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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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訊蜂給她帶回來了消息,楊巍提前出了議事廳正朝著住處走,而衛淵被皇上留在了里面。 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青黛自然不會放過,當下便快手快腳地換了一套她偷偷帶來的,不是侯府丫鬟服的輕薄夏衫。 接著她避開前院灑掃的宮人,走到了院子的西南角,彎下身子,小心地撥開墻角下的一捧雜草,赫然露出了一個只能容一人通過的洞口。這是她這些天在這院子中查探后得到的驚喜,這狹小的洞口恰好能讓她爬到隔壁楊巍的院子中。 當她成功地爬到隔壁院子,站起身來撣落身上的塵土,感嘆了一聲天助我也后,立即沿著墻根走到了院子中的正廳。 楊巍的院子中伺候的下人只有一個灑掃的婆子、一個看門的婆子,和楊巍的貼身小廝謹言,這幾日下來她早已摸透了他們的生活規律。 她從洞口鉆出來,看門的婆子碰不上;謹言在楊巍上朝的時候會候在議事廳外;而灑掃的婆子在楊巍出去后,都會去其他院子找別人閑聊。 青黛如做賊般鬼鬼祟祟地進了正廳,廳里的布置十分簡潔大氣,她掃了一眼,便繞到了屏風后,赫然是一間用作起居的臥室。 她揣測這便是楊巍的房間,房中家具擺設并不算多,一方檀木桌、一面博古架,和一張黑沉的拔步床而已,床頭擺著幾本保養得當但依舊能看出時常翻閱痕跡的書。她掃了一眼,、、、,還沒來得及細看,便聽到了外間傳來的越來越近的對話聲。 謹言,去要些燈油。 好,大人稍等,小的這便去同沈公公說。 楊巍微微點了點頭,交代完他之后,轉身便進了臥室,想換身常服。 他剛挑起珠簾抬頭,便如見了鬼般僵立在了那里,瞪著站在茶幾旁邊,清麗纖弱的少女,質問脫口而出:你緣何在此?! 少女稍稍垂了垂眸,嬌柔的面上柔順溫婉,讓人全然想象不出這是那夜與他同處一室,還叫得銷魂的風塵女子。 回大人的話,是一位公公將奴帶來的,讓奴伺候大人。 她的話說得模棱兩可,楊巍以為又是他老母親使出的昏招,沉下了一張俊美的臉,出去,我不需要人伺候。 少女的面色瞬間蒼白如雪,一雙蘊含著盈盈波光的楚楚雙眸凄婉地望著他,蝶翅般的睫羽一眨,那抹波光撲簌簌掉落下來。 大人不要奴,奴便無處可去了。少女聲線濡軟婉轉,帶上語調中深切的自憐悲涼,足以讓鐵石心腸的人軟下心來。 只楊巍不是一般人,他眉間擠出一個深深的川字,盯著她梨花帶雨的臉看了半晌,俊臉上表情有些嫌棄地冒出一句:你哭得鼻水都流出來了。 正哭到動情處的青黛臉一僵,一時不知是該裝作沒聽到他的話繼續哭,還是蹦起來反駁他那不是鼻水只是她流到人中的眼淚罷了! 還沒等她想好,楊巍已經撫了撫衣襟就要甩袖離去,給她拋下一句冷硬的話,既然無處可去,那便從哪來的回哪去。 青黛狠狠咬了咬牙,實在不忍這難得的見面機會就這樣溜走了,一狠心,上前一步從身后抱住了楊巍的腰,將一臉淚水全糊在他干凈的衣袍上,帶著鼻音悶聲道:大人別走! 少女的身子柔弱無骨,貼在男人堅硬瘦削的背上那方軟嫩的觸感更加凸顯,再加上少女身上若有若無的清淡桂花香,讓男人骨酥筋軟的溫香軟玉不外如是了。 楊巍卻猛地轉過身,一把將她推開,指著被他毫不憐香惜玉推得搖搖欲墜的青黛道:摟摟抱抱地成何體統!自己出去!似你這等寡廉鮮恥的女子,難道要我親手把你扔出去? 他一身寒氣凌冽,俊臉冷得如同萬年不化的堅冰,肅穆的眉間滿是嚴厲,眼神更是藏著利刃刀鋒,全是對她的不喜不屑,仿佛化作實質割在她的皮膚上,刀刀見血。 青黛沒想到楊巍這么反感接觸,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了,雖不甘,但是也沒有辦法。她顫顫巍巍地站穩,扭過了頭,一邊擦著頰上的淚,一邊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在避暑行宮中的日子比起青黛在侯府中過得要輕松不少,她不用去請安看人臉色,也不用被刁難,只需伺候好衛淵的起居便好。 衛淵低下頭,看著面色平靜地為他穿上外袍的少女,動了動唇,低聲道:今夜圣上設的宴,我帶你去了,你也不自在。 青黛抬起眸子輕輕掃了一眼他冷峻的臉,似乎在上面捕捉到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歉意,她很是乖巧地回答:奴婢明白,侯爺是為奴婢好。 衛淵的唇開合了兩下,像是想說些什么,最終只化為一句,我盡早回來。 奴婢等著侯爺。她垂著眼簾,濃密的睫羽在奶白色的皮膚上留下兩道隱約的陰影,微微下垂的眼尾在燈下勾勒出惹人堪憐的弧度,衛淵克制住想伸手觸上去的沖動,撫了撫袍角,轉身走了出去。 以玉石鋪地,金磚為墻的大廳中,舞女們擺動著細軟的腰肢,隨著絲竹的旋律,赤腳起舞。妖媚的面容,大膽而性感的穿著,配上惑人的舞步,讓觥籌交錯的王公大臣們移不開眼。 而楊巍靜靜地坐在御座下側,給都沒給場上賣力的舞女一個眼神,悶悶喝了幾杯酒后,便以不勝酒力為由,向上首的皇上請示離席。 正值不惑之年的皇上已然習慣了自己的這位重臣的清冷性子,掃了他一眼后,便揮揮手讓他自便。 楊巍撣了撣袍角,又推拒了幾個熱情地朝他敬酒的官員,才起身出了設宴的大廳。 廳外夾雜著一絲湖風的涼爽微風一吹,把他身上的酒氣吹散了些許。楊巍抬起手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額角,順著那一絲清新的湖風,逐漸將身后的喧嘩拋下。 ps. 鑒婊達人.楊.鋼鐵直男.巍。 收藏滿600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