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氣
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氣
第二日,凱伊同公爵、格林夫人還有伊薩亞在城堡二樓的露天餐廳享用早餐,露臺寬闊,種植著裝飾精美的果樹,每棵樹上都掛著手工制作的飾品,桌上有凱伊最愛吃的面包、烤牛rou、土豆片和腌魚,香氣四溢。 公爵和格林夫人分別坐在長桌的兩段,凱伊和伊薩亞則面對面坐在對面,四人各自都在安靜的用餐,一句話也不說。 沒過一會,格林夫人優雅的放下勺子,對凱伊問道:凱伊這次回來是不走了嗎? 我會待個十天左右,陪陪父親。 公爵一邊用叉子戳著盤里檸檬野雞,插了一嘴:我會在信里告訴你mama,你在我這過得很好,讓她不要瞎cao心。 公爵最喜歡干的一件事就是和女大公攀比凱伊更愛他們哪一個。 凱伊暗自撇嘴,她是過得自在,如果不缺錢就更好了,回到城堡后,她可拉不下臉找父親要錢,這就是成為大祭司的后遺癥,給了她極大的榮耀同時,卻不能心安理得的找自己的爸爸要零花錢,如果讓爸爸知道她混的這么差,就更有理由逼迫她留在艾斯提爾了。 格林夫人微微一笑:正好后天城堡里會舉辦一場盛大的舞會,下午我讓裁縫來一趟。給你趕制幾套漂亮的禮服,我房里還有許多樣品冊子,等會去拿給你,你看看還喜歡些什么款式,你的那些裙子早就過時了,可不能再穿了。 凱伊看了一眼身上仍舊干凈嶄新的啞光天鵝絨鍛料的長裙,說道:不用這么麻煩,我不想參加舞會,國王才下葬不久,你們就這么急舉辦舞會了? 公爵解釋道:陰暗的日子里總是需要點明亮的色彩。 格林夫人的笑容僵了僵,說: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們都希望你能去,伊薩亞也想和你跳開場舞。 你們?伊薩亞也希望嗎?凱伊輕快的說著,望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弟弟,話語里充滿著挑釁,他是不是沒有嘴,不會開口求我去。 公爵咳嗽一聲,氣氛一下子冷凝起來。 伊薩亞抬起頭來,細碎的額發下是一張棱角分明的面孔,墨藍瞳孔里如深海一樣復雜難懂,他將陰沉的視線投注在她身上:你去不去對我來說沒多大區別,不過我聽說你舞跳的也夠爛的,我可不想被你踩爛腳。 說完,他體態優雅的用餐巾擦干凈嘴角,離開了露臺。 凱伊死死捏住勺子,這么多年了,他總是喜歡和她對著干! 她深吸幾口氣,才說道: 爸爸,我不覺得伊薩亞喜歡我,你看看他那副對我視若無睹、惡意滿滿的樣子,他和我結婚都是為了家族責任,我敢肯定他心有所屬,說不定他背地里早就和另一個女人有了關系,瞞著不讓你知道,你應該去查查你的小乖乖伊薩亞。 凱伊在一旁煽風點火,恨不得發現一點不得了的蛛絲馬跡。 手握重權的騎士們有時候并不會總是愚蠢的奉行未婚前的禁欲命令,據說那些身披盔甲、光芒四射的騎士往往比普通人更容易墮入黑暗。 公爵向她發出嘲笑:伊薩亞潔身自好,絕對沒有情婦,而且他一心想同你結婚。 伊薩亞,公爵的乖乖小寶貝,和叛逆的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父親對他贊賞越高,凱伊就越生氣,這不是姐弟之間爭風吃醋,好吧,也有一點兒,在這個家里壞人都讓她當了,伊薩亞說什么都對,她做什么都錯,如果不結婚,那繼承權岌岌可危。 越想越覺得氣悶,她還像小時候一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伊薩亞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容易被他激怒,凱伊也吃不下去了,她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準備回去睡個懶覺再想想對策。 回臥室的途中,必須要經過伊薩亞的臥室,他剛好從臥室里出來,換下了休閑的亞麻襯衫,穿上了筆挺的騎士盔甲,一席黑色的盔甲襯的他肩膀寬闊,身材非常健美。 他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凱伊,招呼也不打,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凱伊氣的牙根癢癢,站在他身后叫道:喂!你給我站??! 他回過頭:有什么事? 你去跟爸爸說,說不能和我結婚,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會后悔的。她平靜的聲音中含著威脅。 我是騎士,不能說謊。他表現的很無奈,可話語里沒有一點愧疚。 我之前被神殿當做戰爭機器,現在又要被家族當做生育機器,我不會再任人擺布了。 我們都是家族的機器,你沒得選擇。他沉默了一下,說道:至于孩子,反正我不喜歡小孩子,生孩子是你的自由,你不想要孩子的話,那我也不要。 說到底我就必須和你結婚咯?我可是你jiejie,就不能為了我放棄你那該死的家族責任!我小時候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要把鎖進婚姻的墳墓里這樣折磨我! 爸爸馬上就要成為艾斯提爾的國王,你以后就是艾斯提爾的女王,為了你的繼承權,只有委屈你吃點苦頭了。他聳了聳肩,況且我不也在墳墓里陪你嗎? 你非得和我對著干? 你不惹我,我就不惹你。 凱伊再也忍不住,抓住一旁花瓶向他砸去,他側身躲閃,咣當一聲,花瓶砸在墻上成了碎片。 這個花瓶可是爺爺那個時代留下的老古董。他善意的提醒她。 你和花瓶都見鬼去吧。她繼續朝他扔著東西,墻上的長毛、弓箭,只有是鋒利的東西都往伊薩亞身上砸。 仆人都瑟縮的躲在樓下,不敢上去勸導。 伊薩亞被她砸的東躲西藏,一手揮開她丟過來的寶劍,臉色逐漸變得深沉,凱伊是打算殺了他嗎?他大力的鉗住她的雙手,輕而易舉的把她拽向自己的臥室。 凱伊是個優秀的巫師,可不是一個善于斗氣和武技的騎士,近戰不是她的強項,她掙扎著,只能無助的踹著他的腳踝,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她還念不出長長的咒語對抗他。 手腕被他牢牢握住,隔著柔軟的皮革手套,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背后是堅硬冰冷的鎧甲,透著一股森森寒意。 伊薩亞看了一樣自己略顯空蕩的房間,一張書桌和凳子,還有個簡單的衣柜,他只得把凱伊扔在柔軟的床上,墨色海藻般的長發幾乎鋪滿了半個床面,凱伊被丟在床上的瞬間,腦子充血,暈乎乎的眨著眼睛看著伊薩亞結實的身軀如海嘯般向她壓來。 他的手撐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就拉進了,凱伊看著弟弟的眼睛,比以往更為深沉,也正凝視著她,額頭上有一道被她砸出來的傷口,鮮紅的血絲從額間蜿蜒,匯聚成圓點低落在她的臉上。 疼嗎?凱伊心中咯噔一下,想不到氣在頭上的自己真會傷著伊薩亞,她摸著他的傷口,暗念咒語,指尖凝聚著白光修復他的傷口。 我不疼。他輕輕說著,沒有以往的尖銳,他脫下皮革手套,輕輕撫摸著凱伊的臉,把她臉上的血跡擦去。 這個樣子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伊薩亞,那樣喜歡黏著她,依賴著她,她也輕輕撫摸著弟弟英俊的臉,這一會兒,兩個人的舉動自發的緩和了一切矛盾。 我不想和你吵,每次和你爭吵完就好痛苦。他在她耳邊說著,在她的左臉落下一吻。 我也是,對不起伊薩亞,我不該打你。凱伊嘆了口氣。 漸漸的他的身子朝著凱伊柔軟的身軀壓了下來,厚重的盔甲與柔弱修長的軀體毫無縫隙貼在一起,凱伊被盔甲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了,不由伸長了細頸,他撫摸著凱伊的脖頸,埋首在她的頸間嗅著香氣。 凱伊默默的撫摸著伊薩亞的發頂,還有他后頸扎人的短發發梢,伊薩亞對他做出久違的親昵的舉動,并不令她反感。 撫摸著自己脖子的手愈發guntang,他的溫度似乎升高了,他強硬的扳過她的臉和自己貼在一起,鼻尖蹭著她的,溫熱的呼吸吐在她光裸的脖頸上,他格外享受交頸纏綿的滋味,而凱伊則忍不住癢,稍微向一旁頃去,摩挲著脖頸的手滑到了她的鎖骨處,再往下就是飽滿的胸脯。 伊薩亞小時候也會撫摸自己,可現在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而自己則在他面前如此纖薄,他的軀體不像小時候那樣輕盈,而讓她感到不堪重負。幾近情人之間愛撫的東西讓她突然察覺到弟弟隱蔽的渴求,和他心中悸動的欲望。 她突然就捉住了伊薩亞想繼續往下的手,他愣住了,唇湊過來想親親她的嘴,也被她偏頭躲開。 為什么不可以?他有些受傷,仍滿懷著強烈的感情,我愛你凱伊。 伊薩亞......她呼吸為止一滯。 他抱住她的腰,臉頰緊緊貼著她的臉蛋:我無從得知你在神殿過得如何,但我知道你過得不快樂,或許我們以后也不能避免爭吵,可我會盡力讓你幸福,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凱伊。 為什么要這樣.......她喃喃說著,也不明白自己說了些什么。 你是大陸上最尊貴的女人,我在你面前簡直一文不名,還是你的弟弟,教會會把我對你的感情當做恥辱,可我想讓你知道我像男人熱愛女人那樣愛你,想要你,以前我故意氣你不過是因為你加入了神殿。 我要走了...... 凱伊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們靠的太近了,如果她轉頭看他,就會碰上他的嘴唇,她覺得自己臉頰燙的如同在發燒,大力推開他沉重的身軀,猛的站了起來,眼前的景物在旋轉。 她努力穩住身形,聽見自己說道:你是我弟弟,只能是我弟弟。 他們會像以往那樣吵架,交談,僅此而已,他們的關系永遠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