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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買的,這一耍,就生出了想買下的心。很喜歡,可是買了要給誰用?已經買了雙環了呀?不過一個文弱女子腰佩大刀行走江湖,好像也是頗威風的……她猶豫了。“那么這刀,姑娘要嗎?”掂著,掂著,雖然喜歡這刀,但今后要時常長途跋涉,多了這東西也實在累贅。而這把劍上郁柏那隱隱地氣息,忽隱忽現的。突然有些征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不帶凌厲恨意的想起他了。*****沐浴之后,白圭只穿著件綁帶肚兜和寬松長裙,抱著膝坐在窗邊,陣陣吐著煙圈。這黃銅細長煙管是回來時路上買的,上頭的紅色穗帶在晚風中飄著,有點凄楚的味道。這次她沒挑最高的樓層,不知樓上的客人會不會聞到煙味,下來跟她抗議呢?頗有技巧的吐出個中空的煙圈,有些自得的笑了。白圭喜歡吞云吐霧的那種麻痹感,卻也不是沈迷,但在月沉殿里總被管得死死的,不準碰這鬼東西,大家都唯恐這煙管減了她壽命。說來諷刺,她的死法十分俐落,跟身體的狀況一點關系都沒有。當年那些煙,都白禁了。不過此時沒人阻止她抽這東西,白圭自己倒有些乏了,熄了煙,坐到房間中央的桌椅,開始繼續前晚的嘗試──教她的猴子下棋。由于白圭要求,晚間小廝就已在桌上擺好陽春的木制五子棋。這想法有點異想天開,但白圭總覺得,她親手從玉石中喚出的動物如此有靈性,既然聽的懂人話,她也能懂動物想表達的意思,那么,應該也可以學會簡單的棋局吧?但猴子一從石子里迸出,看見了桌上棋局就臉色大變,抱怨般的吵個不停,死活賴在她肩上,不肯坐到對面,情況比昨天還慘。昨日至少小猴還坐到了對面,試圖理解過主人到底要它干嘛,卻始終無法理解,為何要把小東西一個個放到格子線上,而且怎么放主人都不滿意。如今一看到這棋盤,立刻湊到旁邊拉扯白圭的耳朵,歇斯底里往里邊尖叫。白圭無奈,只好抓了把瓜子打發它,打消了要教猴子下棋的夢想。要這小家伙一天偷上個五六個錢袋,都還樂此不疲的,如今只是要它安靜的坐下下一盤棋,好像要了它命一樣。還記得從前,前任殿主曾對她說看過一只猴子打算盤,拿著毛筆在記帳冊,說得信誓旦旦的。看來都是騙人的,嘁。看著棋局對面空無一人的座位,白圭強烈的感覺到,是該找個伴了,不然這每天對著動物的日子,到底該怎么過呀?而且,她將目光移到角落那小堆戰利品,這些東西也要有人幫忙拿。──明天就去找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吧,找個相貌好的。如此一來明天還真是忙碌,不僅要去茶樓聽說書找樂子,還要去人販子市場,而挑人這種事,也不知道要跑幾趟才能找到喜歡的。白圭往那些店鋪送來的包裹里一陣翻找,挑揀著明日要穿的新衣,心不在焉。也要買點閑書和零嘴什么,好在晚上打發時間。對了!她還想去青樓聽漂亮姊姊們唱歌跳舞,抱著美人一覺到天明!從以前起長老就不準她在犬宮院落里養女人,才讓對美少年美青年麻痹的她,對漂亮姊姊meimei們多了一分難舍的喜愛。長老老怕好樣貌的少年少女之間會惹事,只準她宅邸里有男性,女性只能養在遠遠的院落。白圭的確搜羅了不少姊姊們養在院落,三伍不時串門子聊天、看她們唱唱跳跳解悶,但白圭依舊喜愛直接以女裝上青樓。想起那段附近城里青樓姊姊都待她為上賓的日子,真的是好風光哪!哼著小曲,白圭挑好衣服就要去挑首飾,卻看到倚在角落的長刀。若有所思放下衣物,白圭將刀抽出長鞘,看那冷光森森。此刻沒了初見長刀的驚艷,涌上心頭更多的,是關于郁柏這人的印象。那種讓人心顫的憎恨,仿佛又點點滴滴回籠。記得當年,她遇見了那個少年──身為殿主接班人選之一的郁柏。當下,立刻就義無反顧追隨了他,一路助他披荊斬棘……*下章預告:當年在挑選月沉殿頂尖打手的修羅斗場里,白圭和幾十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關到了一起。長老說,七日后、剩下十個孩子以下之時,大家才可以出來,門就被關上了。白圭還記得厚重大門被帶上那瞬的巨響,和隨之而來的可怕死寂。作者有話要說:9捌、捌、乞兒白圭年僅八歲,就被殿人挑中,帶回了月沉殿。有著玉石奇獸天賦的白圭,在乞兒里一直都是霸王,入殿自然不是從打雜孩子做起,連基本的培育都沒接受,就直接送進了修羅斗場。──挑選月沉殿頂尖打手的修羅斗場,和幾十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一起。長老說,七日后、剩下十個孩子以下之時,大家才可以出來,門就被關上了。白圭還記得厚重大門被帶上那瞬的巨響,和隨之而來的可怕死寂。大家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的。她后來才知道,那是非常典型的月沉宮淘選,頗大的石室里是年齡和背景各異的孩子。有比她還小的孩子,也有十幾歲的大孩子;有剛進來月沉殿的,也有已經待上一段時間很清楚狀況的;有與同伴結黨相助的,有孤立無援誰都不認識的……早在散落大石室各處的食物和水囊,自然是饑腸轆轆眾人瘋搶目標。至于互相殘殺,白圭不是第一個動手的,卻是里頭大家最不敢惹的。白圭初始位置很不好,不是靠墻的安全位置,連根柱子都沒有,而是腹背受敵的偏中間位置,可是卻沒有半個人敢接近她。因為白圭的身邊,在門一蓋上那瞬,就繞了三只白牙森森、淌著唾液的可怕野狼,齜牙低吼。七日,這樣少的水與食物數量,怕是從頭到尾就只有十個孩子,也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