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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治國安邦平天下?”丁夏撫掌輕笑:“好志向。那李大人當官后,最想做什么?”李探花得了她的贊賞,只覺熱血沸騰:“我想幫助大靖的女人們,讓她們不再被男人囚禁拘束,可以像男人一樣,活得自由精彩!”丁夏垂眸,收了傀儡術,嘴角輕翹。李探花猛然回神:天??!她都說了什么??!李探花扶額,皺眉道:“丁夏姑娘,我頭暈得很,許是宿醉未醒。說了這些胡話,你別介意?!?/br>丁夏起身,斂了笑:“不,李大人的理想,我很敬佩。只是,你想改變的是一項社會習俗,必定萬分艱難。在這個人在政在,人亡政亡的年代,你有沒有想過,到底該如何做,才能扭轉這男尊女卑的局面?”李探花戒備看她,不敢再答話。丁夏便一笑,開口道:“你要興女子學堂,允讓她們讀書學習,讓她們知書達理懂是非。你要在各地建善堂,幫扶她們自立自強?!?/br>這番話一出,李探花難掩震驚:“你……”丁夏愛戀盯著她的官服,執了她的手,和緩低語道:“你的理想,不是夢,只是路漫漫。所以你需要源源不斷同伴與追隨者,壯大你的力量。思想不滅,未來便有希望。將來終有一日,或許不是你有生之年,這個社會風氣會改變。那些鄙薄女性的習俗將不復存在,而你這一輩子,也不算白活一場?!?/br>李探花張嘴,猶豫許久,終是道:“丁夏姑娘!你在圣上身邊待了這許久,有很多優勢,為何不參加科考,做我的同伴?”她反手握住丁夏的手:“你會廢除營妓制度,勸圣上開女子科舉,就是因為你想得和我一樣,對不對?”她有些激動,一抖官服衣袖:“這身衣服,你也想穿,對不對?”丁夏并不否認,只是嘻嘻一笑:“我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可以?!彼宦曒p嘆:“不瞞你說,圣上這些日子,身體愈加不如前,我好容易才說服他前去神醫谷治療。過幾日他便會宣布退位,將皇位禪讓給監國殷哲茂?!?/br>李探花大驚:“什么?”丁夏點點頭:“皇上要在神醫谷待很長時間,可能一年,可能幾年。國不可一日無君,而且皇上的志向也不在此。他痊愈后,想四處行醫,游歷天下。他要我陪著他一起離開,否則,”她無奈一笑:“他說他寧愿死在我身邊?!?/br>李探花好容易消化了這件事,卻又蹙眉道:“丁夏姑娘,你要為了圣上,放棄你的理想嗎?你不覺得不甘心么?”丁夏半響沒有答話,目光飄忽越過她,看向了遠方。許久,她幽幽嘆道:“否則如何呢?難道讓皇上為了我,死在這個他不喜歡的地方?”她緩緩搖頭:“為廢除營妓制度,我已經奪了一個人的志向,不能再斷了皇上的念想?!彼钐交ㄐΦ溃骸昂螞r,這輩子我已經做成了一件事,人不能太貪心了?!?/br>丁夏松開李探花的手,退后一步,淡淡一笑:“昨日見到你和那幾名女官,我心中不知有多歡喜。我要離開了,可你們的路,卻剛剛開始?!彼沓钐交ㄊ┝艘欢Y:“愿你永不氣餒,一往直前?!?/br>丁夏將李探花送到外廷,目送她離去。又在宮墻邊站了不知多久,感覺有人摟住了她的腰,附在她耳邊輕笑道:“一個人在這吹秋風,好生悲涼?!?/br>丁夏嘴角翹起,偏頭看著那明黃色的衣角:“皇上,這才什么時候,你怎么不在御書房批閱奏章?”殷永瑜側臉蹭了蹭她的發:“不是有殷哲茂么,我扔給他了。他遲早要接手這些,正好早些讓他適應?!?/br>丁夏轉身,抬手戳了下他的額頭:“胡說,明明是你偷懶?!彼負б笥黎ぃ骸巴宋坏氖?,你和殷哲茂說了么?”殷永瑜點點頭:“說了,他嚇壞了,不過現在已經緩過神了?!彼偷鸵恍Γ骸八褪莻€cao勞命,給他一堆事管,他還高興得像賺了大好處似的,活該他去做皇帝?!?/br>他離開些許,眉眼彎彎看丁夏:“不說他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旌臀襾??!?/br>殷永瑜拉著丁夏,一路行去了寢殿。小太監體貼關上殿門,殷永瑜從桌上拿起一套官服,捧到丁夏面前。丁夏挑眉:“你送我官服干嗎?”殷永瑜垂眸:“知道你喜歡?!彼宦晣@息:“委屈你了,阿夏?!?/br>丁夏搖搖頭:“你別多想。其實我這身份去做官,阻力必定大上數倍,倒是拖累了她們,實在沒必要,不如跟你離開清閑?!?/br>殷永瑜便不再多說,只是一笑道:“穿上試試。你以為我不知道么?你早上起來,偷偷穿了李探花的官服!”丁夏臉色微紅:“你……你還在讓人監視我!”殷永瑜一攤手:“丁秋天天盯著你,我絕不能落后?!?/br>丁夏撇撇嘴,抓住官服看了看:“……門關好了么?”一炷香后。丁夏換好官服出來,殷永瑜已經坐在了書桌后。男人一本正經威嚴道:“下立者何人?”丁夏一笑,便朝他躬身施了一禮:“微臣丁夏,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殷永瑜絲毫不笑場,手微微一抬:“免禮平身。丁愛卿今日來見朕,可是有事啟奏?”丁夏笑容愈大:“回稟圣上,微臣是為你的婚事而來?,F后宮空虛,圣上又沒有子嗣,應當廣納后妃,延續血脈,確保我大靖國運榮盛!”殷永瑜挑眉,拿起手邊的奏折道:“丁愛卿有閑心cao心這個,倒不如過來幫朕看看,這事該怎么辦?”丁夏心中奇怪,暗道:這人還演得像真的一樣,卻不知是什么事?遂依言上前,走到殷永瑜身邊。卻見殷永瑜將那份奏折一甩丟去地上,手臂摟住她的腰,將她帶入懷中,一勾嘴角:“可朕只想撕了你這身衣服,將你壓在這桌上,好好疼愛一場,怎么辦?”丁夏被他箍在懷里,眼見男人去解她的腰帶,才知道被他騙了。她護住官服不放手,輕罵一聲:“白日思yin.欲,昏君!”殷永瑜好脾氣笑道:“是,是,我是昏君,阿夏穿這身衣服,由不得我不思yin.欲啊?!?/br>丁夏卻扭身掙開,就那么衣衫凌亂嘻嘻一笑:“可是,不行啊皇上,你這月的份額已經用完了,不可以再碰我了?!?/br>殷永瑜立時苦了臉,拉了她的手:“阿夏阿夏,好沒道理!都是男人,憑什么丁秋就隨時可以碰你,我就要定時定量!定時定量便罷了,一個月才三次……你是要憋死我??!”他可憐兮兮道:“我都答應你去神醫谷治療了,那個狗屁協議,可不可以先撤了?”丁夏抽手,斷然拒絕:“不行!這個問題,等你進了神醫谷,咱們再商議?!?/br>殷永瑜一聲哀嘆,重重靠去了椅子里。半響,咬牙恨恨道:“過幾日,待哲茂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