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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那邊的人吃不同的東西,說不同的話。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我不知道我要怎么過下去……”丁天水將她抱起,摟在懷中:“沒那么可怕。都是大靖的土地,大靖的子民,風俗是有些不同,卻不至于讓你無法忍受?!?/br>丁夏垂眼,干澀道:“我不想走。師父,求求你,別帶我去,好不好?”丁天水覺得一瞬間,他心軟了。表面上,他是要去做鎮國將軍的監軍,可圣上暗中對他另有托付。圣上讓他設法架空鎮國將軍的權力,如果可能,更希望他在cao控大局后,殺了鎮國將軍。這一任務如此艱難重要,以至于圣上終于舍得派他離京。可如此目的,去鎮國將軍的軍營,免不了會碰上危險。丁天水很確定,不管走到哪里,都沒人動得了他,卻無法確定,那些動不了他的人,會不會將目光轉向丁夏。可是不受控制的,那一夜,丁夏背后的傷痕和刺目的笑顏闖入腦海,丁天水再不猶豫。他一直拖著不走,就是不愿將丁夏留給乙建安。他也不知道為何,丁夏的男人很多,他卻獨獨不待見乙建安。是以,他多次設計,想要將乙建安除之而后快??赡侨藚s一次次躲過了危機。他拖了許久,現下局勢愈發嚴峻,他不得不啟行。但他絕對不會將丁夏留在這里,讓她和乙建安比翼雙雙飛。那兩人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相親相愛相守相依,這個念頭折磨著丁天水,他無法忍受。丁天水拍拍她的肩,放軟了語氣:“我們還有幾天。你還有什么地方想去?師父帶你去吧?!?/br>丁夏默然許久,似乎也接受了這一事實。她想了想,終是道:“我想去學堂的后山,就現在?!?/br>已是亥時末(23點),丁天水卻依舊帶著丁夏和丁秋,去了癸支學堂的后山。山頂的懸崖邊有一顆大樹,丁夏抬手輕觸上那滿是皺痕的樹皮,傷感道:“我在這學習的兩年,每每不開心,就會來這里……”丁天水在她身后看著她:“你的習慣倒是沒變?,F在一不開心,就往天昭府的懸崖跑?!?/br>丁夏似是悶悶笑了一聲。她垂頭半響,忽然道:“師父,邊城有懸崖嗎?”她的身形在暗色月光下,愈顯脆弱。丁天水嘆氣,滾動輪椅上前:“有,哪個地方會沒有山呢?!?/br>丁夏卻喃喃道:“就算有懸崖,也再沒有陪我跳崖的丁秋,再沒有陪我在崖邊說笑的姐妹……”丁天水一時無話。半響,他拖住丁夏的手,將她抱在懷中,難得認真地安慰她:“那里不僅有懸崖,還有不見盡頭的草原,晚上人們會燃起篝火,載歌載舞,喝酒談天。你會找到新朋友,并且逐漸習慣?!?/br>丁夏的目光飄渺空洞,悲傷深不見底。她緩緩轉頭看向丁天水,就像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神情恍惚道:“師父,我們做吧?!?/br>***與此同時,瑜王府。殷永瑜在小榻上閉目斜躺,遲遲未眠。寧先生接到消息趕去,心疼道:“殿下!都這個點數了,你為何還不就寢?”殷永瑜依舊閉眼,輕描淡寫答了句:“我不累?!?/br>寧先生一聲嘆息,正要開口勸說,卻聽殷永瑜一聲嗤笑:“我不累?才怪!我難受得厲害!”寧先生急忙上前。殷永瑜卻猛然睜眼,坐直了身體,帶著種無法壓抑的憤怒道:“我不會累!我不會難過!我不會擔心!我就該一切遵從理智,埋葬真性真情,活得毫無生趣!”寧先生愣住了,半響方吶吶道:“殿下,切勿動怒……”殷永瑜撐著小榻站起,連聲冷笑:“是,我是不該動怒,我該顧著我的身體,我該顧著我們的謀算!”他前行幾步,逼近寧先生:“可你知道嗎?丁夏此刻正在對付那個人!她生死未卜,我卻顧忌太多,以至于沒有見她一面!”他身體開始顫抖,急促喘息:“如果她……如果她……”他說不下去,站立不穩搖搖欲墜。寧先生趕緊扶住他,幫他摸出藥瓶,倒出一顆送去給他服下。殷永瑜吃了那藥丸,似乎好了些,一把推開寧先生,失魂落魄走到桌邊,扶著木椅站立。許久,他喃喃開口了:“寧先生,對不住?!彼⑽⑵^,看向了窗外的暗月:“可是,如果過了今夜,她還活著……你們誰也不許再攔我!我要見她,我要做我想做的事……”作者有話要說:嚶~一說寫NP就掉收,好虐……苦逼的作者最近事好多……要做一個政策宣講,一把年紀四肢僵硬還要被拉去跳廣場舞,還要去做籃球賽啦啦隊TAT……明天斷更一天啦,嚶……☆、暗殺丁天水很痛快地執行了她的話。他開始脫丁夏的衣裳。桃紅色的羅裙剝落在地,有幾個瓶子咕嚕嚕滾去了一旁。丁夏沒有焦距的目光落在它們上面,忽然開口道:“師父,那個紅色瓶子,給我?!?/br>丁天水扭頭看去,果然見著地上有一個紅色小瓷瓶。他袖中的追魂絲出手,將那東西卷起,遞給丁夏。丁夏接過,打開瓶蓋,倒了兩顆灰色藥丸出來,扔去了嘴里。丁天水微微蹙眉:“你吃什么?”丁夏不語,只是緩緩貼近,吻上了他的唇。滑軟舌尖探入丁天水口中,順便送進了一顆藥丸。丁天水摟住丁夏的手微僵,隨后卻又放松了下來。他知道這是什么。神醫谷的春.藥燃情。上次在青樓里,丁夏喂他吃過這個。他記得它的味道。丁天水不再介意那顆藥丸,扣住丁夏的后腦回吻。他的丁夏喜歡通過歡.愛發泄情緒,他很了解她,也愿意配合。一吻終了,兩人的身體都燒了起來。丁夏已經赤.裸,丁天水卻還穿著衣衫。丁夏火急火燎去扒他的衣服,將他身上的所有東西統統扔去地上。然后她蹲在丁天水的輪椅上,對準他挺.立的物事,坐了下去。丁夏主動在丁天水身上起伏,有些絕望,有些瘋狂。她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在身后飛舞,凝脂般肌膚在月色下,竟然美得有些不真實。丁天水的興致被完全調動起來,抬手用力掐住她的腰,主動撞擊起來。喘息與低吟在秋夜里渺渺飄蕩。丁天水看著丁夏的眉眼,漸漸覺得有些迷蒙,正覺奇怪,就見山腳處竟然升起了騰騰白霧,正朝山頂飄來。丁天水腦中有信息一閃而過。他想起來了:癸支學堂的后山有一景致甚美,便是這夜半云海。丁夏停了動作,也扭頭看去,喘氣道:“師父……龍吐納呢?!?/br>她伸出手,看著那些霧氣在她指尖嬉戲,緩緩道:“有人跟我說,這山是有龍神庇佑的。每晚到這個時候,龍神就會出來修煉,所以才有了這些霧?!?/br>說這話時,女子眼中有悲傷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