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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轟而散,另外有一些心不甘心就這么錯過一場戲,便躲遠一些偷看著。單凌蕓雖然在蓮謹之出現那一刻,迷亂了一下神情,畢竟像蓮謹之這種絕色美男的確能讓人能夠一眼就獲得好感的能力。但是聽到他跟靳國永樂帝的關系后,她的神情一瞬間便冷了下來,不再浮生綺念,如今看他陷入危險亦沒有意愿去搭救一個麻煩,只吩咐繞過他們商隊重新趕路前行。而靳長恭則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名叫妙兒的小廝,眼中不滿一閃而過。不僅不會為自己主子分憂,偏生還主動去惹那些麻煩,撞上那人故意設好的的槍口,簡直就是一個無知,愚蠢的累贅!跟著眾人一道緩緩離開時,靳長恭最終還是回眸看了一眼身后,在那燈火璀璨處,那單薄卻傲立不屈的身影。蓮謹之……看著周圍的人都明哲保身地紛開離去,蓮謹之沉寂著表情,而他身后那些侍衛則迅速護在他身前。“羅圣童,你執意如此?”蓮謹之那張冰肌玉骨的臉在月光下完美無瑕,當他神情專注時,竟會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美麗,輕盈的衣物在風中飄舞,猶如一朵綻放花瓣的睡蓮,優雅,高貴。眾人看著,都不自覺地嘆息,世上竟有如此氣質孤潔之人!而偏偏就是這種完美,令羅燁即恨又羨慕,他想毀了他,毀了他此刻的高傲,不就是一個低賤的男寵,憑什么跟他爭圣子之位!“蓮謹之,你家小廝得罪了我,你難道以為我齊國世子,是什么人都能夠當眾低頭侮辱的嗎?你最好將他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公子,怎么辦,我們會不會有事???”妙兒到底是年紀小,粉頰有些泛白地看著那些沖上來的人,聲音微顫。她還真倒霉,剛好不容易從家族里偷跑出來,沒想到沒走多遠就被一幫搶匪搶了一身行頭錢財不說,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心暫時“收留”的主子,偏生前景卻是前有狼后有虎,如今看那群人不死不休的折磨他們的模樣,她想都不用想等一下她肯定會被教訓很慘的了。再瞧他們這邊人單勢薄,跟人家斗,情勢堪憂啊~妙兒哭喪著臉,小臉蛋兒哀怨地癟著,心中哭道:早知道就不女扮男裝了,現在闖禍了又不能靠著裝可憐躲過一劫,真真悲催啊~☆、第三卷第二十章闖禍“蓮圣童倒是懂事,難怪神廟上下的僧眾都對你贊譽有加啊?!绷_燁細白的皮膚有些發青,他陰冷地盯著那風華蘊動的蓮謹之,胸腔中翻騰的嫉恨怎么也掩飾不住。蓮謹之長眉連娟,微睇綿藐地看著羅燁,沒有錯過他眼中如蛇蝎一般險惡的有歹毒光芒,心中有些無奈亦有些厭煩。他一直知道,當他愿意為了永樂帝,為了家族的利益來到神廟逐鹿圣子之位時,便意味著等于被卷入權利中心地帶,其實在末曾進入靳國后宮前,像這種飽含著深深嫉妒、羨慕、掠奪的眼神,他早就感應到麻木了。原來單純給她當一個男寵的日子,卻是這么簡單,雖然說不上是懷念,卻也沒有原來那么大的抵觸了。這或許是現在的生活充滿的各種陰謀陷井復雜難辨,也或許是他對她的感覺……跟原來的不同了,所以也不覺得那種生活是一種純粹的焦熬,一心想脫離,想逃跑,灰心度日如年。“羅圣童,明日便是圣子候選人的最終儀式選拔,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鄙徶斨當苛藬靠跉?,假意聽不出他的冷嘲,平淡道。可惜,他的息事寧人卻沒有得到羅燁的半點感激。“可不是嗎?明兒個就是最終你與我的決賽關鍵了,聽聞明天來的貴客可不少,據說有好幾國皇帝會親臨仙都,包括……”他眼中惡意戲謔的光線一閃而過,雙唇似吐著腥氣般毒辣:“那將你當成女人一樣壓在身下的暴君永樂帝,哎~你說這世上的眼睛真是晴瞎了嗎?像你這種比低級妓子還不如的男寵,也能進入最終儀式,真是令人惡心?!?/br>他吐露的消息令大部分仙都的人都震驚不已,而其它早有所聞的則戚戚地看了一眼蓮謹之,想瞧一瞧他的反應。接道理說,一個男人被當眾說出這種令人羞恥不已的隱私,不該暴跳如雷,也該氣極敗壞地否決。可是蓮謹之卻沒有太大的情緒,因為此時的他心境早就不是幾年前剛入宮時那般浮躁了,這幾年在后宮謹言微行,被父輩兄弟族人們明里討好,暗地里各種鄙夷,朝堂與曾經的好友們嫌棄的環境已經令他學會了心如止水,任何挑釁與譏諷言語都平靜處之。只是在羅燁說到靳長恭會來時,他心跳錯漏了一拍,他來到無雙城近半來了,一路回想他跟靳長恭的過往糾葛,想著她那陰森恐怖的表情,想著她溫柔微笑像落鳶花般的笑容,想著她曾對他施行殘忍的手段,又想著她那細膩手心的觸感……有時候想得多了,連他自己都感覺情緒快要分化成兩半,一邊是怨恨失去種種的不得排觸的過去,一邊是猶豫無法拒絕的她一切的現在,哪一樣都讓他無法平靜,憣然醒悟后才發現,這半年離開靳國他幾乎用了一大半時間來考慮著她的事情,無論是好的,抑或是壞的……而靳長恭在聽到暗帝即將來蒼國仙都時,臉色一下就變得鐵青,她五指關節捏緊,瞳孔明明滅滅,陰晴不定。她沒有想到事隔幾個月,她就能夠再看到他了,她有種沖動立刻見到他,然后掐著他脖子好好問問他,花公公究竟被他弄到哪里去了?他為什么要殺了那些后宮男寵,滅了附屬國!他究竟想怎么樣,他不是想要靳國皇位嗎?既然得到了,為什么要做出這些任性妄為的事情,偏去做那些損人不利已的愚蠢事情,難道他一點都不考慮這樣做的后果,她很想問問,靳國對于他來說是什么,一個新鮮的玩具,還是一個能夠讓他肆意折騰玩弄別人的工具?“你在胡說什么呢?!”妙兒一聽到羅燁侮辱蓮謹之,就像一只炸毛的小貓,跳起來張牙舞爪,氣勢洶洶道:“你的嘴巴真臭!蓮主子比你這種貨色厲害一百輩,他自己齷齪,別將別人當成跟你一樣齷齪,什么男寵,什么壓倒,那種道聽途說的事情你也相信,你才是眼睛瞎了,耳朵聾了!”“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本世子說話!找死!”羅燁先是被蓮謹之那平靜的態度惹得眼紅,再聽這叫妙兒小廝的一番大膽的話,便徹底被激怒了。他本就是故意來挑事兒的,他必須在今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