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人不是你殺的?”他們迷惑抬眸:“你遇見了誰嗎?”何清秋沒有多加解釋,只是吩咐:“八師妹,你帶上四個師弟妹,去看著那三樓獨身女客,查查她的來歷?!?/br>“加上我總共要五人?”八師妹詫異,“師兄,你看出了什么?”“……事情還不明朗,先去查查吧?!?/br>習慣了師兄的少言,一班師弟妹們互看了一眼,就各自做份內事去了。何清秋也沒閑下,開始巡視起這間客棧,以防再有事端。夜里客棧詭異喧鬧著,害怕的來客們都懷抱搖曳燭火,出了房門,下樓與明陽堂的道士們待在一起,就怕再有月沉殿惡徒來襲。就這樣,客人與道士們停留的一樓大廳,燭火點點,景象有些離奇,像是妖異來犯之際、百姓群聚的那種不安。何清秋一處處巡視,卻滿腦子都是那殺死月沉殿女殺手的紅發女客。那個女客,讓他想起江湖上人人聞之色變的閔上軒──那個在七年前,率人滅掉一整個紀原門的翩翩修羅。還記得,滅了紀原門后幾年,閔上軒左腕就多了一串漆黑佛珠。那佛珠黑的泛不出丁點光,仿佛能將所有光線吞噬,圈圈纏繞在閔上軒左腕。有點道行的都會說,那是串十分邪門的魔珠。散發森冷氣息的佛珠,至今作用仍無人知曉,但今夜,他心中卻多了份不祥。各種猜測,就像生了根的種子,在他心口開枝展枒。*****遇上何清秋那晚,白圭睡的有些淺。睡的淺,還在黎明時分,夢見了極富靈氣的月沉殿。蓊郁如仙境的美麗山谷,在春季里開了滿山遍野的花朵,夢境一般美景,那個她一路成長卻也將她囚禁的地方。天色微亮,白圭就徹底醒了,眼角有點薄淚。緩緩坐起身來,白圭披頭散發,想起昨夜殺死的那個女子,那個她曾經非常喜愛的樂妓,也是這樣氤氳了淚,在她懷里死不瞑目的軟倒。胸口忽覺重如千鈞。轉身緩慢下床,白圭將雙足往繡鞋里塞,轉眸看向房門,心想明陽堂人馬,大約還在這客棧里,而這樣一想就有些不安。還是快快離開此處吧。白圭很快的漱洗整頓好自己,杯起行囊就從窗口飛身走了,連下樓打照面都省了。但剛飛身下樓來到馬廄,便聽見了些不尋常的細微聲音,白圭腳步不停,走向自己的馬,眉頭卻無奈簇起。何清秋那家伙,竟然派上幾個小毛頭來跟她了。握著韁繩,白圭一邊牽馬向外走去,一邊想著該如何擺脫小毛頭,同時,也在心中算起何清秋年紀。還記得,當初大嬸說何清秋今年二十七,那么十年前就是十七。白圭記憶力不差,沒聽說過何清秋這名,再說一個十七歲的明陽堂少年,如果不是特別杰出,一旦被她遇上,不是俘虜就是死。如果范圍放廣點,她心中倒是浮現幾個少年人影。可是都不太能與何清秋這人兜上。不到一刻,白圭便甩開尾巴們,飛過小城圍墻,背著小包袱,往她早先就想好的繁榮大城飛去。兩天之后,她抵達了那座夜夜笙歌的奢靡之城。*****頭上罩著長紗斗笠,腰間掛了嚇阻的短鞭,白圭自得的在這熱鬧大城里逛了起來,很快找好客棧將行囊都安頓,她出了大街,左看右看的。被這城華服行人們所感染,終于因為太過心癢,白圭鉆入了家奢華成衣店,將身上低調的平民衣裝都換成了熟悉的錦緞,連發飾也一并換了。愛美之心人人有,何況是曾日日被男寵包圍的她。吩咐將幾套衣裝首飾送到客棧,白圭樂滋滋繼續游蕩,在有名酒樓里大吃一頓后,心滿意足的坐在樓上,從挑空的中央區塊觀察起下方來客。正想著,等等要先去茶樓聽說書打聽消息,還是去賣武器的店鋪晃晃,卻傳來了歌聲。很奇怪,歌聲是從樓上傳來的,可是上面明明就是個別的用餐廂房,酒樓演唱的歌姬通常都是在一樓的。跟很多客人一樣,白圭疑惑探頭,詢問小廝,卻都只得到是樓上客人,其余不知的答案。在眾人sao動同時,上方的歌聲也還在繼續,還在花火一般攀爬綻放。女子清亮的歌聲充滿渲染力,卻是不曾聽過的曲調,歌詞也好生奇怪。起初白圭只是好奇側耳傾聽,沒想到聽到最后,卻是眼眶發熱。那口語易暸的歌詞,很容易引起共起共鳴,勾起某些遙遠從前──如潮歌聲,一波波漲到最高處,白圭屏住呼吸,抬眸望向歌聲來源處。她突然很想要那個歌姬。如果此刻白圭還是犬宮之主,便絕對會派人上去,把那個正在歌唱的女子給掠來。不過此時,她已經不再有那個能力。但沒想到身邊的客人非但沒像白圭那般聽的入迷,反倒退潮一般跑了。沒吃完的菜肴一點都不心疼,逃命般驚惶離去。眾人快步離去同時,“于雙雙”“倪彩衣”“丘望”這三個名字被低低提起的聲音,也不斷飄入她耳中。白圭一頭霧水,有這么可怕?簡直像見到了豺狼虎豹。還好這高級酒樓客人還算有良心,不少還記得留下飯錢,看見欲哭無淚的掌柜要小廝去一桌桌收錢,白圭起身下了樓,往掌柜面前放了一錠銀兩。看見那色澤溫潤上等的銀兩,掌柜兩眼立刻放了光,將銀兩收入懷中同時不忘周延問道:“客倌,有什么能幫忙的?”“想問問,客人們為什么聽到那歌聲就跑了?唱的挺好的不是?”“唉,唉,客倌有所不知,那是鼎鼎有名的丘望與于雙雙夫妻檔呀!瘟神哪!要不是帶來一堆大戶,又付足了銀兩,我哪會讓他們在我的店里唱歌、嚇跑那么多人呀!”草,姐不在江湖十年真的落伍了,完全不知這些后輩到底是做啥的。白圭愁眉苦臉看著掌柜。可是掌柜卻副她必定知道怎么回事模樣,不打算多做解釋,而是面帶諂媚,等她問下個問題。白圭只好像個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