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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嫂比劃著什么,過了會兒譚希哲出聲:“你知道陳勁最怕什么嗎?”林菀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到這個一愣,嗤笑道:“他這樣的人能有什么好怕的,大概只怕不夠長命吧?”譚希哲也笑,說:“其實他怕的那個東西很簡單?!比缓蟪饷嬉恢?,林菀看過去,難道是方正?“是水。他小時候曾掉進水庫里差點被淹死,后來他就一直怕水?!?/br>這個?林菀很難想象無所不能的陳勁會怕水,很多人都有溺水的經歷,也有一些人從此不敢試水,可是他那樣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會有心理障礙的那一種。這時候方正已經晃過來,隔著玻璃伸出兩根指頭做了個走路的手勢,譚希哲無奈的笑笑,然后他回頭對林菀鄭重其事的說:“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不用客氣,好歹我們也有過站在一條船上的交情?!?/br>林菀看著譚希哲和方正兩人一路打鬧著走遠,壓抑了許久的情緒頓時噴薄而出,像翻開的熱水一樣燙著她的胸腔,沒有人生來就堅強,沒有人不怕受傷,有時所謂的堅強,只是一種偽裝。當晚陳勁并沒回別墅,再次出現是三天后,這天林菀睡了一個長長的午覺,醒來一看都三點多了,大概是睡得太多感覺腦袋發脹打算出去轉轉。下樓時看到周嫂端著一大盤葡萄走過來,即眉開眼笑的說:“正要去給你送水果呢,那就在客廳吃吧,剛好陳先生也回來了?!?/br>林菀納悶周嫂為何那么開心,回來就回來唄,后來一想對給自己開工資的人大概都是這反映。她一轉身就看到窗外的陳勁,正一身濕漉漉的從游泳池上來,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散發著健康的光澤,只見他面無表情的拿起一條毛巾胡亂的擦頭發,然后披上浴袍坐在躺椅上。她忽然想起那天譚希哲站在這個地方說的話,怕水?真是笑話。難怪那個他會輸得那么慘,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方才百戰不殆”嗎?從她這個角度只看到那人伸出的一條長腿,肌rou勻稱,線條流暢,有一種飛揚跋扈的力量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有本錢的,拋開他的身份地位,就這一身皮相和氣勢也能讓他成為人堆里最出眾的那一個??墒巧咸熨x予了他這么看似完美的一切,卻給了他一顆冷漠無情的心,這算不算是一種殘缺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公平?陳勁在外面坐了一會兒就進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又惹著他了一臉的不爽,他徑直走到沙發處重重的坐下,從茶幾上的果盤里揪了兩粒葡萄丟進嘴巴里,像沒看見坐在對面的大活人似的。林菀倒沒什么感覺,她早就對他反復無常的性情習以為常了,他對她笑臉相迎她不會覺得榮幸,他對她視而不見她也不會傷自尊。若是擱在平時她早就躲一邊兒去眼不見為凈了,可是今天她有話要說。“陳勁,我有事要問你?!?/br>陳勁撩了下眼皮,哼了一聲,傲慢至極。林菀在心底嘆息一聲,有些事其實沒有必要再問,可她還是忍不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譚希哲見過面?”陳勁嗯了一聲,頭也不抬的繼續吃葡萄,吃得專心致志,林菀心里涼了幾分,又問:“那你設這個局是針對我還是他?”“你不知道有個詞叫一石兩鳥嗎?”這回他終于正經說了句話,可是語氣卻壞得很,“你們兩個合謀算計我,我一并還回去,誰還給你們分個主次?!?/br>“那個電話你是故意讓我聽的?”對方沒有回應,林菀又繼續問:“你從國外回來那天就開始演戲?”陳勁把手里的葡萄往盤子里一扔,騰地站起身,不耐的回答:“林菀,你他媽把我當成專業演員了是不是?我可沒那閑工夫陪你玩兒?!比缓笏趾吡艘宦?,“說到演戲,我可是自嘆不如,哪像你連生理反應都能演出來?!?/br>他一臉鄙夷的說完,轉身就朝樓梯方向走去,林菀聽到那四個字時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渾身發涼,這個人總是能用最鋒利的刺扎在她最柔軟的地方。陳勁走了幾步又轉過身,看著臉色發白的女人,冷冷的問:“難過了?你難過是因為我利用了你,還是因為你覺得自己連累了別人?”他又折回來,站在林菀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如果是前者,只能說是你自找的,誰又沒拿槍指著你,如果是后者,那就收起你虛偽的善良,你給我下藥時怎么毫不含糊呢,還是你覺得我就該死,他譚希哲被我算計了就值得同情?”陳勁越說越氣,說到最后開始喘粗氣,他一把抓過林菀的衣襟把她拎了起來,惡狠狠的問:“怎么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是不是?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總把自己當成上帝的使者,正義的化身,動不動就跳出來對別人橫加指責,就好像你們自己沒做過虧心事似的,就好像別人犯了錯就他媽一輩子都不能翻身,是不是?”林菀被他情緒激動的樣子嚇到,而且被他句句帶刺的話說得心里難受,眼里漸漸升起一層水霧,陳勁冷笑一聲,臉上多了幾分猙獰,“沒錯,我就壞了,壞個徹底,你也別對我抱有幻想?!闭f完他把頭猛的壓下來,一下子吻住林菀的嘴巴。他帶了極大的怒氣,似乎還有些別的東西,但是林菀分辨不出,只覺得他力氣大的要命,一只手狠狠的按著她的后腦勺好像要把她塞到他的嘴巴里,然后一口吞掉,他的另一只手臂環住她的腰身,力道大得像是要勒斷她的脊背。而最可怕的是他的唇齒,他的唇很涼,牙齒那么硬,他的舌攜帶著葡萄特有的清涼和甘甜,狡猾而兇猛的沖進來,在她的口腔里橫加肆虐。她忽然想起一年前的那個雨夜,他就是這樣強吻自己,但那時只是帶著欲望,此時又好像多了別的情緒,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也無力去想,因為她賴以生存的氧氣都要被他吸光了。下一刻她腳下一輕,隨即頭暈目眩,原來是被陳勁打橫抱起來了,緊接著他邁著大步子走向樓梯,蹬蹬上樓,而整個過程中除了短暫的換氣他一直在堵著她的嘴巴,林菀暈乎乎的好像聽見周嫂的驚呼,她真擔心他們會從樓梯上滾下去,這個人發起瘋來真是太可怕了,她無奈的想,自己早晚有一天得死在這人手里。到了臥室,林菀被一股大力拋在床上,隨即在彈性極好的床墊上反彈了一下,緊接著被男人沉重的身軀壓下來。陳勁繼續兇狠的親她,咬她,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紅印子,像是在她身上蓋下屬于自己的印章。吻著吻著,忽然感到嘴唇冰涼,抬眼看到她流了一臉的淚水,他憤憤的說:“少跟我裝柔弱,我才不會上你的當?!?/br>林菀凄苦的想,他還真是高估她了,她是真的害怕,他今天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