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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兩枚鉑金指環在陽光下綻放柔和的光芒,交相輝映。西方有一個傳說,鉤尾指,代表了生死不變的婚約,所以,他們買了這一對情侶尾戒。她取出那一枚大的,閉著眼睛輕輕親吻,淚水汩汩流出,流過臉頰漫過嘴角最后浸入衣領,她坐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盡情的體味著思念的味道,原來是苦的。良久之后,林菀才睜開眼,把那枚指環放回去,又定定的看了一會兒才把盒子收好,然后把窗簾再次拉得密不透光。屋子瞬間重回黑暗,她躺在床上,聽著自己的呼吸,還有時鐘走動的滴答聲,一下一下,敲擊著她薄弱的神經。她呢喃出聲,王瀟……然后她有種置身于一個靜寂的大墳場的錯覺,黑暗,冰冷,他在那邊是不是也有著同樣的感受?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熟睡中的林菀被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辨認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門鈴在響。好煩哪,都不讓人睡個安生覺,她不想理睬,可是門鈴不依不饒的響著,像催命一樣,她只好不情愿的爬起來揉了揉亂發,趿拉著拖鞋一路摸索著走過去開門,猜想著大概是來查水表的。所以說,活著就是麻煩,你不想理人,卻總有人跑來打擾你。打開門,外面的光線照進來,林菀不適應的瞇了瞇眼,然后才漸漸看清門口屹立著的高大身影,真是活見鬼了。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轉身回廚房,摸菜刀,砍死他,可是……她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力氣,成功幾率太小,倒是極有可能被對方奪了武器,惱羞成怒之下砍她幾刀。思及此,她哐當一聲關了防盜門,眼不見為凈。見她關上門,陳勁也不阻止,只是漫不經心隔著鐵門問:“錢包也不要了么?”林菀愣了一下,果然是那天在車上掙扎時掉出去了,想起那天的情景她就恨得磨牙,一眼都不想看到這個人??墒?,她不能不要錢包,一堆銀行補辦很麻煩不說,那里面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想到這她打開門,伸出手語氣不善的說:“東西留下,人可以滾了?!?/br>陳勁卻撥拉開她的手連同她的人,大搖大擺走進來,同時皺眉,怎么黑咕隆咚的跟古墓似的,倒是跟這女人的鬼樣子很搭。林菀追過來攔在他面前,兇巴巴的吼道:“誰讓你進來了?滾出去?!闭f著伸手去推他,試圖把他轟出去。陳勁輕易地拉開她的手,好笑的說:“林菀,你能不能不這么幼稚?”說完大步走過去拉開窗簾,打開窗子,陽光和新鮮空氣洶涌而入,林菀再次不適應的伸手捂住眼睛,然后忽然大喊:“站住,那是我的臥室?!?/br>還是沒能阻止他的腳步,什么人呢,一點常識都沒有,林菀憤憤的追過去,沖著他大聲嚷嚷:“你是變態吧?隨便進人家房間?!?/br>陳勁自顧自的開窗拉簾子,剎那間臥室也變得透亮,林菀營造了幾日的古墓氛圍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床被她蹂躪的亂七八糟的薄被。凌亂的床鋪總是容易給人以遐想,男人的視線在那處頓了頓,這才回頭正視跟在身后的林菀,目光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意味深長的重復了一句:“變態?”林菀雖然穿著款式保守的兩截式睡衣,但夏季的衣服畢竟單薄,而且里面沒穿胸衣,她忙抬手掩住前胸,垂著眼睛冷冰冰的說:“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把東西給我?!?/br>陳勁充耳不聞,走到她近前,低頭問:“多久沒好好吃飯了?”林菀翻了個白眼扭過頭不理他,這人剛剛被驢踢過了吧?沒事跑來裝什么好人。“喝酒了?”陳勁鼻翼微動,聲音里帶了些慍怒。“對,喝了,關你什么事?”林菀迎上他的目光,理直氣壯的頂嘴。“借酒消愁?”陳勁冷哼,“沒人告訴過你這是個沒用的爛招么?”林菀聞言冷笑:“沒有人告訴我過我這個,倒是有很多人都說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弊詈笏淖譄o比清晰,咬牙切齒。陳勁低頭看著她挑釁的表情和閃亮的眼睛,竟只是笑了笑:“好啊,我們一起等著那一天吧,不過,照你現在這樣,估計活不了那么久?!?/br>說完長手一身,推著她往衛生間走,絲毫不覺得這個舉動有多突兀,說出的話更像是熟人甚至親近之人的口氣:“去洗個臉,梳梳頭,等會兒吃飯?!?/br>林菀不配合的掙扎,陳勁忽然扳過她的身體,說:“你額頭的傷……”說著就要抬手去查看,林菀一把蓋住腦門,憤憤的推開他,一頭鉆進衛生間,嘩啦一下把玻璃門拉嚴。陳勁看著磨砂玻璃后張牙舞爪的影子,搖搖頭,打電話讓秘書訂餐送過來。林菀在浴室里做了幾件事,洗臉刷牙梳頭發,同時在心里思考著陳勁的反常行為,按理說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那種人,不可能只為了送個錢包親自跑一趟,還擺出一副“關心”她的樣子,一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想起他前幾次有意無意的輕薄,頓時心中一凜。但是現在狼已入室,只能嚴陣以待,見招拆招。做好心理建設之后,她跑回臥室穿戴整齊,再回到客廳時,西裝革履的某人正大喇喇的坐在她的碎花沙發上,居然還皺著眉頭挑剔的打量著房間四周,林菀頓時心生厭惡,噌噌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伸出手,硬邦邦的說:“把錢包給我?!?/br>陳勁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般,只是盯著她的手出神,看得她發毛,不自覺的把手收了回來。正要再次開口,門鈴突然響了,而面前坐著的男人忽然做了個好笑的動作,伸出右手食指豎在嘴巴前面,噓了一聲,然后在她疑惑的表情下,站起身朝門口走去。林菀這才反應他是在喧賓奪主,忙疾步跟上去,門已被那家伙打開,原來是送外賣的。陳勁掏出皮夾抽出幾張紅票子,還豪爽的說不用找了,帶著鴨舌帽的小伙子喜笑顏開的接了錢,連連道謝的離開了。陳勁拎著一摞食盒剛一轉身,就對上林菀寫滿鄙夷的臉,他無所謂的勾勾嘴角,說了句“吃飯”,見林菀堵在那里不動,就抬手作勢拎她的后領子,林菀已經學乖了,往后躲了躲然后不太情愿的走到餐桌旁。陳勁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就甩著手回沙發上坐著去了,見林菀站在那不動彈,好笑的問:“怎么,要我喂你吃?”林菀掃了一眼食盒上印著的某酒店的logo,再看向對面的人,“先把錢包給我?!?/br>陳勁嗤笑出聲,“你怎么跟復讀機似的,翻來覆去就這么一句,先吃飯,吃完了就給你?!?/br>林菀咬了咬下唇,僵硬的坐下去,慢吞吞的拿過一個飯盒,陳勁見狀促狹道:“放心,沒毒?!?/br>林菀剛要打開盒蓋,他又補充了一句:“也沒蒙汗藥?!甭曇衾飵е黠@的笑意,一副逗小孩的語氣,她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不愧是大酒店的手藝,飯盒一打開,濃郁卻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