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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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漁沒覺得自己在騙人,也并不覺得自己在說謊,她稱這種東西為語言的藝術。 那段話的真實含義是:現在的戀人對我了解甚深很難搞,殿下你一個路人不要為了把我按在某個戰線當總指揮就來給我找事。 總而言之,弋鶴不爽地暫且按下了征調的想法,但是尹漁自己逃脫不了陪玩的命運。 雙方各退一步,該去干什么干什么。 尹漁被拽進了她沒怎么用過的虛擬艙在初始界面調出使用教程研究。月臨條件不好,虛擬艙不多,對于尹漁這種成績平穩的學生來說沒有必要。 但是這里的虛擬艙著實很必要也有好處,虛擬艙使用軍方內網不會被公開也不會被監視談話,是除了例如控制中心等機密要地和一些人類隱私場所外唯一的無觀眾地點。 幾人都從直播里消失的時候,大半個共和國哪怕是有極高延遲的地區也看到了那場不可思議的對戰。 共和國學校檔案是機密。 蟲族沒有潛伏進人類之中做間諜的可能性,但是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再次開戰的星獸可以。 而哪怕人類高呼多少年平等,在戰場上人的天賦依舊可以把人分出三六九等,機甲駕駛員毫無疑問是戰場上的最高等人才。 為了避免這些高等人才的戰術偏好和習慣被探知或者被暗殺,共和國對這種信息一向極為嚴苛,禁止流通,自然對于駕駛員的都少有。 于是尹漁快速看完cao作指南后,進入弋鶴所設置的房間的第一句話是:殿下,冒昧請問您是從哪里得知我是月臨少見的機甲天才的事情呢? 戰時的各個軍校不像和平時期會大量軍校聯合進行公開演習或者競賽,多數只會把一部分到了一定年齡的在校生送進各個戰場后方實習,往往機甲駕駛員的名聲從徹底進入軍隊體系的這個時候開始積攢,在此之前無論多么驚才絕艷也不會被大眾所知。 而尹漁,是一個連實習年齡都不到的徹底新兵。她在學校里聽過的最多的夸贊來自于自己的老師,大都是些平凡的贊譽,結合月臨這個小小星球在宇宙中的位置,大概可以類比為你是我們村里最棒的學生之一這種程度。 不過軍隊的事對她這種新生來說卻并不完全保密,尹漁多多少少聽過一些殿下從戰場上撿人扔到至少要少將軍銜的位置上的離譜故事。 尹漁并不想成為故事主角之一。 這種東西,弋鶴略有些不耐煩,是一種被迫和大學生解釋一光年到底為什么叫一光年的煩躁:見過人再看一眼成績單不就明白了嗎? 尹漁:所以問題難道不就在這個過程里面嗎? 弋鶴指了指自己:異能。 尹漁有些遲疑,她覺得自己理解得可能不對:是能觀察別人的異能嗎? 弋鶴點頭:差不多。 尹漁:? 眾所周知,異能只有一個。 眾所周知,這位殿下的異能表現為保持自己的生命力這方面的。 這不對吧?尹漁心想。如果異能還有這種奇怪且有用至極的復合型,那么絕對不該是現在不受重視的樣子了,異能難道不就是因為對他人沒什么作用對自己有用的概率也比較稀有才會淪落到現在的情況嗎? 據說是我們家族隔幾百年才能出現一次的幸運異能,要保密哦~ 尹漁:這真的是我能聽的嗎? 看著對方大受震撼而快樂起來、又加上一句根本沒幾個人知道的秘密的弋鶴殿下拍拍beta的腦袋:如果這件事被泄露出去的話就殺了你。 尹漁感覺自己的心都要死掉了:您不如現在就殺了我,殿下。 完全不想知道這種秘辛! 弋鶴笑瞇瞇的:開玩笑的啦。不過成績為什么要控制得這么平穩?在和誰玩游戲嗎? 尹漁嘆氣隨口回答:在和世界的惡意玩游戲。 她的成績平穩地控制在一個絕對不會引起首都星注意的線上,卡得死死的。優秀,但是又不會優秀得離譜到讓老師升起這孩子繼續在這里學習是在浪費時間這樣的愛才之心。 為的就是不想碰到尹露和奧諾特里那樣的存在,不過還是碰到了時間異能,在這方面她一如既往地倒霉。 至于這位莫名表現得很親近的殿下,尹漁覺得他并不是被選擇者,他看起來只是單純愿意和有才能的人交流。 他的眼睛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尹漁覺得弋鶴乍一看甚至不像是這個世界的原生住民。他好像在更高維存在,既像是自己,也像是神明,更像是世界意識,俯瞰著整個世界純粹地發出聲音。 尹漁知道弋鶴說殺了你并不是在開玩笑,那是完全平靜的、不針對她也不帶任何殺意,像是通告一個新規則那樣告知著鐵律:違反就會死掉,不論是她還是任何人。 可他又說開玩笑,那是因為他相信自己不會違反。 但是,相信是在規則之后的。 尹漁于眨眼間閃過無數思緒,還來得及在弋鶴發表什么感言之前打斷他搶走主動權:我的事情并不重要,殿下想要什么對戰環境呢?是單純的機甲對抗還是機甲指揮對抗? 弋鶴果真不再糾結,定下了他們之間的比賽:一場機甲一場指揮,機甲用彗星群太空戰,指揮用7643號環境。 他從未掩飾自己的目的:無論如何,你呆在實驗室太浪費。 對于弋鶴來說發現一個極強的機甲駕駛員就把那個駕駛員安到合適的位置上去,這是自然而然的想法。 人才是不能被忽視和浪費的。 尹漁搖頭,有不一樣的想法:我和殿下不一樣,我沒有家族,無法忽視人類的爭斗,十年后就會退役,也無法成為您的部下,實驗室很靈活,級別也高,在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上戰場,我覺得很適合我。 弋鶴嗤笑一聲:太傲慢了,至少打敗我再說這種話。 尹漁點頭:好呀。 雖然只見過一會但是尹漁還是挺喜歡和弋鶴相處的,他不像那些被選擇者,他可以理解,他很好理解。 他是同類。 寫完直搖頭,想要澀澀,為什么正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