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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幽深黑暗的隧道盲目地摸索著,突然,從前方不遠處傳來一絲淡淡的微光--可是,那已經足夠,有秦父這樣一句話,一切早已足夠。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顧淮南只是輕輕點著頭,秦父想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還有,既然你也知道那件事,無論將來發生什么事,你家那邊,我都不希望委屈了我的女兒。"某些字,秦教授咬得很重,透出隱隱的謹嚴和肅穆。雖然對顧淮南具體的身世背景還不甚了解,可是H市,偌大的一個顧家,他也多少略有耳聞,一入侯門深似海,這顧家的門,想必不是深似海這么簡單吧?"只要有我在,必定護她一世周全。"這是他,在她父親面前,為她鄭重許下的一生的承諾。秦教授臉上的表情已經緩和了下來,眸子里只有溫和的目光在流轉,嘴角掛著安然的笑容,悠然地打開放在膝蓋上的書,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估計那丫頭已經等得急了。"顧淮南站起身,沒有猶疑地走了出去,輕輕關上門的那一剎那,他感到溫熱的掌心,已微微潤濕。不過還好,一切尚在他的掌握中。果然知女莫若父。顧淮南剛一走出去,就看到小女人急急迎了上來,緊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問道,"沒事吧?"看到她這副心急的模樣,知道她是在擔心他會被為難,也知道她在心疼他,顧淮南心里的某個角落已經軟得不可思議,可還是忍不住想逗一下她,于是,裝作一副略顯頹喪的樣子,"怎么辦,你爸好像不怎么喜歡我。"這個答案完全在秦枳剛剛的想象之中,所以并不意外,哪有父親,會喜歡一個當著自己的面抱著自己女兒親的男人???可是從他口中說出來,還是覺得心里有點難受,忍不住安慰道,"其實,我爸他沒有什么別的意思的,可能是他現在還無法接受,你放心,我馬上就進去跟他解釋清楚……"她摩拳擦掌、憤憤不平的模樣著實大大取悅了他,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女人?顧淮南終于低低笑了出來,把她摟在懷里,一低頭就吻上她溫軟甜美的唇,輾轉廝磨地流連,把她接下來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吞進嘴里,一點一點地揉進他們甜蜜的愛情里。老婆,謝謝你,以如此勇敢可愛的姿態捍衛我們的愛情。晚上十一點鐘。葉馨坐在梳妝臺前抹著柔膚水,看著躺在床上的秦教授,似乎是不經意地說起,"我聽那個丫頭說,你同意他們那事了?"秦教授閉著眼睛,翻了個身,只是嘆了口氣,并沒有說什么。半晌沒得到回答,葉馨又自言自語地抱怨道,"唉,當初還不知道是誰,說什么'你答應了我還沒答應呢',現在啊,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快就變卦了。""哼!"聽到這里,秦教授終于忍不住了,悶哼了一聲,有點生氣地拉過一邊的被子搭在腰上。這個固執又可愛的小老頭兒,轉過身背對著自己的老婆,心里憤憤地想,"要不是你那不爭氣的女兒先撲到人家身上,把人家堂堂顧市長壓在身下狠狠蹂躪,吃了個一干二凈,先奪了人家清白,這事,要我答應,哼!還遠著呢!"作者有話要說:嗚嗚,秦教授出來搗亂,魚兒要食言了,我發四下章怎么都要讓他們修成正果。嗯,握拳!向投雷的姑娘鞠躬,我們來群啵一個吧yoyo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5-2215:59:13夢想家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5-2216:56:27yoyo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5-2315:08:56Shan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5-2421:02:54yoyo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5-2501:07:32☆、永恒與我*秦枳雖然已經遞交了辭職信,但是由于當天走得匆忙,很多東西都還放在雜志社,而且,她自己也認為應該給一向對自己照顧有加的陳姐一個交待,更重要的,還有,蘇淺。再一次走進雜志社的辦公室,秦枳的心情很復雜,看到那些平時說不上有多少交情的人的疑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腳步有點猶疑,可是,有些事既然已經做出決定了,她就必須有所擔當。陳姐開完會,從總編辦公室出來,就看到秦枳呆呆站在門口,連忙走過去,"阿枳啊,你怎么回來了?"因為熬夜工作略顯沙啞的聲音,隱隱透著驚喜和歡悅。看到陳姐臉上溫暖熟悉的笑容,秦枳一改先前的低落,也綻開大大的笑顏,"我回來拿東西的。"陳姐把秦枳拉到自己的座位,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水,自己先匆匆喝了幾口,潤了潤干啞的喉嚨,也在一邊坐下,開始跟她聊起來。之前秦枳已經在電話里跟陳姐說過辭職的原因,可是她好像不怎么信,但并沒有再問下去,秦枳對于她的緘默,是感激的,因為她既不想欺騙隱瞞,也不想泄露她人隱私。因為國慶臨近,雜志社越發忙了起來,陳姐剛跟秦枳聊了沒一會兒,就被一個同事叫走了,走之前甚至還有點抱歉地對秦枳苦笑了下。陳姐離開后,秦枳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可能是因為大家都很忙碌的原因,很多人對她的離職似乎都不怎么留意,她的東西還好好地放在桌子上。當初,辭職信是托陳姐轉交的,秦枳也不清楚具體的程序,只是后來陳姐打電話給她,不無遺憾地跟她說,總編同意了她的離職申請。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她有那么一刻的解脫,可是,也有些微的不舍和隱隱的失落……這是她人生中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啊,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只是,她以后的人生中,還有多少這樣的第一次可以失去?秦枳沒有辦法面對蘇淺,更沒有辦法面對那個平時對她們和顏悅色、道貌岸然,暗地里卻做著……那種事的總編,他的虛偽面具后面的丑陋靈魂和骯臟rou體,讓她只有反感和厭惡。其實她的東西并不多,很快就收好了。她看了一眼對面空空的桌子,慢慢走了過去,從包里拿出一個白色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到上面,專注的目光定格在白色信封左上角的紫色風鈴上。紫色的風鈴下,壓了一張淺藍色的馨香信紙,上面傾注了她全部的真誠,以及對蘇淺……最后一絲的相信。或許,她能做的只有這么多??墒?,秦枳仍然感激,那些一起有過歡聲笑語的曾經歲月,她會記得在自己的生命中,曾經有那么一個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