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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睜開眼,外面的天還很黑。 床上只有自己,身邊空無一人,格外安靜。 床頭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風扇,嗡嗡嗡的吵得她頭疼。 估計是這聲音害她醒過來的。 以往的夢境模糊一會兒就遺忘,唯獨這次的記得很清楚。 溫熱的身體,親密的接吻,他們在這個悶熱的房間里溫存,纏綿。 望月摸著胸口,里面的心臟還在不停的跳,回想起來,心臟都感覺快要化了。 還有啊高潮的那種感覺,真的很爽很舒服。 噢對啊水床單上還有她的水,體質問題,水太多,有點麻煩,還要洗床單。 有點煩躁,不知是因為床上只有自己,或是因為自己的夢而害羞懊惱,還是因為洗床單很麻煩。 抓了抓頭發,頂著身下的泥濘,望月爬起身換下床單,然后拿著衣服走進浴室。 打開水龍頭,將浴缸灌滿水,水霧漸起,模糊了壁面。 脫下睡褲和內褲,望月抬腳走進去,放縱自己沉浸水里,腦子放空。 她做了個夢,里面的人是哥哥。 嘿,多荒唐,他們差點就做了愛。 她到底怎么了? 一想起這件事情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更沒有覺得惡心,反而還有點期待。 很奇怪他們是兄妹啊 要說起來望月的擇偶標準是根據周寧來制定的。 聽說周寧跟他的親生父親長得很像,但他們都沒有見過,只知道他身上大概只有眉眼是從母親那繼承而來的。 眼睛是單眼皮,眼型狹長,眼尾輕挑,他笑起來自然,眉眼彎彎,何況他動不動就會笑,似乎很好相處。 大概是每個哥哥都喜歡在meimei面前犯賤,他也不意外,就像別人家惡劣的哥哥一樣,總是會在家里欺負她,要求她這些那些。 但在外面的時候又會把手搭在她肩上,防守別的男的來搭訕,看的死死的;她在外面跟人起矛盾對峙時,他唇角習慣性勾起,一副溫和的模樣,說話卻暗里藏針。 保護欲很強,即使總是要求她這樣那樣,但是他是唯一一個在她被欺負時永遠無條件相信她的人。 壞死了,卻又讓她真正感覺到了被愛的感覺。 從小到大,望月就沒有談過戀愛,不是沒人追,而是沒有喜歡的男生。 她的長相集齊了父母優勢,臉蛋有點rou,皮膚白皙,吹彈可破,鹿眸大大的,水靈靈的,也許是血脈相連,她也總是在笑,嘴角掛著兩個小酒窩,甜甜的。 典型鄰家初戀臉,追她的人一把一把的。 她總覺得自己只是不想談戀愛,但現在,望月坐在浴缸里,水沒過胸口,閉著眼想象了一下和周寧兩個人談戀愛,接吻甚至上床她都可以接受。 不是戀愛絕緣體,只是只接受和那個人談。 所以她這是喜歡了自己哥哥? 荒誕但心里卻覺得理所應當。 那么好的一個人為什么不呢? 究竟是依賴還是喜歡 望月想象了一下周寧去跟別的人上床,接吻,她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水面,抱住自己。 不能接受,接受不了好惡心 不過是想象,她已經恨不得立刻馬上將那對狗男女分開,哭哭啼啼地剁掉那物。 這是錯的啊luanlun 她不應該沒有什么感情控制不了。 哥哥不會是唯一一個愛她的人,更何況那個房間里的那人還不知道,這個羞恥的夢境跟男生初次春夢一樣罷了,不過是看了周寧的身體才起反應,是青春期的反應。 這種建立在身體和微弱感情上的喜歡不足為道。 只要不說出來時間會改變一切。 要遠離周寧了,該改變了。 周寧,不應該這么重要他們只是兄妹。 他會有自己的夫人和自己的兒女,她也會找到自己的靈魂伴侶,他們相愛且愉快。 望月下定決心,從浴缸里站起來,潦草沖了一下換上衣服就帶著就有骯臟印記的床單打開房門,準備拿去清洗。 客廳很黑,周寧早就回到房間,房間縫里溜出幾點微弱的黃光。 靜悄悄的,她踮起腳尖,不敢打開客廳的燈,小心翼翼地有去陽臺,那里有一個洗衣機。 彎下腰,剛把床單塞進去,按好洗衣模式,正準備離開。 突然,周圍環境大亮。 有人開了燈。 阿月,你在干嘛? 這把聲音沙啞,勾出她腦子里的黃色畫面。 他喘息的時候聲音會比自己幻想的要更好聽吧。 只不過是聽見他的聲音,那顆心臟又開始撲通撲通加速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