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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成的廣袖寬身外衣,顏色純白,柔軟飄逸,愈發襯得他那張粉嫩小臉蛋兒的嬌小與無害。離得欄桿最近的一人偏過頭,一看到靳長恭總習慣性皺眉,滿目掩飾不住的抵觸與厭惡的秦帝。而離秦帝最近的則是蒼帝,他依舊神秘兮兮地披著一件黑紗斗篷,質地沉重垂落于地,他斜斜地依在欄桿處,視線仿佛悠遠留長,手持一柄煙桿,桿乃青玉質地,下端煙斗漆金彩繪,價值千金。對于靳長恭突來乍到,他緩緩吐了一圈煙霧,透過黑紗瞇了瞇眼睫看著她,眸光晦澀不明。今日他身邊沒有閑雜人等,唯有跟著一個面容冷俊而略帶一種難以言喻的蒼桑感的男人,他身著染藍輕鎧,于光線下閃爍著熠熠寒光,一雙耷拉下的深邃眼皮,微微顫抖,刻意回避靳長恭的視線。是他?——穆梓易。靳長恭瞥開眼睛,倒沒有多將重點分散給他,而偏偏在她一轉眼之際,穆梓易便驀地抬頭,灼灼地看向她,她來不及收回的視線,便與他對個正著。她眼中的薄涼寡淡,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的眼神,令穆梓易眼中的火苗就如燃燒著的炭火,被澆了一盆涼水,哧哧地冒著煙霧,火星熄滅了。他下鄂繃得死緊,全身的肌rou膨脹突起,硬生生扭開腦袋。他的怪異舉動引來蒼帝輕笑了一聲。因為靳長恭的出現,現場再度彌漫著一種難以描述的壓抑氣氛。她究竟是來做什么的呢?眾人揣測各異。有人覺得她是來發起挑戰的!有人卻覺得她是因為剛才看到秦軍的威勢,嚇破了膽,跑來取消之前約定的比試。更有人猜測,她是特地跑來跟夏帝表白的。——究竟靳長恭跑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呢?------題外話------這章寫得好糾結…。☆、第五卷第十六章未婚夫靳長恭很郁悶,亦很納悶,她跑過來,也只不過尋思著人多的地方接地氣兒,她能夠一邊看兵式一邊探聽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獲得某些被忽略的情報,這才舍棄了原本那安謐冷清的月臺。但她沒有預料到的是,那么鬧騰騰熱鬧的場面,卻因為她一個人而引起了這么大的反響。渾身如針芒刺背,再次被隔絕開來,令她萬眾矚目。所以說——究竟是要鬧哪樣??!原本很單純的一件事情,卻因為周遭揣揣不安,猜測紛擾的態度,而變得復雜難辨,就好像她一出現,不搞定陰謀詭計,不弄點破壞動靜,就不符合大眾期待似的。她挺直了背脊,如身控筆挺的軍裝凜然氣勢,匯然天氣的君皇霸氣,絳紫羽縐毛緞鶴氅隨著她步伐搖曳擺動,十派十足。周圍的帝君不由得挺了挺背梁,總覺得怎么有種對方是條尊貴的龍,他們是條泥底的蛇的錯覺呢?不行!雖然比外形上他們爹娘不爭氣比不過,但這氣勢總得拿上去,別被貶低得太狠才是!于是靳長恭不過隨意走了一路,便感覺到周邊突然多了許多伸脖子提臀的,腦袋仰視四十五度角的畸形人形。她斜眸一瞥,眼底劃過一道……奇怪。徑直走到夏合歡身邊,正欲張嘴,卻被他一句問話,黑了黑臉。“阿恭,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話說回來,他是盼著出什么事?還是覺得她一來鐵定會出事?靳長恭瞇睫幽冷地撇了他一眼,便走至祈伏樓身邊,正欲說話。“靳帝,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人得罪你了?”他睜著一雙汪汪大眼睛,帶著些許小心翼翼,退了一步。靳長恭臉倏地一下沉下,這一次直接走到秦帝身邊,看他臉色一變,不等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做出什么令她當眾弒君的暴行時,她率先出聲:“借道!”秦帝準備喊出的話便卡在喉嚨,儍眼。沒有管他怎么想,靳長恭順利地得到一個視角佳的地方,仰著下頜,冷嗤一聲。周圍人等了許久,看她沒有動作——繼續等——接著等——沒有,什么都沒有!他們等到全身都僵硬如冰雕了,這才明白過來,這坑爹的靳帝,根本就是來找個地方看練兵式的!臥了個槽!周圍安靜的氣氛頓時被打散,熱鬧重新回歸,人流如開閘的潮水,重新匯聚到了一塊兒。而靳長恭則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一個二個吃飽了撐的,她難得如此正直善良不給他們整點意外發生,他們倒是不習慣了,開始鬧情緒了。神經吧,這群人!“阿恭,別站那里,來我這里?!毕暮蠚g看靳長恭像是被他氣走了,趕緊討好上前拉人。靳長恭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他臉色一訕,儼如天鵝般的眼眸,偶一流盼,如柔絲般:“阿恭,你怎么能讓我跟別人一樣的待遇呢,即使我有錯,你也該看在咱們整整認識十年的份上,果斷干脆地原諒我,是不是?”而秦帝背負雙手,厲繃著一張蠻橫的臉,不冷不熱地刺道:“認識十年又如何,亦不過是一個知人知面不知心!”“沒跟你說話,搭什么嘴呢?!苯L恭當即亦不冷不熱地頂了一句。秦帝一雙英武的眼睛瞪大,氣勢全放:“這個地方是寡人的,你們鳩占鵲巢還有理了?”他身后戒備的侍衛鏘地拔刀,待命準備進攻。“秦帝,不就是一個位置嗎?既然你覺得我們占了你的,那寡人便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你,又何必如此小氣呢?”夏合歡擋于靳長恭身前,藍染衣袂翻飛激蕩起颯颯戾氣。雖然明著是退讓一步,實則明顯是在嫌棄趕人。秦帝看著夏合歡那護犢的德性,不陰不晴地笑了一聲:“這位置本就是寡人的,要走要讓還是要換,皆是寡人作主?!?/br>“好了,別吵了。夏合歡,跟那種白長了那么多年歲數,卻仍舊不長腦子的人,沒有什么好說的?!苯L恭越過夏合歡,挑釁勾唇一笑。“靳、長、恭,你什么意思?”秦帝雙眸倏地一寒,冷聲道。她竟敢當著這么人的面前,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分明是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她靳長恭當真以為他秦國怕了她不成?“秦壽,你今年多大?”靳長恭刻意壓低聲音問道。秦帝獰眉,道:“你究竟想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