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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空中沒有一絲云彩,cao場上也沒有任何動靜,面對面站著的幾個人都像入了定一般,就那樣或頑強,或甘愿,或有趣,或服從地堅持著。她知道自己是在較勁,毫無意義地較勁。上輩子沈蔓恃才傲物,卻因為受到錢權的庇佑,即便看不慣某些事,頂多轉個頭、閉上眼即可。很少有誰會讓她極端抵觸至此——到寧愿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更何況,這種近乎自虐的反抗,根本不會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但她此刻就是想以某種較勁的態度告訴那人:這場懲罰是錯誤的,他永遠都只能征服順從者,對于真正該接受懲罰的反叛者來說,強權沒有任何意義。墨鏡后的視線被遮擋,看不出他在望向哪里。沈蔓卻相信著,只要她堅持站在場上,對方就不得不看到自己,不得不注意到這份無聲的反抗。精神的力量再偉大,最終還是精神的力量,無法創造出超越rou體的能量。下午第二節課下課鈴聲響起時,縱使她怎幺努力地撐開眼皮,也不再有任何效果?;煦缫丫玫囊暰€,終于順著地心引力的作用,緩緩向下滑落。沈蔓用盡全身力氣,試圖再去看對方一眼,卻只在徹底失去神智前,捕捉到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帶著消毒水味道的手指撥弄著她的眼瞼,頸動脈上沁著一股涼意,醫護兵的診斷非常迅速:“高溫導致高滲性脫水?!?/br>身子被抬起,而后被放置于擔架上,人變成了沙袋,身體的各個部位失去聯系,任由重力向下拉伸。“三班長,稍息吧?!蹦侨藨醒笱蟮卦俅纬雎?,“好歹贏過一個娘們?!?/br>兩輛軍車先后發動起來,新聞系的訓練場地上終于不再有任何人影。醒來時,沈蔓發現自己躺在校醫院的病床上,和其他站暈了的學生一樣,掛著點滴。病區里安靜異常,全然不復平日里的喧囂吵鬧。正當她覺得奇怪,想要坐起身來探個究竟的時候,整齊的腳步聲從樓道上由遠及近地傳來,熟悉得令人心驚。兩杠兩星的肩章最先印入眼簾,她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索性仰面躺在床上,雙眼直盯向頭頂的天花板。“首長,孩子們都病了,不應該再參加訓練!”沈蔓聽出說話者的聲音,正好是寒假為她急診過的值班醫生。新生報道后,她還特意來校醫院找過他,送了點Q市的土特產,聊表自己感恩的新意。推搡拉扯的聲音伴隨著醫生的抗議:“你們干什幺!這里是醫院!……”一切安靜下來之后,襯出男人的聲線愈發低沉:“沒死的,明天早上七點在cao場集合,參加野外拉練?!?/br>頓了頓,他像想起什幺似地補充道:“從今天開始,我是你們的教官?!?/dl>醫護兵VS狙擊手醫護兵VS狙擊手
- 第二天一大早,除了個別對外界刺激毫無反應的傷病員,其他人全被醫護兵趕下床,踉踉蹌蹌地走到cao場上。與昨天逃過一劫的其他學生會合,分頭爬進幾輛軍用卡車的車廂。沈蔓神智尚未清明,蹲在角落里,聽著其他人壓低了聲音議論紛紛。“有沒有人性啊,假條都不讓交!”“就是,這幺早把我們趕起來,也不知道要拖到哪里去?!?/br>“知足吧,你們那假條是真是假一眼都能看出來。昨天挨罰的人可都是扎扎實實站暈的,還不是一樣被拖出來?!?/br>盡管感覺有視線飄到自己身上,沈蔓卻沒力氣作出任何反應。她像只小動物一樣蜷成一團,下巴磕在膝蓋上,默默地閉上眼睛,養精蓄銳。“這人什幺來頭?怎幺輔導員都不幫我們?出了事情誰負責?”有人不滿地嗆道。“噓,小聲點?!敝澳莻€勸大家知足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有些刻意壓低:“特種大隊大隊長,戍衛區最年輕的中校,狙擊手出身,據說還參加過實戰——”知情人似乎想賣個關子,短暫的停頓之后,方才繼續道:“——殺過人?!?/br>這輛車上坐的都是女生,聽到此話不禁倒吸涼氣。和平年代里,殺戮與鮮血總與日常生活相去甚遠,甚至被刻意忽略,殊不知只有發生在暗處的殘暴猙獰,才能歷煉出表面上的光鮮浮華。看到自己的消息果然把大家震懾住,知情人愈發得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底兒全露了出來:“特種大隊平時的訓練任務就很重,要不是咱們學校去年發生的事情性質惡劣,大領導們下決心樹典型,怎幺可能讓職業軍人來給大學生當教官?豈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一點?!?/br>“嫌委屈別來呀,咱們還不待見呢?!鄙蚵牫龃钤挼氖亲约旱牡鄱际矣?,言語中透出幾分京片子特有的吊兒郎當。“誰讓你們不識好歹?一個個只管交假條,連病都懶得裝一下!”知情人被激怒了,聲調也不由得提高:“原來那教官雖然嚴,好歹還能溝通,輔導員幫襯著也過得去。我聽其他系的人說了,他們昨天可都是老老實實站到頭,哪有人敢裝暈的?!?/br>“說得好像你真暈了一樣?!鄙蚵牡鄱际矣巡皇鞘∮偷臒?,即便知道對方說得有道理,也要在嘴巴上占回便宜。“你……”知情人聽出她話里的諷刺意味,氣得不知該如何言語,索性跺跺腳,恨鐵不成鋼地斥道:“反正武裝部的人跟我爸說了,這次咱們落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