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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偽裝一下,再冒充一下周圍的海盜去劫船。到時候誰又能認識誰呢?打定主意,他們三個人就在漁村找了一戶人家給了點銀子,跟他們買了一間空屋住了二天,第三日,三人便換好一身新衣服準備入海。說實在,要兩位可以稱霸武林的大宗師換了一身普通漁民的粗布衣衫確實有些為難,但當他們看到連陛下都不嫌棄地換上那帶著腥味的黑布粗糙衣服,也沒有什么好抱怨的了。三人裝扮成一名不善言語的漁民少女,兩名拿著兩袋魚出販賣的漁民,這條貨船平時也會在港口搭一些客人,賺些外快。三人交錢登記一下,便可以上船了,這艘貨船倒是比客船大不止二倍,船上有些乘客,也有一些侍衛,船員。他們三人一上船便十分安靜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等待時機。在海上的時間是最無聊的,在等待了半日,終于等到貨船航行到了靳長恭需要的地點,此時船上大多數人都昏昏欲睡,戒備放松,靳長恭跟震南震北三人立即聊勝于無地蒙上臉。震北去控制乘客,震南去將侍衛打昏綁起來,而靳長恭則迅如閃電般地控制了船艙內。船上大多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商販、游者,一些雇傭押運貨物的普通侍衛,所以僅憑三人,便能夠橫掃整艘船,不費一點功夫,靳長恭很果斷地威脅住船長,命他開到她指定的地方,她保證不傷害船上人任何一個人,亦不動他們的貨物一毛一毫。沒有意外,開至她想去的地方——礁魚島。貨船沒有行兵打仗的官船快,足足在海上航行了約十日才抵達,這個島是離八歧塢最近的一個小型石礁島,到達目的地后,靳長恭從大貨船上卸下了一只小型木船,這是貨船備用救生的,然后很干脆地就放了船上所有人離開。接著,靳長恭三人再重新換了一身行頭,等到黑夜入幕,便利用小船礁石掩飾著,慢慢朝著那座神秘的八歧塢靠近。——八歧塢一間幽暗的房間內,窗戶跟門都用深沉的黑紗密密罩住,屋角的錫鼎里有裊裊的沈香青煙升騰起來,屋里極靜,有一種令人壓抑的氣氛。“少主……”一張紅木雕花八寶床,密密的被一色繡了幾枝520妃子竹的煙雨紗所遮了,見不得里頭的擺設。單凌蕓半蹲地床沿,看著側臥背對著他的那道身影,柔聲繾綣道。“明日,明日便是我們兩個成親的日子,你,你難道就不愿意跟我多說一句話嗎?”那幽幽的聲音,有著失落與痛苦,也有著期待與興奮。背身著她的人依舊并有轉過身,卻只輕笑地道了一句:“與你成親?”那語氣有著一種令人說不出的意味,單凌蕓倏地一下起身,望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男人,沉下臉,冷聲道:“沒錯,明日便是你跟我的婚禮,大公子早已經吩咐下人將禮堂布置妥當了,就等新娘跟新郞拜堂成親了!”公冶夙沒有回話。“少主,無論你愿不愿意,你跟我的這場婚禮,我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的,包括你在內!”為了得到這一場婚禮,為了能夠擁有他,她背叛了良知與人性跟大公子同謀,她偷了一直信任著她的夫人的印鑒給大公子,又替大公子給少主下了毒,她做盡了壞事——可是——!若非少主郞心如鐵地非要跟她解除婚約,她何至于如此?——她是絕對不甘心跟他解除婚約的!她愛他,如果失去他,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公冶夙,這一生,你除了娶我,無路可走!單凌蕓緊緊地攥緊手心,指節關泛白,下唇被咬出一圈紅猩,帶著一種狂熱炙瘋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公冶夙的背部,暗暗起起誓。☆、第五卷第二十九章落水的美貌少女天色暗啞,云詭波譎,層浪洶涌而來,自遠處發出震撼天地的咆哮。烏云壓頂之下,望川樓矗直如孤峰悚立,亦如同海岸望夫不至的秀女石,亙古無言地默默守望。海風嘯嘯,冷風凄凄,公冶夙似被驚蟄了身骨,一手落在闌干上,拄著身子淡淡地清咳。他矗立望川樓廊極目遠眺,隱約可見海天交際處,有白色巨帆一角,遠銜滔天風浪之中,隔著大霧模糊成一點影子。“少主,你身子骨弱,千萬別再染了寒?!敝固m嘆息一聲,拿著一件披肩毛皮覆在公冶夙的背上。公冶夙似抿唇輕笑了一聲,但一雙清澈的眼睛卻無半絲波瀾,沉寂得似一口枯井。“母親如何了?”止蘭秀目微蹙,表情帶著些許沉凝與陰鶩:“少主,主母被挾持地絕壁崖上,公冶爝聲稱,若您明日不與單凌蕓成親,便不敢再保證主母的安全?!?/br>因為公冶爝的所作所為,如今止蘭亦不會再尊喚他為大公子了,直接便稱其名謂。公冶夙看著遠處浪拍礁石,聲如鼓震,呼嘯的海潮吞吐海岸,于深藍淺藍交錯間航行至近的六艘高層樓船,心思陰晦,凜凜的海風拂起他披散的發絲凌亂。“大哥囚禁了母親,控制了我,以八歧塢少主成親之事,將八歧塢的十二管事,家族眾族老,還有眾大勢力全部召集而來,打算一次性性將他們全部降服,也只為獲得這少主之位——”止蘭看著少主,幽幽道:“少主,毋須為這種人憂懷,您就當主母跟您養了一頭白狼眼,之前的事情您已經不與他計較,他卻仍舊不識好歹。還有單凌蕓也簡直就是癡心妄心,虧得主母對她如此寬容厚愛,她卻偏偏要選擇背叛回報?!?/br>“良禽擇木而棲,不過是一外人罷了,她的選擇無關緊要,只是怕會傷了母親的心?!惫辟砣崧暤?。“早知道,少主還不如跟靳帝一起算了,至少靳帝這人就算不著調,但卻從來不曾害過少主?!敝固m頓了一下,突然道了這么一句,接著便牢牢地觀察著少主的神色。而公冶夙聞言,卻彎唇如春般笑了,風光月霽,有一種難以描繪的柔情溢出眼角:“止蘭……你說,究竟結局會不會變?”“少主——”止蘭則眸光復雜地看著公冶夙,對于他的試探,他既不否認,也沒選擇直面回答,但憑他十幾年對少主的了解,他這是選擇了默認。止蘭在心底嘆息一聲。怎么偏偏是靳帝呢?他那種身份,那種性別,既不可能成為主母,也不可能為了少主放棄一切,少主為何就是放不下她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