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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保守,一個禮拜牽到手,一個月吻到嘴,照這速度,要把她拖上床,還不得一年?陳勁有點郁悶,不是沒想過要換人,但是何琳有她的特別之處,她雖然不肯輕易失.身,但是對親親摸摸這種小福利還是很慷慨的,而且她很會撒嬌,很能滿足陳勁骨子里的大男子主義,還有,她真挺漂亮的,帶在身邊也能滿足虛榮心。別嫌他膚淺,誰沒有過冒傻氣的年少時光呢。何琳是學文科的,一身的文氣兒,她會背徐志摩,會背席慕容,還會倉央嘉措,她用雋秀的小字把那些唯美的詩句寫下來,夾在陳勁的各種書里,讓他時不時的發現驚喜,時不時的被男同學羨慕。于是陳勁就當了大半年的食草動物,靠著聞聞rou味兒緩解吃rou的沖動,愣是用那些精神食糧把自己添了個半飽。其實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何琳說她愛他,愛,多么神圣的字眼,雖然他一直不太相信這玩意,但是不信不代表不好奇。作為一名工科生,陳勁時常出入實驗室,他也有著強烈的專研精神,所以他也想知道,這個關于愛的實驗,會得出一個什么樣的結果。大一快結束的時候,也是兩人交往七個月零十五天,陳勁的實驗得出了結果。何琳紅著眼睛找到他,說,我們分手吧。陳勁很吃驚,他感覺自己被人搶了臺詞,關鍵是他還沒打算說呢。為什么?我愛上別人了。誰???你不認識。何琳走了,陳勁得出實驗結論,愛這種物質,很不穩定。陳勁遭遇失戀,被宿舍一群哥們拉到小飯館安慰。他挺納悶,自己也沒表現出傷心難過的樣子,為毛要被安慰,后來還是老大一語道破天機:“連老六這樣的都被人甩了,我等還有出頭之日么?”眾人嘆氣,灌酒。老三是個憤青,噴著唾沫星子慷慨激昂的說:“現在的女人,都他媽太現實,只認錢不認人,什么情啊愛啊,見了房子車子統統讓路?!?/br>“就是,那張某某有什么好啊,長得跟癩蛤蟆似的,還不就是有個管用的老子嗎,這年頭,癩蛤蟆吃天鵝rou,我等大好青年卻連麻雀都吃不著?!崩洗笥珠_始長吁短嘆了。陳勁抬頭問:“張某某是誰?”“就是給你戴綠帽子的人啊?!崩纤拇笾囝^說。老七人比較機靈,見陳勁臉色不豫,趕緊接話道:“六哥你別聽他胡咧咧,他醉了,張某某就是跟那誰好的那個?!?/br>老四還在掙扎:“你才醉了,你那天不也看著了,倆人都上賓館開房了,不是戴綠帽子是什么?”陳勁騰地站起身,把眾人嚇了一跳。“老六,你沒事吧?”老大不安的問。“你們繼續喝,這頓算我的,我有點事先走了?!?/br>陳勁把錢包往桌上一扔,大步流星的走出小飯店,其余幾人大眼瞪小眼,感覺不太對勁,留下一個看著醉鬼,其他人都追了出去,可是到外面一瞧,連個影子都沒有了。陳勁來到女生宿舍樓下,沒等一會兒,就瞧見何琳和一個比她高不了多少的男生手拉手從遠處走過來,路燈下,那男生的臉坑坑洼洼,慘不忍睹,陳勁冷笑,他就輸給了就種貨色?倆人到了樓下,難舍難分,摟在一起擁吻,陳勁只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太惡心了,他曾經吻過的嘴,此刻被一只癩蛤蟆啃著,那豈不等同于他……那邊親親我我了許久,男生終于一步三回頭的離去,而何琳,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生,就站在原地一臉癡癡的凝望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何琳剛要轉身,陳勁從陰影里走出來。她見了他,表情立即僵住,似乎想要逃,腳尖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沒動。陳勁冷漠的想,算你識相,你要是敢跑,我就敢揍你,管你是不是女生,管這是什么地方。然后他開口問了一句話:“你跟他上床了?”何琳聞言身子一抖,在不夠明亮的路燈下,依舊能看出她的臉變得蒼白。“別讓我問第二遍?!标悇爬淅涞恼f。他那時身上就有了些凜然之氣,若是收斂起來,倒也像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孩子,可是一旦動了氣,那氣勢就上來了。何琳只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哪見過這個,立即被他的氣勢震懾住,咬著嘴唇,微乎其微的點了頭。“我記得你是今天上午跟我說的分手?!彼f這句話的語氣,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何琳嚇壞了,她以為陳勁會罵她,或者是打她一巴掌,可是陳勁說完這句話后居然轉身就走了。第二天,出事了。政法系某男生被揍了,據去過醫院探望的學生講,傷勢不輕,臉花了,鼻梁骨斷了,身上還有多處軟組織挫傷。政法系主任大怒,這種行徑太惡劣了,一定要嚴懲。必須嚴懲,因為這個挨打的男生是H市某領導的兒子。然后陳勁被停課了,針對這一起惡意傷人的事件,兩個院系聯合召開會議,來討論對他的處罰。第三天,H大來了一輛B市牌照的軍用吉普,徑直開到機關樓下,下來兩個衣著筆挺氣質不俗的男人,表情嚴肅目不斜視的直奔校長室。當日下午,正泡在寢室打游戲的陳勁接到了學校的處罰決定。賠償全部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記大過。這個處分,不算輕,但是對于一向以紀律嚴明著稱的H大來說,已是破例。陳勁以這樣一種方式,結束了不到一年的低調生涯。半年后,何琳再次找上門。此時陳勁已經搬離宿舍,在學校附近一個高檔小區租了一套小公寓。他看著門外的昔日女友,心說,這一次又是來說什么呢,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會說,我們分手吧。不愧是系花,半年不見,越發的動人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人滋潤了的緣故,青澀褪去,眼角眉梢都帶著嫵媚,也不知是不是衣服款式問題,身材似乎更加凹凸有致了。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側身讓她進來。何琳被他的笑容鼓舞了,暗暗松了一口氣。“什么事?”“我是來道歉的,當初……”陳勁詫異了下,失笑道,“都幾百年前的老黃歷了?!?/br>“我早就想來,可是,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對你?!?/br>“那你現在怎么來了?”何琳咬了咬下唇,“我,想你了?!?/br>“陳勁,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都是愛你的,當初,只是一時糊涂,張某某說他爸能給我介紹個好工作,你知道我們這個專業很冷門……”她說著說著眼圈一紅,淚水滾落而出,瞬間畫出一幅梨花帶雨圖。陳勁抬手撫摸她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