人,這書房院卻呆不得了,跟我出去吧!另外,我勸你小點兒聲兒,吵到爺,咱誰也落不得好去?!?/br>柳枝兒咬著唇道:“爺不說,明兒知會了三娘才出去,怎是這會兒?”旺兒目光閃了閃:“早出晚出都一樣,再說,爺說要知會三娘,跟你這會兒挪出去有甚干系,麻利兒的,別跟我這兒窮蘑菇,看在豐兒面上,我給你在外院里尋間清凈的屋子落腳,趕明兒跟豐兒成了禮,再挪到他屋去也便利?!?/br>柳枝兒沒法兒,知道這些管事的小廝,雖是奴才,在府里卻頗有體面,除了爺,后頭的娘們都不敢給臉色,旺兒更是爺身邊最得意的小廝,更不一般,哪里敢逆著他,忙著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著旺兒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書房院。立在院外頭,心里還覺冤屈,更嘆自己命不濟,旺兒瞄見她那樣兒,心道,這丫頭心還飛著呢,落到豐兒手里,收拾不死你,看你以后還能浪到何處去。引著她去了倒坐房里安置,柳枝一進來便覺不妥,因這倒坐房跟小廝住的院子連著,就隔著一個門,她一個人住在這兒卻不大合適,立在門口死活不往里走了,跟旺兒道:“不如今兒我先回去書房院里再住一宿,旺大爺,奴膽子小呢,一個人住在這里,心里害怕?!?/br>鶯聲燕語,說不出多勾人,旺兒半邊身子險些酥了,暗道連他都惦記著勾,可見真不是個安分的,這種娘們卻沾不得,沾上了準沒好事。想到此,往后退了一步道:“怕什么?這前頭的門插上,后頭角門外是小廝的住處,晚間若真有事,你只喊一聲,誰個聽不見,保管都跑出來護著你,我還得聽著爺的傳喚,先回了,你自己瞧著收拾收拾便了,橫豎不過一兩日,怎么不能湊和?!闭f完,也再管柳枝兒,轉身去了。柳枝兒哪有心思收拾東西,脫了繡鞋,上炕撲在被子里嗚嗚的哭上了,哭自己的命苦,哭自己日后沒了指望,也不知哭了多少時候,一抬頭才發現天都黑了。想起自打晌午就沒吃飯,這會兒卻餓上來,摸索著下地,尋到桌子邊上,摸到火鐮,剛把油燈點了,便聽吱呀一聲,門開了。柳枝兒真唬了一跳,忙問:“誰?”卻聽呵呵呵數聲笑過:“是我,怕你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