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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依舊沒有放松,她僵硬著身子,看向夏合歡,抿了抿唇,只輕“嗯”了一聲。夏合歡并沒有留意到她的異常,他等著水漸漸漫至他腰間處時,拍了一下靳長恭打聲招呼,就鉆進水里朝下潛去。現在石壁已經漸漸合攏,下面卻越降越下,下方冷水的波動也越來越大,水流不過一刻左右,就已經將靳長恭齊頭沒過,她咬了咬牙,不潛水的話就只有被壓扁,于是深吸一口氣也潛了下去。夏合歡下水后,沿著地階四周找了找,浮動著不動,感受水流的急緩,最后果然找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出水口,大小約一人可行。他奇怪地抬眸看了看上方,靳長恭這才潛了下來,直直朝下掉,他朝她比了比手勢,指了指那個出水口,卻見她皺眉地,像是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夏合歡游動著感覺她樣子有些奇怪,卻見她張了張嘴,一個氣泡吐出,繼續直直朝下掉去,他一驚,迅速朝她游去,這才驚訝地發現,那個看起來無所不能的靳長恭竟會不會泅水。靳長恭知道如今情況危機,只要有一絲機會她也不愿意入棄,于是也嘗試著擺動四肢游動起來,可是就是浮動不起來,像塊石頭一樣只會下沉,她原本還指望前身能突發奇能成為游泳健將,福澤一下她。可惜最后無奈地發現,他們兩只都是旱鴨子,這可夠郁悶的,她真想仰天咆哮:為什么偏偏要下水,為什么偏偏她學不會游泳???夏合歡靠近靳長恭,然后攬住靳長恭,看她閉著眼睛,猶豫了一下扯掉臉上的布,抱起她的頭就湊上來。靳長恭猛地一睜眼,她只是在郁悶,根本不缺氧氣。她武功高強,又會潛水,只是不會游罷了。可是在水中她就是一只小貓,是橫不過螃蟹滴,于是他湊嘴就堵上她的了。靳長恭掙扎不開,被抓得緊緊的,只好無奈地接受他的好意,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夏合歡感覺靳長恭已經無礙了,立即將死魚一樣的靳長恭拖著,朝出水口緩緩游去……☆、第二卷第六十七章心計與將計就計“嘩啦”一聲,兩顆濕轆轆的頭顱露了出來。靳長恭眉宇間褶皺成川,直得沒有弧度的睫毛上,沾著著水珠搖搖欲墜,她靠著夏合歡慢慢游動著,面露沉吟。“阿恭,你剛才不會泅水,為什么不一早告訴我?”突然,夏合歡軟糯的聲音微冷地在靳長恭耳邊響起。靳長恭眸光流轉,劃出一道幽光。將頭靠在他頸窩上,似輕彈琵琶,聲聲悅耳:“只是怕連累你而已,如果一早告訴你的話,你因為我而顧前恐尾,我們兩個人都有可能性命不保?!?/br>夏合歡睫毛微張,銀瓶浸水的眼珠似亮了,他揚起粉色優美的雙唇,難得露出羞澀的一面。“阿恭,你……你太小看我了,我會保護你的?!?/br>呵,保護嗎?靳長恭勾了勾唇,算是對他的回應。輕輕闔目,她回憶腦海中的從前,他小時候鬧騰得厲害,總會拿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嚇她,就跟小學生一樣,可等她哭的時候又會小心翼翼地來哄她,他總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跟現在相差何其大,他難道沒有發覺嗎?當他想說謊或者有事情想要隱瞞,就會下意識演戲,演戲的人是沒有心的。聽不到靳長恭的回應,夏合歡猜測著她可能的表情,兩人背對背,只能憑想象。他以為她在笑,而靳長恭知道他在演戲。夏合歡托著她游動一會兒,不出意料就看到了著陸的岸邊。將靳長恭先推上岸,夏合歡撐著及水平面的岸邊自已上去。“阿恭,你可是地上一條龍,水下一條蟲,等一下你也要保護我啊?!毕暮蠚g抬眸,甩了甩頭發上的水,借機“勒索”。卻見靳長恭怔怔地看著他,那表情像是吃驚,又像是……怪異?夏合歡瞳孔一窒,從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什么?!他猛地摸上自己的臉,那上面凹凸像蜈蚣爬滿的觸感,讓他雙唇瞬間白透。“阿恭……”靳長恭知道她的眼神可能讓他不舒服,她下意識撇開了,道:“什么?”夏合歡卻誤會了,見她躲開他的視線,以為她一定覺得嫌棄跟惡心,聲線一尖,透著一種恨意:“看著我,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臉很惡心?”靳長恭蹙眉,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那張猙獰而令人恐怖的臉,記憶中那一張宗之瀟灑美少年已經不復存在,此刻他臉上細細密密地布滿了長長的增生疤痕,可以看得出來是用刀劃的,每一刀都橫幅度很長,可以看得出來下刀之下的狠毒。“夏合歡,你想我說什么?”靳長恭老實說,的確有些嚇到,他跟記憶中的臉相差何止萬千,任誰都會受到震驚,可是,她卻不是因為他此刻的樣貌丑陋,連冰冷爬滿蛆蟲的尸體,她都能夠面無表情地面對,何況是活人。夏合歡被她眸中的清凌無波與鎮定看得一愣,他沒有想到,她就這么毫無避忌地對視著自己的臉。“臉,丑嗎?”他張了張嘴,嗓子似被堵住,有些不穩。他不知道自己問這話,到底是期待著什么樣的回答。靳長恭翻了個白眼:“你難道從來不照鏡子嗎?丑不丑,你自己不知道?”夏合歡像被人摸著痛腳,殺氣騰騰地看著她:“我從來不照鏡子,你以為這張臉我會樂意看到它嗎?”靳長恭卻笑道:“夏合歡,不過是一張臉罷了,你何必跟個婦道人家一樣為了它要死要活?”夏合歡臉上陰沉一片,配合那一張似鬼的恐怖臉,真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下一刻就像化身為修羅厲鬼。“你當然說得輕巧,不過是一張臉罷了,如果是你的臉變成我這樣,你還能說出這種話嗎?”靳長恭懶得跟他爭執,她不懂得安慰人,也不太會哄人,有時候說話太隨本心,如果想聽溫柔呢噥,感同深受,他算是找錯人了,她只會將別人那腐爛的傷口再狠狠撕開,卻不懂療傷,典型的管殺,不管埋。“你怎么不說話了?靳長恭,你跟別人也一樣嗎?你有什么資格惡心我,你靳長恭才是這世界上最惡心的人!”靳長恭忍著額頭的粗筋,不理他。“你個變態,喜歡男人討厭女人的變態,你難道不惡心?”靳長恭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繼續漠視。“你還luanlun,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自己的皇叔,可笑的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