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由于是周末,祁荔并沒有很早起床,接近中午的時候才睜開眼,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有些沉,她想微微挪開喘一口氣,剛碰到就突然感到腰上一緊。 她是枕著云盞的胸膛睡的,她的身形完全可以縮在他懷里,一條腿跨在他的腿上,直接夾著睡覺。 云盞睡覺的時候不喜歡穿上衣,正好便宜了她,胸肌軟軟的,還可以伸手捏了捏另一邊,和他喜歡揉胸的癖好一樣,她也喜歡摸一摸他的胸和腹肌。 一般睜開眼后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清醒,反正沒有什么重要的事,祁荔又重新閉上了眼。 云盞在她動一下的時候就醒了,拇指在祁荔的肩上緩慢地摩挲,長臂一伸拿起床頭柜的手機看時間。 手機放回床頭柜,他親了親祁荔的頭頂,不早了,起床吧。 祁荔在他胸口拱了拱,再躺一會。 我餓了。 她不耐煩地翻個身,那你自行解決。 本以為他就這樣下床去找東西吃,結果他湊過來,扯下她的內褲,隨后一個硬邦邦的物體抵在她xiaoxue口,就著她緊閉的大腿根就這么擠了進去。 摩擦的刺激感讓她呻吟一聲,她感覺到腿間夾著一個粗長的東西,胸乳也被大掌握住,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肩上,那個碩大的物體就這么摩擦了起來。 你怎么又來嗯 祁荔濕了,抓住他握在胸前的手,迎合著他動了動屁股。 他發出一聲輕笑,舔了舔她的耳根,不想要嗎? 在他往后退的時候,祁荔夾緊了腿,尋著他的yinjing往后撅起屁股,一只手向后抓住他的臀部往自己的方向壓,嗓音帶上了一絲情欲,戴套。 真乖。云盞拿出套給自己戴上,直接側著身子從后面入她。 祁荔舒爽的喟嘆一聲,在他重重地抽插下聲音逐漸嬌媚起來。 云盞伸手摸向兩人的交合處,嗓音帶笑,寶貝好濕啊。 她沉浸在歡愉中,不忘回損他,你也挺硬的。 怎么辦呢,看見你就硬。 還能怎么辦,啊祁荔專注于回他的話,沒想到陰蒂突然被他捏了一下,猝不及防叫出聲,你干嘛這么突然! 云盞抽插的速度慢下來,她感覺到體內的yinjing大了一圈,現在他慢慢的挺動臀部,開始揉捏起陰蒂來,頭埋在她的頸窩,似迷醉一般深嗅著她的香氣,嗓音帶著愉悅和興奮,剛剛叫得好棒,繼續叫 他的手勁大,陰蒂很敏感,有點承受不住他的逗弄,祁荔抓住身下的手,雙腿有些發軟顫抖,別別這么用力 他們還蓋著被子,明明剛剛rou體撞擊的聲音還沒怎么聽見,現在揉陰蒂所發出來的水聲和她嘴里溢出的呻吟在房里回蕩著。 祁荔聽得有點面紅耳赤,身后還有云盞的粗喘,整個氛圍顯得格外的yin亂。 水好多,叫得也好聽,你真是個寶貝。他咬住她的后頸,用了一些力道,讓祁荔疼的嘶一聲。 她聲音變了調,直接讓他揉噴了水。 你就只喜歡我的身體?許是沒力氣,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 云盞寵溺的吻她的唇,只要沒有離開我的想法,我會越來越喜歡你。 這一句可以直接讓祁荔嚇得干涸。 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會說出一些看似警告的話。 但他的臉上從來沒有表現過任何異常,就連行為也是,她不敢多想。 誰說要離開你了。祁荔喘著氣,微微轉過頭看他。 荔荔。他垂下頭親吻著她的后背,微微抬眼對上她的視線,眼底深沉如黑洞,只見他勾唇一笑,淡淡吐出幾個字,你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嗎? 祁荔一瞬間緊張起來,不自覺縮緊了xue,他恐怕感覺到了,笑容加深,自若地看著她閃過的一絲情緒波動。 她撫上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當然了,誰會逼得了我做不愿意的事。 這個他不可置否,即使我之前那樣對你? 她頓了頓,一時間沒開口。 云盞還看著她,緩慢的,一絲不漏的,將她整個人鎖在自己視線里。 祁荔有些看不懂他,但又似乎理解他。 半響,她開口:你先說說看,你覺得之前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這個開場白讓他有些意外,氣氛少了剛開始的旖旎,現在只剩下一時間的壓迫感。 強迫你和我zuoai?他聲音很淡,就算祁荔沒看到他的臉,也大致能猜到他現在面無表情,但是你不也喜歡和我做? 她總算明白了,這個人的隨心所欲在這方面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們的成長環境不同,祁荔從小被教育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傷害別人,但他似乎從小就生活在欲望被放大,不擇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不惜殺掉對方的環境中。 即使從貧民窟逃出來,最后也進了北門這個老虎洞罷了。 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她是真的能感受到他的改變,以前的他不介意她的想法,只要能和她zuoai,滿足自己的欲望,她是生是死于他而言如同路邊的螞蟻,但現在他的出發點開始變為她,雖然不知道契機是什么,但他似乎開始有點人性。 祁荔直接翻身壓在他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云盞,你有愛過人嗎? 他的臉上早已沒了笑意,仔細看還很不習慣,強烈的壓迫感襲來,讓她微微有些冒汗。 你小時候的玩伴,米斯卡,你以前不喜歡他嗎? 他微微啟唇,只是玩伴而已,為什么一定要喜歡。 在美國的時候不是你們兩個相依為命嗎?而且他以前不是救過你一次嗎?你對他有不屬于對陌生人的冷漠無情,這也可以算是一種好感。 云盞看了她半響,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雙手握住她的腰,在一種極為纏綿曖昧的姿勢下開口:寶貝,你還不知道吧。 在祁荔有些微頓的一刻,他輕聲道:譚先生讓我和他走之前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殺死身邊認識的人。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死了,包括米斯卡。 這個事情出乎她意料,她愣住,目光呆滯地看著云盞。 至于他為什么活著,怎么進的貝利我也不清楚,但這不重要,他和我成了對立面,我可以再一次殺死他。他伸出手撫上她的臉,似憐惜一般放輕聲音,寶貝,你在發抖,害怕我嗎? 祁荔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明明是她在上的姿勢,卻感到一種被強烈包圍的壓抑感。 你們小時候是感情不好嗎,為什么你對他這么冷漠?她直視他。 他笑了笑,不會不好。 她聽懂了言外之意,米斯卡對他是什么感覺她不知道,反正云盞對米斯卡只有麻木和無情。 之前去美國的時候不是沒有去過貧民窟這種地方,她雖然沒有了解很多,但還是看到過一些實景,他們是很窮,是對生活沒有希望,但從未見過云盞這種不把自己內心展露出一絲一毫的人。 他將自己鎖的太死了,臉上的面具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戴起,也不知道這種笑容持續了多久,他可以說從一開始就缺失了人性,不愛任何人,也不在意任何人的感受。 可以說,連自己都不愛。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她聽見自己問。 云盞哼笑一聲,指尖順著脊背往上延伸,我倒是沒喜歡過什么東西,不過你這么問倒是提醒我了,你還是我第一次認真考慮過的。 祁荔沒吭聲,他看了她一眼,繼續不緊不慢道:我對你有欲望,想看你笑,想看你哭,想和你做很多事,想見到你,想聽你的聲音,想看你眼中我的倒影。 他笑了笑,這是你認為的喜歡嗎? 手指不自覺握成拳,她感覺到心跳一滯,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來,她楞楞地看著面前與以往掛著完美笑容不一樣的云盞,鼻頭一酸,咬緊了下唇沒說話。 她想問,為什么你是北門的人。 見她鼻子紅紅的,云盞輕挑眉,哭了? 這種感覺很快就過去了,她恢復了理智,眼淚也沒流下來,祁荔吸了吸鼻子,問他:你希望我愛你嗎? 云盞可以說是在她生命中見過印象最深刻的人。 不論好與壞,她承認,他是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結果有什么不同? 祁荔說的很慢,如果我不愛你,即使我們同居zuoai,你也感受不到我和你之間的連接,就像油和水,永不相融,如果我愛你,我的眼里都會是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包括替你擋槍。 他咬了咬她的唇,我不需要你替我擋槍。 她張開嘴,聲音放輕,嗯,但是那種感覺,會讓你記一輩子。 是嗎。云盞笑出聲,那你來愛我吧。 他們接吻,繼續剛剛沒有做完的愛,整張床在不停的晃動,祁荔渾身都是汗,聲音嬌柔的吟叫著,他們緊緊貼在一起,高潮后的兩個人相擁著,交換這一場性愛的最后一個吻。 好心疼啊,她從未見過像云盞這樣的人,極端的矛盾體,又似乎符合邏輯,讓人滿腦子都是他。 她擁抱著他,花灑的水落下來,沾濕了她的頭發,她湊到他耳邊,嗓音溫柔好聽,阿盞,我會好好愛你的。 水溫有些高,整個浴室慢慢起了霧,擋住了她嘴角的笑。 都說上戰場前的心理輔導對整場戰爭的作用很大,不知道對他有沒有用。 不管是對付貝利還是北門,他都是很重要的一個棋子。 如果能將他捏在自己手心,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殺不殺得了他還得另看,她已經算好了,結束之后帶著爸爸出國定居,在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水仙街的事情也是偶然聽武南提起的,她當時被爸爸的話搞得身心疲憊,他一提點董世成的消息她才發覺,事情必須有個了結。 比起董世成,譚先生更是個麻煩。 他們在下午的時候去了商場逛街,她自己買了很多,也給云盞買了很多,既然他在她這邊住,很多日常用品都給他買好了,她最喜歡的環節就是給他買衣服,他是個衣架子,穿什么都很適合,特別是黑色的衣服。 他平時穿的衣服并沒有很多的色系,一般以深色為主,她按照自己的喜好給他搭配,一件一件讓他去試,惹來很多人在旁邊看。 最后他換了一件和她身上搭配的藏青色衛衣出來,導購一臉笑的夸贊這一對情侶,祁荔雙眼發亮,直接讓導購全部包起來買單。 真帥。她左看右看,在他面前舉著裙擺轉了個圈,你看,我們是一對的。 你們太配了,我做了這么久沒見過把衣服穿的這么好的情侶。導購裝好了衣服過來,笑意盈盈的稱贊,祝你們百年好合。 他們在外面玩了一天,晚上吃了飯才回來。 距離去水仙街的日子越來越近,祁荔其實很期待,也有些害怕,她沒有太多的底,她是不想死的,一點也不想。 云盞的假期并沒有幾天,接了個電話后就離開了,走之前說無法一起去水仙街,只能后面到。 終于到了那天晚上,祁荔壓低了帽檐,站在熟悉的酒館門口。 她推開門,靠在門口掃了一圈對獨自闖進來的女人露出驚訝神情的人們,最終將視線落在有些難以置信的董世成身上,勾唇笑,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