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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驚人的濃長潔凈,覆在眼瞼下,沉靜如水。丁凝用手指極輕地點了一點他的額,沒來由哭了。離開住院部大樓是,眼淚還沒散干凈。手臂依舊吊著個繃帶的邵澤徽站在停車場空地的前方,開了車門。不知怎么的,也就進去了。對他似乎又生了別種情緒,如果人的結局真的早注定,那他會怎樣,他跟自己會怎樣。邵澤徽因為手臂負傷,這段時間暫停了工作,逗留P城,通知了集團律師,處理解決完關于蟠龍山的案子加上自衛殺人的審訊調查,前后走了一場流程。案發現場,只有四個人,一死,一逃,一重傷,一昏迷,余下也就是邵澤徽一張口說了算。蟠龍山狩獵場惡性事件發生后,丁凝被傳召了一次,做筆錄坐得腿都麻了,還有下一場。邵澤徽找了律師,走了一些私下流程,丁凝再沒被喊去。等這邊事情大半安妥,邵澤徽閑下來,影子似時不時跟過來,丁凝習慣了。一直邵澤徽把她卷到懷里,等她哭完,在自己厚實的繃帶上涂了半天鴉,才開口,聲音干脆,完全沒有一點試探和征詢:“跟我回H城,先進公司實習,你前面任務很重,時間卻有限。還有幾個月畢業,手續辦好,答辯考試前再回?!惫率前阉г谏磉呑钐没实睦碛?。這個男人,現在是自己的上司,他說一,她不能二,想二也二不起來。丁凝并不詫異,她覺得自己能夠擁有一百個理由來婉拒,不知怎么偏偏說了最沒底氣的一句:“我……mama不會舍得的?!?/br>邵澤徽斬釘截鐵:“你mama一起去?!?/br>丁凝深吸一口氣,就算粉碎他自信,也只能老實說:“我mama,不喜歡你?!?/br>他的氣焰頓時消下來百分之九十。這果真是個棘手的問題啊。可又立刻出聲:“總有辦法叫他喜歡?!?/br>她不置可否,他卻安心了,沉默就代表妥協,有戲。他的自傲和信心,又騰騰騰地升如焰一般燒起來,誰能搶走她?遇佛殺佛!當他用手指撥弄她眼角濕痕時,她卻把他的手擋開:“到底是誰要害我?”眼睛灼灼地看著他。用腳趾頭想她也知道,那兩名歹徒的背景,他肯定是已經查了個清清楚楚。活活近距洞穿他一條臂,這口氣他怎么能咽得下去?☆、57這大半月的時間,丁凝有猜疑,只是沒機會問,她寧愿那只是個單純劫財事件。邵澤徽不想讓她看到一些陰暗面,可是不代表希望她被蒙在鼓里,被陰暗角落的人虎視眈眈當成獵物。他想要保護自己的女人,可是也希望自己的女人強大。他回答:“蟠龍山狩獵場須要持會員身份才能入場。當天有一家海外公司,掛牌北美。那兩個人是以伴游人員的身份,陪一名公司高層進入開放式狩獵區的。那名高層事后對警方的交代是,這兩個人只是境外老友在電郵里介紹的,他見兩人有狩獵經驗,叫上一起去了狩獵區,并不知情,更不知道兩人身份。警方查出那兩名歹徒,都有案底,死的那個年初才出獄,潛逃的那個,則是個流竄犯,常年混在西南國境一帶,聽說隸屬一些底子不大干凈的團伙組織,跟金三角一些罌粟王國的成員也有來往,不過只能算是個嘍啰?!?/br>那天山坡下他用一把厚重的雙管獵槍,把那個施暴者的腦袋打得像西瓜攮子,到現在丁凝都心有余悸,眼下被他輕飄一提,心里有點奇異:“還有一個真的是逃走了?”邵澤徽看見她臉上的懷疑,平靜地點頭,氣不喘心不跳:“還把我射了一槍?!表槺阍購娬{一次,邀個功也不賴。丁凝不大信。他眉峰一聳:“不是跑了,你覺得還能怎樣?”丁凝盯住他:“在你眼皮子底下,他真的能跑?”當天局勢被誰控制了,她昏之前,可是看得清楚,殺得了一個,殺第二個也不在話下,雖然林中天色昏沉,她卻看得見他臉上濃厚的血腥殺氣。邵澤徽但愿她永遠把自己看得這么了不起,不易察覺地湊近,繼續:“……反正,警方沒辦法聯系到那名高層的境外友人,也無實質證據起訴高層,加上事后幕后人員的涉入,這案子,恐怕就不了了之,結案陳詞無非是有案底人員涉入貴圈,見不懂事的無知青年男女野外幽會,得了機會,尾隨前去,打算洗劫,財色兼收?!?/br>丁凝被他嘲諷,雖然有些訕,心情卻無端好了點,忙扯開話題:“我不認為一個境外公司的高層管理,會跟我有什么仇恨,就算是受人所托,我也不認為一個以名譽為生命的商人會親自拋頭露面?!?/br>邵澤徽瞇起眼,去那只完好的手摸她柔軟流淌的秀發:“不笨?!?/br>她歪了腦袋,只為了避開,他卻被她的小動作弄得心癢,控制不住,伸過去攬住她腰身。她習慣了,哼了兩聲,隨他。他在她腰際線上滑:“高層上面還有人,是那家公司幕后老板,越裔美國人,跟我哥哥前些年交過幾回手,涉及黑白生意領域多,近年借國際局部戰亂發橫財,尤其醉心軍火生意。前幾個月,聽說他曼谷之行巧遇一個華人美人,深得他寵,至今金屋藏嬌,前段時間一直住在境外,上月剛回,進了金主H城的子公司,協助管理——”年輕女孩的腰rou玲瓏軟綿,觸之心怡,他終于忍不住,話音一落,把她橫在腿上,俯下頭。阿男哀怨地坐在前面,雖然沒瞄鏡子,也能嗅到空氣里斷續彌漫的情香麝味,夾雜著輕微的呼喘,和壓抑得極微極弱的呻、吟。哼唧,這老板……總不拿自己當男人。自己雖然到了四十歲還保持著具有優越感的自豪童男身,可也不至于次次受這份看活春宮的罪——這工資,真得要加了。丁凝見他話說一半,又故弄玄虛,舉起手,食拇兩指一開,擺出槍的形狀,抵住他脖子,不讓他再靠近:“那華人美人,——是丁婕?!?/br>口氣盡可能平靜,心里卻跳得亂。這繼妹,要殺自己,還恨到要人把自己折磨一頓,再殺而后快!自己真的做了讓她這么痛恨的事嗎?丁凝承認自己沒心肝,一時還真沒想出來,也可能自己太倔太偏激,始終還是認為,虞嘉妃母女所做的,只能以咎由自取來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