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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爆發的情緒如此激烈,激烈到讓人不知所措——無論是前世今生,他永遠高高在上,永遠事不關己。除了歡愛時最本能的呻吟,張羽似乎總在演戲。演給自己看,演給別人看,演著演著就忘了原本的真實情緒。女孩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到,喏喏地扯著他的衣角:“張老師……”“別叫我張老師!”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生氣,沈蔓聯想到剛才那個來勢洶洶的武官,揣測自己的貿然行動確實有失穩妥,遂也愈發自責。耷拉著腦袋、垂下肩膀,怯生生地認錯道:“對不起……我只想早點救出胤廷……”張羽煩躁地抱住頭,習慣風輕云淡的他也無法確定這突然的脾氣究竟從何而來。山城的夜晚氣溫很低,而且是驟降。盡管室內燒著壁爐,依然能夠感受倒那徹骨的寒意。兩人在漸漸漆黑的房間里茫然對立,一邊是自責的歉疚之情,一邊是無言的酸澀、難舍的不甘、痛苦的懊惱與最終的壓抑。酋長的仆人打破了尷尬:為表協商誠意,宅邸里將舉辦晚宴,請各方代表務必出席。作為女眷,沈蔓與當地人的妻子、孩子們一起坐在里間。C國人的飲食習慣與東方人不一樣,滿桌全是rou食,他們認為只有牲口才吃草,對此沈蔓表示接受無能。即便是聽起來不錯的炒飯,堆上來之后竟然也浸滿羊油,捏著鼻子吃了還得咬牙咽下去,很是費了一番功夫。作為客人,她必須表現出對主人提供的餐點非常滿意,一邊食同嚼蠟,一邊笑瞇瞇地點頭發出贊嘆聲,著實考驗演技。在沒有外男的時候,綠教的女性是可以不戴面紗的。沒有遮掩的女人們圍坐在一起飲食交流,其實與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區別。她們也會聊些氏族八卦,誰家養了熊孩子,哪個男人特別能干,諸如此類。上輩子的阿拉伯語全是天朝老師教的,說起來不是太溜,也就沒有插嘴。但她始終集中精力去聽眾人的對話,否則想起嘴里含著的那些東西,恐怕隨時都能吐出來。小孩子們就沒那幺多講究,一個個東爬西摸,時不時抬起大眼睛看著你,直叫人心都軟化了。小家伙似乎都對她的膚色和頭發特別感興趣,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圍著直轉圈圈。面對這些長著濃密鬈發、睫毛撲閃如蝶翼的天使,根本令她無法拒絕。一晚上下來,沈蔓早已精疲力盡、四肢乏力,最可悲的是還沒吃飽?;叵肫疬@一整天,似乎只有在京航包機上吃的算是正經東西,愈發覺得自己可憐兮兮了。回到屬于自己的客房前,她隱約聽見樓下的狗在叫。探出身子看了看,卻見車庫中轟然沖出一輛皮卡,劃破月夜的寧靜絕塵而去。晚宴前后張羽都沒有在她面前出現,使館的其他人也對她愛答不理。沈蔓對此頗無所謂,既然已經破釜沉舟來到C國,她便是一條心找到周胤廷——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第二天早上傳出消息,TN組織的代表對協商結果不抱希望,已經提前離開了K城。宅邸的會客室里,酋長和賓客們圍坐桌旁,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對策。沈蔓推門入內時,引發了眾人側目。她穿著黑袍戴著面紗,只剩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露在外面。沖酋長行了個禮,轉而對坐在上首的張羽道:“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我想作為親屬與人質見面……”男人已經被連日以來的壓力和層出不窮的意外情況逼急,連語氣也失了清明,赫然打斷道:“怎幺就?嗯?出了K城往北全是TN組織的勢力范圍,走不出一百米就能讓火箭彈轟個對穿,你信不信?”“讓酋長的人帶我們去?!鄙蚵D目看向德高望重的老者,盡管知道對方聽不懂中文,依然用求助的眼神表達自己的虔誠。時間耽誤越久,周胤廷獲救的可能性就越小,她賭不起。張羽冷哼一聲:“你以為C國北部為什幺會是TN組織的大本營?酋長能夠保證我們在K城、在這里的安全,不意味著他就無所不能?!?/br>酋長看出兩人的對話跟自己有關,抬手示意翻譯轉述。值此之時,沈蔓也顧不得那幺多了,咬著牙道:“我知道怎幺保證安全?!?/br>“你什幺都不知道!”素來文質彬彬的大使突然發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原本打算開口解圍的也紛紛噤聲,不敢主動去觸霉頭。“大……大使?!狈g只好硬著頭皮打破了沉默,“酋長說,他可以派人護送沈小姐出城……他說TN組織既然愿意跟家屬協商,就意味著不會傷害其人身安全,這一點是可以放心的?!?/br>張羽很勉強地沖老者擠出笑臉,轉而瞪著沈蔓道:“你想都別想?!?/br>沈蔓根本沒理會他,反而滿心期待地望向老者,用略顯生硬的阿拉伯語道:“對方真提出這樣的要求了?”老者面色慈祥,緩緩說道:“安拉在上,協商者當互相忠誠信任?!?/br>張羽愣住了,他從不知道沈蔓竟然會說阿拉伯語,比他這個靠走后門上位的大使還強些。沈蔓沒有留意他的反應,只是在心中默默盤算:TN組織所謂的親屬,應該指的是周胤欽。這說明他們并不知道其內樁的“死訊”,還指望著里應外合將周氏端個底朝天。但既然現在是她來到了C國,來到了K城,來到了離周胤廷最近的地方,對方肯定也不能自食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