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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資質中上的,能夠死心眼陪著她的,就夠了。本以為就要這樣慢悠悠的到達目的地,卻有人擋住了她去路。抬眸,竟是個也戴著長紗斗笠的白衣男子,來者身姿颯颯,儀態高貴。白圭迷惑了,哪位呀?這個世道是人人都敢來檔她路了不成?“有事相談,能否占用姑娘一些時間?”。這一聽,立刻就聽出是屬于青年的溫潤中音,還有點耳熟,白圭笑得有點僵硬,這家伙該不會是沒多久前才見過的那個誰吧?故做鎮定,掩嘴輕笑,她道:“和一個生人,有什么好說的?”仿佛早就知道白圭會這么說,青年往懷中一摸摸索,平靜摸出了只──老鼠。該怎么說?那只貼著麻痹黃符的小老鼠,真是見鬼的眼熟。仿佛怕白圭還不明白,青年兩指輕微一壓,小老鼠就噗啾一聲,可憐兮兮吐出兩顆珍珠──還是質的很好的兩顆珍珠。啊,她的生財工具被抓住了。白圭將目光緩緩往青年腰間瞅,看到明陽堂道士令牌當下,立刻斷了所有裝傻意圖。不愧是老媽子明陽堂,多年對頭就是多年對頭,隔了十年還能找上門來,也算你們狠。白圭認命:“走吧,要去哪談呀?”青年彬彬有禮一揖,便翩翩轉身帶起了路,而白圭隔了兩三步距離,垂頭緩慢跟隨。和印象中一樣,前方飄來道士特有的焚香氣息,清冷微涼。跟她遇過的大部分明陽堂道士都一樣,有著明亮不染一塵的氣味。那味道總讓人想到許多美好的東西,山間寺廟清晨鐘聲,或是清湮裊裊梵唱。讓人平靜,仿若身上所有雜質都能沈淀,也莫怪道院寺廟總為人們心中明燈,妖魔戰亂混濁世道里的避風港。這些人,果然和她們這些蛇蝎之輩,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下章預告:“為天下人?”白圭冷笑:“這么說你們是在懷疑,我是月沉犬宮的人?”青年并不否認,“是,能否讓在下看看,姑娘胸口是否有月沉咒???”這話如果是別人來說,也許顯得荒謬無禮,但出自何清秋之口,卻顯得無比正直有理。作者有話要說:11拾、拾、不過前方青年修為也實在了得,不用仔細觀察就能感受到,那沒有特異掩蓋、無瀾之水般靈力,蕩漾蕩漾。這家伙跟喪失所有往日培養奇獸的自己比起,明顯實力在自己之上。但白圭也明白,還沒到該恐慌的時候。一是他們無法確定她就是白圭,因為她十年前死的千真萬確;二是她現在胸口已沒月沉殿咒印,以對明陽堂的認識,他們不會傷害她。明陽堂只對魔教拔刀相向,還沒確定罪行的一般民眾,不會相逼。這樣的明陽堂,算是正派里非常正派的了,但也尤其難對付。他們進了白圭下午午睡那家大茶樓,不知是巧合還是這茶樓太有名。來到頂樓一獨立廂房,小廝沏好茶就退出去了,留下兩人隔著面紗,相對而坐。知道白圭正在等他發言,青年緩緩的取下了自己的長紗斗笠,覆在了桌面上,底下那張端正熟悉的臉孔,就這樣顯露出來。長發漆黑如墨,只以簪子綰了上半部,剩余散落頸間,與白晰膚色相映,有種閑散恣意的風華,遑論那張臉,凍結人心。冷涼雙眸細長,眼熟青年抬眸,有禮而疏離率先表明了身份。“在下明陽堂何清秋,圓覓掌門派在下來與姑娘談談?!?/br>白圭看著那張好臉,傻了。果然又是這家伙,何清秋,他在明陽堂就算不是什么首席大弟子,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被派到這來?怎么看都是來者不善,難道圓覓老不死發現了什么?白圭有氣無力問:“何事驚擾明陽掌門與清秋公子?是先前客棧一事?”“不,是明陽堂卜出了讓人擔憂之事,”何清秋一雙漆黑美目望著白圭,低聲道:“卜出了姑娘與十年前死去的犬宮之主白圭,有極其相似的能力?!?/br>這一聽,白圭立刻暴怒拍桌:“當我是個外行的?素不相識者的特異能力,這種事最好卜的出來!”如果連茫茫人海中,有誰與誰有一樣的能力都能得知,那天下人才都盡在明陽堂之手了!這原因根本就在侮辱她的常識!“明陽堂是神呀!卜卦之術小女子也略有研究,你告訴我是哪種呀!”越說越氣,白圭指著何清秋鼻子,怒道:“少血口噴人!”而且如果明陽堂卜的出,那不就代表月沉殿那批人,也很有可能卜出來嗎?老實說,白圭不信邪的強硬外表之下,是有點慌了。青年卻是神情依舊,涼聲應道:“此乃堂中秘法,天下鮮有人知,數年才有辦法使用一次,只為天下人而用?!?/br>“為天下人?”白圭冷笑:“這么說你們是在懷疑,我是月沉犬宮的人?”青年并不否認,“是,能否讓在下看看,姑娘胸口是否有月沉咒???”這話如果是別人來說,也許顯得荒謬無禮,但出自何清秋之口,卻顯得無比正直有理。這家伙神態清冷,眸里沒有一點雜質,目光毫不閃避,甚至有副風采翩翩的好皮囊,就那樣坐在那邊,正義凜然的要白圭露出胸口。再說,一個凜凜青年會想看她這惡徒鬼怪胸口,所有人都會認定絕對有不得以的理由。這個情況,要是旁邊圍著人群,肯定開始鼓噪附和何清秋。這種天生的俠義正直之氣,最讓人想砍了。白圭硬生生忍住脾氣,在這死道士面前可不能失控。于是嘴一歪鼻一皺,邊解衣邊說服自己:露就露!反正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過了!很是不屑解開衣帶,大方露出了雪白胸口,還讓何清秋以符咒查驗──結果自然是沒有咒印痕跡,清清白白。何清秋目光自然不只掃過,為了確認而停留了一陣,卻臉紅都沒紅,好像她也是男人似。白圭不滿了,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