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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有些愣,比真實年齡又年輕了一些似的。她上前,忍不住習慣性地伸手揪他短短的發,他任由她玩了一會兒,這才抬起手,抓住了她在自己頭頂作亂的手。“戚戚?!?/br>夜色中,他的嗓音有些啞,好久沒說話后特有的干澀。“嗯?”她不挑破,一副滿不在乎也不知道的神情,心臟卻是幾乎要躍出胸腔了,跳得她都覺得疼。“我等了你好多年,從你十幾歲?!彼暮斫Y動了動,繼續道:“你說我還要不要等下去?”景戚戚挑了下眉,試著抽走了自己的手,左手按著右手的指節,低低道:“你問了,其實就是想放棄了?!?/br>她胸口憋悶,只得嘆了一口氣,譚月和景嫣嫣加起來,都不若他的一句話有殺傷力。梁以白胸前起伏,竟是笑了起來,扯過她的手,一根根手指摩挲起來,搖頭道:“不是,只是再堅定的人遇到了選項,都會愣一下。當年上學的時候,我每次改掉最初的選項,最后都會做錯,所以后來,只要是選擇題,我從來都是制作一遍,從來不改,尤其是那些我沒有把握的題目?!?/br>她沒被逗笑,只是斜了一下眼睛,明知故問道:“哪怕第一次做錯了也不改,這么執迷不悔?”“錯了的都是必須要錯的,躲不過的?!?/br>他低下頭,松開她的手,捧著她的臉就吻了上去,景戚戚被他一口吻住,心頭怦然,幾秒后,她還是推開了他。“為什么?”她沒有把話說全,但梁以白明白她要問什么,一手插兜,頓了頓才實話實說道:“我爸犯了事兒,嚴重,也許你爸能說上話,就這樣?!?/br>畢竟是家丑,一向驕傲如梁以白,也不得不低下頭,降低了音量。“我勸過我媽,她其實倒是無所謂,就算我爸不當官兒,她也會陪著他,你知道,我媽那個人,對物質其實不是那么看重。但是我爸,他不甘心,要強了奮斗了一輩子,這個時候落下馬來,他……”不想再說下去,畢竟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再怨,也不想在別人面前說自己親生父親的不好。“我以為這種事永遠不會輪到你頭上?!?/br>景戚戚伸手,抱住梁以白,手抬起來,拍了拍他的頭,她猜到了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一定事出有因,但是沒有想到是這種事,確實棘手。“可我不想放手,以白,我下定決心了,離婚,堂堂正正地跟你在一起?!?/br>想了想,她追加一句,這次語氣不復剛才的篤定,竟有些顫抖。“我唯一不確定的是,你會不會嫌棄了我……”他的雙臂一下收緊,似乎不許她再這么說,許久,他的唇才落在她的耳畔,似嘆息,似呢喃道:“戚戚,要不是知道你都經歷了什么,我真想問問你,你為什么才這么想,叫我等了這些年?!?/br>眼淚一下子被逼了出來,嘩嘩不止,忍不住停不了,全都蹭在他肩頭,好像全部的隱忍都開了閘門,再也無法控制。“那……你怎么辦?”景戚戚抹了一下眼,擔憂地看著梁以白的雙眼,他的眼角明顯露出了幾條干紋,白眼球上也有了紅血絲,很疲乏的樣子。“我來想辦法?!?/br>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示意她早點兒上樓休息,輕拍了她臉頰兩下,哄道:“乖,聽話,別亂想,先睡覺?!?/br>漆黑的夜里,樹影搖晃,風吹來一陣沙沙聲,院子里很靜,景戚戚握緊梁以白的手,不想松開,好像眼一眨,這一切都是夢似的。“我和我媽說了,我不會把你讓給她,除非你自愿娶她,那我無話可說?!?/br>她咬著嘴唇,第二次在面對感情時,完完全全地交出自己的底牌。她還記得,第一次這樣做時,后果有多嚴重,胡勵差點兒將她的心全都揉碎,這一次梁以白不知會怎么樣對她。可是,愛而不得,總好過從未爭取。“這個‘自愿’恐怕無法成立?!?/br>他也笑,眼底有意外的驚喜光芒一點點閃爍開來,像是水波紋逐漸擴大一般,再次摟她入懷。*****第二天一早,景戚戚從景家直接前往公司,她率先朝胡勵的辦公室看了一眼,從他身上的衣服和面色上看,推斷出前一晚他真的又是在公司加了一夜的班。盡管已經打算和他離婚,但她還是沒有立即辭職,畢竟,還不想打草驚蛇。將一整天的工作日程全都排好,景戚戚猶豫再三,還是走出辦公室,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偷偷聯系了胡勉。顯然,接到她的電話,他有些意外,語氣卻還是正常的。“我聽不出來自己能得到什么好處?!?/br>聽完了她的敘述,胡勉口氣淡淡,一副公事公辦,事不關己的樣子。她語塞,確實,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他沒什么直接利害關系,倒是自己終于可以徹徹底底地在法律上和胡勵撇清關系。揪緊了自己的領口,景戚戚狠狠吸了兩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有妥協,她捏緊手機,聽見自己緩緩開口道:“我以為你會幫我?!?/br>“哦?”那一端男人失笑,反問道:“憑什么?你景戚戚有什么是我沒有的,必須要得到的?小女孩兒,太有自信有時候會很受打擊,命運很賤的,它看不過你的自信,總想找機會打壓一下?!?/br>這話無異于羞辱了,但是景戚戚只能默默承受,她聽胡勉說完,才咬牙堅持道:“我以為你對我的身體還有些‘性|趣’,畢竟,我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在那座小島上?!?/br>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許久,胡勉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你還是那么自負,不過,你說的不錯,我喜歡你的自負,還有你的身體?!?/br>說完,他直截了當地按斷了電話,景戚戚終于長出一口氣,背脊上已經冒了汗,她在賭。她是個賭徒,在賭胡勉對她是否還殘存最后一絲感情和眷戀,她要用這些,換取自己和胡勵的婚姻的徹底結束。如果能平靜地結束,那自然最好不過,如果不能,那就索性用最慘烈的方式,哪怕全北京城都知道,她是個破|鞋,她紅杏出墻,她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