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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凝眼前又開始泛起花,耳膜嘈雜,站都站不住了。作者顯然也有這種感覺,在天旋地轉的顛簸中,最后抓緊時間囑咐:“記得啊,文啊啊啊啊——千萬不能坑啊啊啊啊??!還有啊啊啊啊——故事從第一百七十八回就沒動了啊啊啊啊——我一直在皇宮小偏殿里被那幾個男人茶甌進行中啊啊啊啊——睜開眼進,閉上眼出——現在回去還得繼續——你快點兒給我轉畫面、接下面的劇情啊啊啊啊啊不然感染了啊啊啊——我們以后交流——在文下的作者會客室——啊啊啊啊——對我媽好一點啊啊啊啊——”交流遺言一樣,還沒完,聲音殆盡,一片靜默。****在作者的啊啊啊啊中,丁凝額頭一清,睜開眼,自己趴在電腦桌前。她轉過頭,天光大亮,再看看時間,已經日上三竿了。今天是舞會第二天的周末,休息日,沒課,齊艾卻起得難得早。這會兒她睡眼惺忪地抱著丁凝的筆電下床,看見丁凝坐在電腦前,撓著一頭雞毛撣子頭:“通宵上網了?瞧你這樣子,快去洗吧。輔導員來通知了,說是新來了個客座教授,現在非得召集咱們系留校的學生去二階聽那勞什子教授的勞什子國際金融形勢演講報告——不然扣學分,臥槽。還要不要人活,大周末的!中文系的聽個什么金融形勢!我頂穿他大肺!”說著煩躁地進了洗手間,嘩啦啦漱口洗臉。昨天才不過口頭被邀請來A大當客座教授,今天就開始上課了?這是有多等不及啊……什么時候教授的聘任流程比招聘售貨員還簡單干脆,說上崗就上崗?一晚上鬧騰,丁凝頭有點兒疼,瞄到還沒收起來的避孕藥,更頭疼。可是……作者老媽的嚴厲叮嚀歷歷在目,聲聲在耳。丁凝拉開窗簾,陽臺外有些刺眼的陽光灑進來,衛生間里齊艾習慣性涮喉嚨管的粗魯聲音也不那么悅耳。可她心里暖暖,對這份互換的生活升騰起一股,比往日還有的充實和珍惜。講良心話,她真心習慣了,作者應該也是的。啊喲,不就是叫他死心塌地為自己命都不要么。想了想,丁凝拿下鏡框,按照他之前的意思,乖乖換上了那副隱形眼鏡。作者有話要說:謝謝yanbananasdo、過眼云煙何必想念、瀾滄的地雷,支持正版就已經十分感激了,謝謝=3=☆、37丁凝和齊艾進教室時,邵澤徽的自我介紹都做完了。年輕輔導員坐在最前排,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跟學生差不多大,第一次幫忙點名打下手,這會兒捏著筆,臉紅紅的盯著臺上新任教授,心花盛開,早分了心。昨晚跟A大領導開完碰頭會,邵澤徽臨時生了主意,趕著第二天周末上午沒行程,跟領導們說先來跟學生們開一堂課,互動互動,聊些時論,不搞課本那套,又說先從A的招牌專業中文系這邊開始,臨畢業的年輕人成熟一些,問題也實際一些,就安排大四的學生吧。校領導們見他這么熱忱,雖然疑惑,可也求之不得,馬上答應。一晚上不到的時間,哪來的時間備課,邵澤徽叫P城這邊的秘書連夜做了一套簡明通俗的課件,用在次日的報告課上。兩個人剛彎著身子揀了倒數第二排靠窗的旮旯位置,還沒坐下,講臺上傳來聲音:“同學,怎么遲到了?”學生們齊刷刷回頭。來的都是同系幾個班的學生。中文系女生占多數,見到是昨天大出風頭的丁凝,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咬兩下耳朵,童童和往常一樣,坐在教室中間,轉過頭望了一眼,一笑。齊艾早摸透了她肚子里裝的什么主意,知道肯定又在同學間拉幫結派地嚼了舌根,嗤一聲。丁凝沒顧得著管童童,只想著講臺上那個,可能關系自己和作者去留的關鍵人物。頭一次上課就擺下馬威。不就是遲個到么?睜只眼閉只眼不就過去了?昨晚爽完就翻臉不認人,這點面子都不給。她琢磨,男人么,不就是個彈簧?你弱他就拿自己當大爺,你不把他當回事兒他才嬉皮賴臉扒上來,說得難聽點,犯賤。自己哪怕是個天仙,被他一吃,吸引力也少了一半,還談什么對自己愛到發狂要死要活?丁氏擒男之道第一步:就算被吃的事實改變不了,也得叫他明白,自己就算不是滿漢全席,可也不是方便面,拿來即食,讓他吃完還得有留戀,心里爬螞蟻爬到死。她考慮了下,扭過頭,不去接他話。齊艾以為她畏懼老師的毛病又發了,隨便找個理由搪塞,大咧咧一指丁凝:“對不起老師,她不舒服,我陪她吃了藥就趕來了?!庇职阉黵ou一擰,小聲埋怨:“戴個眼鏡戴那么久?!?/br>邵澤徽壓根沒想到丁凝在跟自己玩心理戰,只遠遠看到她今天聽話,沒戴眼鏡,兩只眼黑汪汪,襯得臉撲了粉似的白潤,瞳仁里面像有水在流。俗話說女人雙目含水喜yin,一說到yin,免不了歪到昨晚上去了。他喉嚨干澀,咳了咳,旁邊的小輔導員忙遞上保溫瓷杯:“邵教授,喝點水,潤潤嗓子?!?/br>他接過杯子,繼續盯著后排人,紅唇嘟嘟,翹了老高,這是不高興?語氣和善了些,朝齊艾答應:“好,你們坐前面來吧?!庇蛛S意一指:“喏,有空位?!?/br>齊艾拉了丁凝下了幾級臺階,左到第一排,正在邵澤徽眼皮底下的位置。他這才看見她眼睛里的水原來是眼淚,眼眶都紅了。還真的是病了?心里開始有點犯抽。開始上課,他偶爾瞥著下面一邊在A5筆記本上奮筆,一邊拿出個小瓶子猛吸的女孩,注意到,還真是留了一堂課的淚。心里抽得更緊。***不習慣隱形眼鏡,丁凝從出了公寓門到上完課都難受,嘩啦啦留了半節課的貓尿,看臺上的人正說得帶勁,想著還有下半場,跟齊艾說了聲:“我先去廁所,弄會兒眼鏡?!?/br>階梯教室在三樓,洗手間在二樓半的拐彎,上課時間,又是周末,靜悄悄的。丁凝洗了把手,摸索著好半天,剛戴好眨了眨巴眼,走到洗手間外間,大門哐啷一響,有人闖進來了,順手把門給踢關了。邵澤徽看著她,語氣不冷也不算太熱:“病了?”哪這么不耐cao的。她摸出清涼油猛嗅幾大口,望著面前男人。擺著這么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