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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聽不進去!”吳葭委屈極了,她不也是氣慌了么,“明明是他的問題好不好,自己不承認錯誤反倒來揭我的傷疤?!?/br>“是是是,你委屈,下次別這樣了?!?/br>洛清只能點頭。“對了,要不要馬上告訴草草他會去找她的事情?”洛旸問。“不要!”洛清阻止他,“別告訴她,或許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也不是什么壞事,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沒有理清楚,或許受一受刺激,她會看清自己的心意吧?!?/br>“那你說,他們相愛么?”“不愛啊,”洛清勉強笑笑,“你真是在講笑話。兩個連愛這項技能都不健全的人,還能相愛?”“那他們這是……”洛旸就不解了。“他們只是單純的放不下對方,畢竟要找到和自相似的人不是件易事,感情也就容易變得微妙,就算見了面,也不見得能有個結果,聽天由命吧?!?/br>**掛了電話許久之后,連天何才徹徹底底冷靜下來,一顆暴躁的心臟才逐漸恢復到正常的搏動。躺在床上,他久久都沒有睡去,心底還是有一團小小的火焰在徐徐燃燒,吳葭這不是在逼他是什么!他不是看不清自己,只是不想做出決定,如果自己和她的關系就這么淡下去他也就認了,可是他就是時不時就要想起她,特別是每次看到那裂痕滿布早已不完美的陶器是,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想念居然可以那么強烈!只是,他不喜歡自己的感情被擺布,他要怎么做那都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與她洛清有何關系,與他洛旸有何關系,他們自己明明一個個都有問題,憑什么要像個衛道士一樣理直氣壯指責他!這個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先把自己管好再管別人不行么,連衡是這樣、連天澤也是這樣、他們兄妹更是這樣,紛紛都把矛頭指向他,有意思么,覺得理在自己那邊就要盡情的炫耀么!想到這里,連天何才發現自己似乎偏題了,沒辦法,他的心緒太亂,吳葭帶給他的憤怒把一直蟄伏在他心中其他的憤怒也一并點燃。他很少這樣不理智,也只有這樣的事情才會讓他不理智,這又一次證明了吳葭就是他命中的異數,非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團亂她才會罷手。他真的對她動情了?連天何不得不正視這個早就該思考的問題。自從母親去世,他就下定決心不對任何一個異性產生特殊的感情,因為他眼見著她一步步走向毀滅,感情一點點被連衡踩碎,女人都很脆弱,而他最厭惡的就是脆弱,所以才一直和異性保持距離。強行和裴沛靠近他一開始無法適應,可欲望的火花一旦被點燃就不容易被澆熄。勉強維持了七年的感情他已達到了忍耐的極限,身體上的滿足已經抵消不了他精神上的不耐,因此他才會選擇沉默,等裴沛先說分開,讓女人主動知難而退,相較起來不那么殘忍。可吳葭就是異數,她的軟弱早就超出了他的忍耐范圍,可每一次靠近她的身體他就想是上癮了一樣,一次遠遠不夠,他還想要更多、更多,他寧愿壓抑著內心的不耐,只是想要得到她更多次。可是,她為什么非要扯上感情,就那樣一直下去不好么?現在倒好,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分開后應該是思念她的身體,她的容貌卻又要浮現在眼前,這和他向來的作風壓根就不相符,她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都不會是和他心意的人。但因緣際會誰說得準呢?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之后,還有三章正文就完了。第64章第六十四章連天何開車行駛在吳葭已經走過了無數次的路上,車窗外大片大片的綠意讓他也有幾分沉醉,他不禁想,能居住在這樣純凈、樸素的地方不正是她一直尋找的么,他帶她走,反倒顯得像是在做一件壞事。如果她當年沒有被人帶走,而是在這里安靜平安長大,那她的人生或許要快樂得多,她也要堅強自立許多。可是,凡事都是矛盾的,她要是如此長大,那么可能至死也不會和他產生一絲一毫的聯系,他們永遠都是兩條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他忽然有些慶幸,人生不能從來第二次。他下車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找到洛旸畫的地圖上所標注的小路正走到門口的石階之下,一個差不多打到他手肘處的身影突然擋在面前張開雙臂不準他往前走。“你誰???”蔣繼剛從同學家玩了回家,看到一個陌生人正往自己家院子里走,下意識就攔下來盤問一下,平時幾乎沒什么陌生人會走進院子。光線雖不明亮,連天何還是認出擋住自己的人是裴祐手機照片中那兩個孩子中的男孩??伤目谝糇约簠s不太能聽明白。見沒有得到回答,蔣繼用普通話重復了一遍。“我找……蔣圓月?!痹跈C場是洛旸告訴他,吳葭現在已經習慣了被叫做蔣圓月,她真正的名字。“你找她什么事?”蔣繼依然戒備,只是面前身材高大的人看起來分明又有幾分眼熟。這個問題連天何不想作答,就愣愣地盯著蔣繼。蔣繼被盯得后脊背有點發涼,咳了一聲,降低點難度說:“我其實看你挺眼熟的,你說個名字,要是我認識,我就帶你去找蔣圓月?!?/br>連天何沒心情和孩子玩游戲,直接自報家門:“我是蔣圓月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我叫連天何?!?/br>聽完這話,蔣繼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往后退了好幾步,手也無力下垂,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你,是二jiejie的……”他一時不知道要怎么表達他的身份了……蔣繼腦袋里完全是一團漿糊,這個自稱是“蔣圓月肚子里孩子的爸爸”的男人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雖然高大,但似乎并不是個太好親近的人,而且看起來年紀肯定上了三十歲。等等,他說他姓連,而且又覺得那么眼熟……他是饅頭的爸爸??!“你,你,是饅頭的爸爸?”這樣一來,之前饅頭在他們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都能理清思路了。在連天何還來得及沒開口時,蔣繼轉身幾步大跨步跑上石階,口中朝院子里不?;艔埖卮舐暫暗溃骸笆Y二妹,快點出來,有人找你!快點!”吳葭正在廚房里切菜,隱隱聽見弟弟叫她,也沒多想,放下菜刀在圍裙上擦了兩把手就走出廚房。剛跨出堂屋的門檻她就再也邁不動腳步了,因為跟在慌慌張張跑進院子的蔣繼后面的人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來面對。他身著黑色的風衣,步伐不快卻堅定有力,她心里“咯噔”一聲有什么東西摔到地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