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很多人的命運,我陳勁想要的至今還沒有得不到的,就算為了治口氣,我也不介意把某些人送進牢里去,不信你就試試?!?/br>瘋了,這人真是瘋了。林菀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看到他眼睛里閃動著的瘋狂殘忍的光芒,她那心臟因為失血過多,正在一點點變涼,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不配做他的對手,因為她不夠狠,而他早已游離在規則之外,成了制定規則的人。而這也正是陳勁想說的,他看著臉色煞白嘴唇顫抖的女人,抬手再次捧了她的臉,語氣忽然變得柔和,當然吐出的字句還是冷酷的:“林菀,你斗不過我的,因為我有足夠的籌碼,而且我從來沒把自己當過好人,沒什么能約束我?!?/br>然后彎下腰在她的額頭親了親,帶了笑意說:“認命吧,菀菀,我期待你的表現,也許你會發現這個游戲也沒那么糟?!闭f完放開她,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林菀無力的靠在床頭,用手抹了把臉,真是出息了居然沒有流淚。她回想了和陳勁相識以來的每一次針鋒相對,每次到最后潰敗的都是她,他說的對,她沒籌碼,她沒用,討不回公道,還把自己也搭進去,回憶起最初的信誓旦旦,還真是諷刺,拿雞蛋去碰石頭,最終逃不過粉身碎骨的命運。她現在心情灰暗極了,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正在被活埋的人,無力的躺在大坑里,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一鍬一鍬的填土,那些塵土埋住了她的四肢,嗆進她的口鼻,她幾乎感受到了那種窒息的感覺。她頹然的把手伸進頭發里,對自己的心灰意冷懊惱不已,不行啊,林菀,不要絕望,不要相信他說的鬼話,你現在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對,好好休息。陳勁一出房門就摸出煙盒,香煙叼在嘴巴里,打了好幾下火才點燃,他瞇著眼睛正想舒舒服服的吸兩口,迎面過來一個巴掌臉的小護士,那小姑娘看他的眼神跟見了鬼似的,眼睛瞪得老大,尖聲尖氣的說:“這是病房區,不能吸煙?!?/br>陳勁跟沒聽見似的,只是從鼻子里哼出一聲,眼皮子都不撩一下,甩開大步子從她面前經過,小護士愣了愣,朝他囂張的背影瞪了一眼,小聲嘟囔一句:“有病?!?/br>走廊里很安靜,那兩個字清晰的飄進陳勁的耳朵,他差點被煙嗆到,回頭瞅了眼那個瘦巴巴的身影,憤憤的想,這什么破醫院,還高干病房呢,居然會有這么沒眼識的護士。又吸了兩口,辛辣的氣體刺激得喉嚨生疼,剛好眼前有一個垃圾桶,他立即把香煙掐死丟了進去,隨后發現左手還攥著一個捏扁了的煙盒,里面委委屈屈的縮著兩三支煙,他這才意識到這兩天煙癮有點大,于是把煙盒也一道扔了。回去途中趕上堵車,下午三點半還有個重要會議,陳勁看了眼手表,媽的,都三點十五了,看看前面望不到頭的車隊,再看看后面長長的尾巴,除非插上一雙翅膀飛回去,可是他再本事也突破不了生理極限。陳勁生平最恨沒有時間觀念的人,看來今兒得恨自己了,他煩躁的撓了撓腦袋,短短的頭發茬兒有點扎手,忽然心念一閃,回頭望去,隔著幾條街,仍能看到陸總氣勢恢宏的門診大樓,那后面是住院部,再后面是一棟小樓,三樓某個房間里住著一個女人,差點殺了他也差點死在他手里的女人,麻煩的女人,討厭的女人,居然敢跟他叫板,也不掂掂自己斤兩,跟他發生了那么多生死糾葛還想全身而退?從來都是他甩女人,什么時候輪到女人先甩他了?第25章再犯這個高級病房里應有盡有,上百個頻道的液晶電視,各種女孩子們鐘情的時尚娛樂雜志甚至還有漫畫書,雖然飲食受限制但仍花樣百出的清淡營養餐,還有漂亮活潑的小護士每天陪著聊天解悶,可林菀一點享受的感覺都沒有。陳勁每天都要來晃一晃,不知情的以為他是關心她,林菀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她知道他來不過是為了欣賞她的狼狽,她就是他陳列在玻璃柜子里的戰利品,是他鎖在籠子里的瘸了腿的獵物,他每天來瞅一眼就會心情舒暢,就會倍兒有成就感。正月十五一大早,林菀給王mama打了個電話,謊稱自己要加班,不能和他們一起過節,王mama在電話里囑咐她別忘了吃一碗元宵,放下電話,她心里酸楚難當,還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她的包已經被陳勁送過來了,她翻看著手機里的通訊錄,掃過每一個名字,卻始終找不出一個人來解救自己。童話里說,被困在城堡的公主會等來她的王子,可她不是公主,她的王子已經死了,現實也不是童話,但不是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有魔鬼呢?她還撥打查詢到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協會的熱線電話,可是當一個溫軟的聲音傳過來,問她有什么問題需要什么幫助時,她一下子就掛斷了。神都不能救人,何況一個組織。她剛學寫字的時候,爸爸還沒有疏遠她,在沒有mama的日子里,他每天晚上坐在燈下耐心的教女兒寫名字??墒禽易止P畫多結構又復雜,她每次寫完林,再寫一個草字頭,然后就耍賴罷工,還讓爸爸給她改個好寫的名兒。爸爸說,“菀,是草木茂盛的樣子,我們菀菀現在是一顆小樹苗,以后會長成一棵高大茂盛的樹,還有,這個名字是你mama取的,如果改了,她若回來就找不到你了?!?/br>多年以后,她幾乎忘記了爸爸的模樣,甚至忘記了自己也是有過mama的,卻唯獨記住了那一番話。于是她安慰自己,他們都不在身邊也沒關系,至少她還有父親給的姓,和一個寄予了美好愿望的名。此時此刻,林菀又想起那段往事,于是握緊拳頭,似乎找回了一點力量,那種與生俱來的草木一般頑強的生命力。晚上,陳勁派人送來一份元宵,林菀不肯吃,那人便像木頭樁子一樣杵在病房里,拉著一張苦瓜臉說,陳總說了一定要看著您吃完我才能回去。林菀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指針飄向九點半,團圓節,誰不想團圓呢,她嘆著氣端起碗,十幾顆元宵入腹,除了滑溜溜,什么味道都沒吃出來。林菀的小腿屬于輕微骨折,住院半個月后,石膏就拆掉了,可以出院回家養著了,但是陳勁要求再留在這觀察幾天。她沒反對,因為她知道即使反對也是無效的。四五天后,醫生又讓拍了片子,說是骨折處開始形成骨痂,恢復的不錯,林菀壓抑多日的心情稍微舒展。只是,就像電影里總少不了大反派一樣,現實中難得的好時光里也總會有一些惡人出來添堵。今天陳勁不知是抽那股風,竟然在這里呆了一晚上,眼看時鐘指向十點到了病人休息的時間,他還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敲鍵盤,仿佛把這里當成了他的辦公室。林菀在護士的照料下洗漱完畢在床上躺好,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