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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什么的,大多不就指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嘛?;榍胺攀幉涣b也是不拘的,因為哪里有人尚了公主后還敢眠花宿柳,通房侍妾一堆的。可惜他摸不準兒子的意思,不敢貿然行動,就怕兒子一怒之下抗旨不尊,惹來滔天大禍??上О 瓕嵲诳上А?/br>國公夫人心里暗恨,她的軒哥兒年齡還小,參加不了這次春季圍獵,白白得讓那賤人生的兒子得了出頭的機會。若是他真的被皇上看上眼,賜婚公主,襲爵就是鐵定的了,自己和軒哥兒哪里還有好。不行!自己必須得謀劃一番,可不能讓慕瑾瑜入了圣上的眼,和皇家締結姻親,白白得了天大的便宜,否則自己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費了。顧明月和慕瑾瑜站在馬車邊暫別國公府眾人,看著國公爺和夫人同樣溫柔慈愛的臉,誰能想到他們所思所想完全南轅北轍呢?“若蘭,你可要好好伺候大少爺?!眹蛉嗣寄慷饲f溫柔地開口,話也不多,只囑咐了這一句,對于她繼室的身份很是得宜。“是,若蘭定會照顧好大少爺?!鳖櫭髟麓髦钌窦喖跋メ∶?,把臉蛋身姿遮擋得嚴嚴實實,完全阻礙了外面探視的目光。她螓首福身,聲音清脆的回了話。“去吧,時辰要到了?!眹珷敶笫忠粨],視線從顧明月身上收回,同時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兒子,神色間有些欲言又止,像是在斟酌到底該不該說出口。慕瑾瑜大概知道自己老爹想說些什么,當機立斷的拱手道別,隨即獨自踏著矮凳上了馬車,留下顧明月尷尬地朝著吹胡子瞪眼的國公爺福身告別,做完也趕忙扶著慕瑾瑜從馬車里伸出的手,迅速地上車關門,完全隔絕了兩人的身影。趕車的小廝一揚鞭,拉車的馬兒便平穩地走了起來,漸行漸遠。“這臭小子!”國公爺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遠去的小黑點,恨恨地拂袖回了府,眾人隨后跟上。此時的國公爺心里卻在思量,看樣子那死小子對身邊的侍婢可是寶貝的緊,都在府里呆上一個月了,自己也沒得機會見上一面這位在京城里傳得沸沸揚揚、勾得兒子不再留宿腌臜之地的美人兒。連這次皇家圍獵兒子都不忘把她帶在身邊,兒子還未娶妻,難得有個知冷知熱的固定枕邊人,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算了,不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就是了。國公爺這邊以為慕瑾瑜定是不舍得美人兒才讓她伴在身側,而坐在馬車里看著歡天喜地的小美人兒的慕瑾瑜可是目光微沉,面上無笑,可見他心里是不愿意的。參加這次皇家圍獵的都是些青壯年的男子,自己帶著顧明月可不就是一只小綿羊入了狼窩?!雖然那些浪蕩子礙著皇家的面子不敢輕舉妄動,可保不齊就有些頭腦不清的偷香竊玉的主兒,趁他不備把小美人兒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想想,這顧明月簡直就是個大麻煩,自己只得日日帶著她不離身就是了。慕瑾瑜這樣想著,心里卻泛上一絲甜蜜,他眉頭微皺,覺得自己最近越發古怪了。想必這位飄風戲月的無雙公子絕對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甜蜜的負擔。蓋因女人在他眼里,不是傳宗接代的工具便是玩物罷了。先不管慕瑾瑜那邊是如何的糾結,顧明月這廂是打定主意要跟著來的。男主和女主第一次會面這種重大場合,她怎肯錯過,又怎能錯過。原著里西涼公主對慕瑾瑜一見傾心,而慕瑾瑜又是什么人,他勾搭女人的手段簡直爐火純青,兩人在春圍期間便互通款曲了。這次顧明月會給這兩人兩相情悅的機會,那才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譚了。見著慕瑾瑜表情陰晴不定地端坐不語,顧明月也不好隨意去搭話,只好開始細細地打量起馬車內部。這輛馬車和她在上一個任務里所乘坐的馬車大小相差不多。這是一輛四方尖頂柚木馬車,柚木這種名貴木材紋理美觀,顏色自蜜色至褐色,久而轉濃,且木質細密,堅致耐久。柚木含有油脂,不論經歷日曬雨淋,酷暑寒冬,皆不翹不裂不變形,耐水耐火耐腐蝕性及強,因而能抗蟲蟻,不漏水。與建造馬車外部的木材相比,建造馬車內部的木材也不遑多讓。馬車內壁全部用輕木加固,輕木這種木材的重量僅為普通木材重量的十分之一,冬暖夏涼,還能隔音。由此可見,慕瑾瑜雖然奢靡,卻也不是那等浮而不實之輩。整個馬車被分成了兩個部分——臥間和坐間。坐間在最外面,占整個馬車面積的三分之一。從推拉的木門進到馬車后,便可見一張狹窄的矮幾被豎著固定在坐間中央,靠近墻壁的兩側則被放上了茶色戲禽坐墊。坐墊下的地板被分為了若干大小相等的方格,只要拿起坐墊移開木板便能從方格里拿取物品,既方便又不占地。內間和外間被用四面雕花鏤空推拉門隔開,內間的儲物的箱籠被安在了馬車后壁的墻面上,呈半圓形,分上下兩層,因此地板比外間低上不少,里面鋪著秋香色底繡五蝠捧云團花的錦褥,同色漳絨素面大迎枕頭和淺茜色桃實紋絲被則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儲物箱籠的下面。透氣的窗戶被開在了外間,兩壁各有一面,隨時都可以打開通風。因著阻隔內外間的推拉門并不直達車頂,車頂上的夜明珠便可以同時照亮內外間。設計這輛馬車的人真是心思玲瓏,顧明月暗道。只因實在無事可做,顧明月打量一番后便覺得沒勁兒。雖然拉車的三匹馬行走穩健,但在晃動的車里看起書來仍舊會頭暈,坐起針線也容易扎手。待馬車出城和大車隊匯合后,慕瑾瑜倒是可以去到外面騎著跟在馬車后的棗紅駿馬欣賞沿途風景,和其他世家公子談笑,而顧明月身為婦道人家,便只能待在馬車里。蓋因拉車的皆是好馬,顧明月一行人在一個時辰后便出了城門,和皇家及各府的車輦匯合。慕瑾瑜身為白身,隨行的位置處在最后,和其他無官職的世家子們一齊吊著尾,跟隨著前面浩浩蕩蕩的車隊。車隊的前方由著武官和儀仗開道,帝王的御輦處于車隊的中心地帶,周圍環繞著皇家禁衛,以保護君主的安危。像慕瑾瑜這類處在隊尾的,離著天家實在太遠,倒比跟隨在君主身側的貴公子們輕松舒適得多。顧明月自坐上馬車沒多久就靠在車壁上假寐,實在是因為慕瑾瑜既不說話,又不知緣由地時不時用一種晦澀難懂的目光盯著她。那目光毫不含蓄,讓她感覺自己里里外外都快被看穿了,只能心虛地閉上眼以期逃避那有如透視的視線。美人兒身著素紋綾衫子,外搭蔥青連珠小團花紋交領無袖背子,下身是鮮艷的高腰石榴裙,腰間系了五彩穿粉晶蝴蝶絲絳,撞色鮮明又柔和。她亮澤的秀發全部束與頭頂,只簡單的盤了個螺髻,用一根粉晶簇桃花簪點綴,牛奶般潔白的臉側垂著用極細的金鏈子吊著的玫瑰紅石榴石耳墜,隨著馬車的晃動搖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