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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扯了。林菀失眠了。妮妮送去小謝那里幫忙照顧,突然安靜下來還有點不習慣。床邊擺著一只行李箱,晚上收拾東西時心里酸酸的。十九歲來到這個城市,從陌生到熟悉,從一無所有到擁有友情和愛情,以及近似于親情的感情,她已經把這里當做了家。要離開,真的舍不得。可是,她抬手摸摸腹部,有舍才能有所得啊。她要找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開始嶄新的生活,沒有愧疚,沒有為難,可以自由的呼吸,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她要學會堅強,不讓自己再生病,因為她是一位母親了。她發現懷孕真是一個奇跡,明明前幾天還在矛盾掙扎,不知如何取舍,轉瞬就深深的愛上了它,愛上了做mama的感覺。硬是找不到一點睡意。林菀就在這失落與憧憬之間飄來蕩去,她翻了個身,從床頭摸起一個打火機,輕輕打火,燃起一簇火苗,照的她眼前一亮。銀白色的zippo,一看就是陳勁的東西,大喇喇的擺在她的書架上,應該是上次來她這翻東西時落下的。一想起這個人,她不由得嘆氣??嗬彼崽?,千頭萬緒。宴會廳熱鬧依然,陳勁卻一刻也呆不下去,跟幾個熟人打了招呼就離開了。路上等紅燈時接到家里電話,袁女士說:“你爸回來了,你也回家住吧,最近這么辛苦,媽給你做好吃的補一補?!?/br>陳勁笑笑說:“今天太晚了,明兒個回去?!?/br>“唉,你都兩個月沒回家了,這還沒娶上媳婦呢,就把爹娘給忘了?!?/br>“那以后我天天回家陪您?”“那敢情好,”袁女士遲疑了下問:“我聽說,你跟那姑娘分了?”“啊,分了?!?/br>那邊沉默了一下,關切的問:“難過嗎?”陳勁夸張的吸了下鼻子:“是啊,您兒子遭遇了人生第一次失戀,難過死了?!?/br>“要不,媽去找她談談……”陳勁立即噴了,心說林菀要是能這么好說話他都得省多少事兒了,他揉了揉太陽xue說:“媽,您可別,這是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能處理?!?/br>“你還怎么處理???人都走了?!?/br>“追唄?!彼Φ溃骸爸灰€在地球上,無論走到那兒……”后方傳來的劇烈碰撞聲打斷了他的話,抬眼看向后視鏡,瞳孔立即縮緊,只見斜后方一輛大貨車發瘋一般沖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后面那輛轎車掀翻,繼而朝他沖過來。他來不及看前面的信號燈是否變綠,憑著本能去踩油門去打方向盤,可是還沒等他的想法付諸實踐,就感覺到車身猛烈一震。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他感覺到車子已經失衡,整個人開始往上飄,就像他小時候跟人玩蹺蹺板時一個小胖墩猛的坐上去的感覺,只是這個比那個要命多了……車身開始翻轉,他也跟著一起翻轉,兩手死死的抓著方向盤,這是他在這個身不由己的瞬間唯一能控制的。眼前忽明忽暗,耳朵里開始轟轟作響,也不知是撞擊翻車的聲音還是產生了耳鳴。大腦接收到一陣刺痛,卻分辨不出來自哪個部位。一片嘈雜之中似乎還有個尖細的聲音在喊著什么,他來不及辨認就眼前一黑,徹底墮入黑暗。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耐心等更的親?。。?!老劉愛你們?。。?!推薦:不倒同學的軍旅文,,聽名字就夠強了。86、輪回...林菀一覺睡到上午十一點,醒來時手里還攥著那個打火機,微愣過后,輕輕摩挲了兩下,然后拉開床頭抽屜放進去。那里面還有一個方形盒子,一直沒打開過的生日禮物。既然決定離開,有些東西就該留下來。起身下床拉開窗簾,明晃晃的陽光灑進來,暖暖的落了一身,新生活在向她招手,下午三點的飛機也在向她招手。洗漱過后,正打算出去隨便吃口飯,電話突然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許久未見的譚希哲。她愣了一下按了接通鍵,譚希哲的聲音比往日凝重了許多:“林菀,有件事要告訴你?!?/br>她一邊換鞋一邊回應:“哦,你說?!?/br>那邊稍作遲后說:“陳勁出事了?!?/br>林菀心一緊,不假思索的問:“他怎么了?”“車禍,昨晚回家路上等紅燈時被一輛失控的貨車給撞了……”嘩啦一聲響,左手拿著的鑰匙掉在地上。那邊譚希哲還在說什么,林菀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如果說這世上有那兩個字是她最不想聽的,那就是“車禍”了。像條件反射一樣,每次聽到這個詞,耳邊都會回蕩起那激烈的撞擊聲,似乎還能聞見血腥的味道……那邊感覺到了她的異常,連聲問:“林菀,林菀?你還好吧?”她這才回過神,張了張口說:“我沒事?!甭曇舭l顫,她已顧不上這些,急著問:“那他現在?”譚希哲說:“頭部重傷,還沒脫離危險期,在ICU觀察著?!?/br>放下電話,林菀呆呆的在原地的站了好一會兒,有點恍惚,無助的抓了把頭發,懷疑自己還沒睡醒,剛才的這個噩耗也許只是個夢??墒悄闷鹗謾C一看通話記錄,這是真的。她抬起腳,卻不知該往里走還是邁出門去,一腳踩到什么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她的鑰匙。像是得到了某種指引一般,她彎腰撿起鑰匙揣進口袋,轉身出去甩上門。下樓時腳步飛快,竟忘了自己還是孕婦身份。出了小區門招了一輛出租車,報地址時卻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陳勁在哪個醫院,忙重新打給譚希哲詢問,他說是在陸軍總院。路上有點堵,身陷在一片車的海洋里,耳邊都是嘀嘀的喇叭聲,透著和悶熱的天氣一樣的煩躁。林菀一直低著頭,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手,仿佛這樣專注一點會減少焦慮感。司機對這種情況已經很淡定了,悠閑的聽著電臺播放的流行歌曲,手指在方向盤上敲著拍子,忽然聽到后面安靜坐著的女人發出一聲尖叫,嚇得他一哆嗦,狐疑的回頭看去。林菀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手心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可是剛才她明明看到了血……聽到司機的詢問“姑娘你沒事兒吧?”她才反應過來,這是又出現幻覺了,難道抑郁癥要復發了?明明是四十分鐘的車程,硬是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到。林菀一下出租車,等在大門口的譚希哲就朝她走過來:“出來迎迎你,省得你不好找?!?/br>經過一樓大廳時,正好遇到陳西和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一起往出走,譚希哲和他們打招呼,陳西兩只眼睛腫的像桃子,見到林菀立即過來抓著她的手,帶著哭腔說:“林菀,你可來了,我三哥他……”林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