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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自然知道謀逆是多大的罪名。「為什么誣陷我?」薛霜靈伏在稻草當中,兩手捆在身后,仍保持著被jian的姿勢。她雙腿無法合攏,只能斜著分開。股間原本羞澀的玉戶被jian弄得翻鼓出來,一股股染血的陽精從紅腫的rouxue涌出,淋淋漓漓灑在腹下的稻草上。「好看嗎?」薛霜靈輕笑道:「不用羨慕,你比我長得美,男人干你會更用力的?!?/br>白雪蓮像被蜜峰蟄住了一樣,猛然扼住她的喉嚨。薛霜靈毫不掙扎,閉目等死。漸漸的,那雙手放開了。薛霜靈霍然張目,咬牙道:「你為什么不扼死我!你是不是喜歡看我被jian的樣子!你為什么不殺了我!」白雪蓮攤開手,慢慢坐倒。一直強撐的薛霜靈再也無法堅持下去,壓抑許久的恥辱、痛苦都在這一刻爆發,她劇烈地顫抖起來,一邊放聲痛哭,一邊叫著,「爹爹……爹爹……」那凄痛的哭聲讓白雪蓮感到了莫名的恐懼,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會像她一樣,但我是捕快啊。「來人??!」白雪蓮拚命搖晃著鐵柵,叫道:「我要見你們的主官!」閻羅望一身官袍,傲然坐在堂上。白雪蓮道:「我是刑部捕盜司新任捕快,白雪蓮!」閻羅望冷哼一聲,「你的身份本官早已知道?!?/br>「那為何要將我投入獄中,與逆匪囚在一處?」「本官秉公執法!上對得起皇天后土,下對得起黎民百姓!莫說你只是刑部新晉捕快,就是當朝首輔,只要膽敢謀反作亂,本官也絕不枉私!」閻羅望這番話說得口沫四濺,滿臉橫rou飛舞,真個是金石之言,擲地有聲。他海賊出身,做了幾年小官,發現當官更比海賊愜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心向慕下,學得飛快,張口閉口都是官腔。「我是羅霄派弟子,一直在門中學藝,今次奉刑部之命與廣東總捕吳大彪傳信,下山不過五日,哪里有什么謀逆!」「白雪蓮!此案本官早已經斷得明白!你身為刑部捕快,勾結逆匪,欲圖不軌,本官手里一有人證,二有物證,可謂鐵證如山!任你舌璨蓮花也休想瞞過本官!」「薛霜靈實屬攀咬!」閻羅望哈哈笑道:「賊咬一口,入骨三分,本官豈能不知?本官向以春秋決獄,小大之獄雖不能查,必以情。為防逆匪攀咬冤枉良善,本官不辭辛苦,另取了人證?!顾⑵鹉?,一拍驚堂木,「白雪蓮!白孝儒已招供,你還敢抵賴!」白雪蓮這一驚可謂是心膽皆震,她沒想到連父親都被牽連進來,爹爹生性固執,年紀又在,在這獄中怎能撐得下去?「本官念你沐浴皇恩,總有一靈未泯,只盼你能翻然悔悟,痛改前非??赡悴环趸?,盡自嘵嘵強辯!來人啊,給白雪蓮戴上重枷!」幾名獄卒抬來一副包釘裹鐵的重枷。鐵枷長近五尺,分成兩塊,兩個半圓套在頸上,下面兩個圓孔扣住手腕,再用鉚釘扣緊。大明律枷、杻都有定制,枷寬為一尺五寸,長五尺五寸。死罪最重,為二十五斤,而這面枷更重了數倍,乃是獄內私制的非刑之具。黝黑的鐵枷上,少女雪白的面孔精美如蘭。白雪蓮秀發披散了下來,咬緊玉齒,明眸透出深深的恨意。她沒有反抗,以她的武功,此時闖出牢獄并非難事??梢坏┓纯?,那就坐實了謀逆的大罪,即使她可以脫身,卻連累了一家人。她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必欲置她于死地。但謀反大案,必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會審,這些獄卒小吏終不能一手遮天,只要能熬下去,自然能剖析明白。見白雪蓮帶上八十斤的鐵枷仍然能夠支撐,閻羅望不由心里發虛。他早就垂涎白雪蓮的美色,但此時大局未定,他也不敢做得太絕,萬一拼到魚死網破,斷了后路,那就是下下策了。他陰沉著臉道:「此匪性情兇悍,把足械也給她帶上!」明律刑具只有枷、杻,枷以套頸,杻以束手,系足的械早已廢置不用。獄中不僅私制了將手頸鎖在一起的重枷,連足械也私下制成。這具足械同是鐵鑄,但形制大為不同,它寬約五寸,長三尺有余,形如鐵板,兩端各有一個半圓孔??ㄗ∧_踝后,白雪蓮雙腳分開將近三尺,饒是她下盤功夫極穩,站著也難免吃力。白雪蓮束手就逮,帶上了重枷、足械再無反抗之力,閻羅望滿心想就此黑了她,終究還是懼了她刑部捕快的身份,只喝道:「帶將下去,嚴加看管!」白雪蓮扛著鐵枷,美目噴出怒火,被獄卒拽住頸中的鐵鏈一扯,才慢慢地轉身。戴上足械后,她兩腿始終保持著固定的角度,不僅無法并攏,也無法彎曲,只能大張著雙腿,右腳向前挪出兩寸,然后斜過身子再挪左腳,兩腿挺得筆直。獄卒仍把她送回地牢,與薛霜靈囚在一處。他們不怕這一個逆匪一個捕快串供。怕的是她們不串供。薛霜靈側躺在稻草上,赤裸的rou體沾著片片草屑。她被一群大漢折磨通宵,剛才痛哭一場,此時昏昏入睡,睫毛下還掛著未干的淚滴。獄卒推著白雪蓮進來,順手在薛霜靈的rufang扭了幾把。抓弄間牽動了肋下的傷勢,薛霜靈痛得在夢中低叫一聲,驚醒過來。這獄卒已經在她身上泄過兩次,這會兒也沒有太大的興致,嘿嘿低笑幾聲,朝她屁股上踢了一腳,鎖住了牢門。薛霜靈挪動身子,避開肋下的傷口,然后抬起眼,嘲諷地看著白雪蓮,冷笑道:「白捕頭,您不是朝廷的走狗嗎?怎么也帶上了枷了呢?」初次見面時,她們倆彼此都頗有好感,待身份揭曉,一個官一個匪,猶如水火不能相容。在薛霜靈眼里,白雪蓮是官府走狗,一邊出賣了自己,一邊又施出苦rou計,她干脆咬定白家是逆匪同黨,即便自己死了,也要拉這個六扇門的女捕陪葬。而在白雪蓮看來,薛霜靈是妄圖作亂的女匪。她并不是一個愚忠的人,皇帝對她而言只是一個空洞的符號,但她出身鄉間,知道百姓要的是秩序和太平。白蓮教犯上作亂,對百姓沒有任何好處。薛霜靈執迷不悟,甘為逆匪已是不可饒恕,何況還因為一面之緣,莫名其妙地攀咬她也是逆匪。世上每天都有無數人說無數的話,可薛霜靈的一句話,足以毀掉她們全家。離杏花村相逢,僅僅過了四天,然而這四天于她們猶如天翻地覆。當日并肩御敵,如今又同囚一室,白雪蓮和薛霜靈境遇一般無二,彼此卻多了十二分的恨意。白蓮教起事多日,席卷廣東數府之地,連東廠封公公也趕到河源坐鎮。卻讓名不經傳的豺狼坡監獄拔了頭籌,誤打誤撞查獲了一起巨案,眼見功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