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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殺人如草芥一般,這個男人身上到底流的是什麼血?時而冷漠,時而暴躁,又時而狠戾,就像是地獄的撒旦,完美卻危險得令她發顫。“她自找!”鄔岑希手掌一個使勁,就要扭斷對方的脖子,舉在高空中的手,在半空里被人抓住,一只有力的手,以執筆擒握的招式鉗住了他的手腕。力道掌握得恰如其分,既阻止了鄔岑希加力的勁道,又不會在他手上留下痕跡。“別在這里鬧出人命?!?/br>鄔岑希斜眼看過去,一雙深邃的眼眸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直直射向波瀾不驚的藍翎,說道:“怎麼?我做事什麼時候開始輪到你管了?”收回手,藍翎笑笑,嘴角溫軟,平靜無波,一步一步向舞臺中央走著,隨意地擺弄起手上的麥克風,重復剛才被打斷的話題:“六四分成,我幫你扳倒你們家那個老爺子?!?/br>注意力成功地轉移到藍翎身上,鄔岑希手一松,短發小姐頓時猶如落葉般軟軟地攤到地上。鄔岑希踱步,不疾不緩地走到藍翎面前,深深地凝視著他,隨後,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看來你這次是有備而來?!?/br>從云連忙上前接住短發小姐的身體,伸出手去探一探她的呼吸,幸好,人還活著,一只手作勢去幫她撫平呼吸,兩只耳朵卻是豎立起來,牢牢地記著他們的對話。“兒子扳倒老子,說出去不好聽,不是嗎?”唇邊騰起捉摸不定的笑,藍翎將手上的麥克風掛回支架上,眼底精光乍現,緩緩開口道:“也許,我這把刀可以借你使使?”鄔岑希面沈無語,手腕上的青筋顯露出他現在內心的驚疑,看來,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只黑豹,這個藍翎身上究竟還藏著多少野心?“──”腰間的震動打斷了鄔岑希的思緒,他慢吞吞地拿出手機,湊近耳邊,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藍翎。手機剛一接通,便傳來一道緊急通報聲:“希哥,有條子?!?/br>鄔岑希一聽聲音,認出是五匹狼之一的阿杰,沈緩開口道:“怎麼回事?”電話另一端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是幾個人在商量怎麼應付,阿杰身邊的人接過手機,接口道:“剛才有線人通報,警察這次的目標可能是藍翎?!?/br>移開手機,鄔岑希沒有摁掉通話鍵,瞇眼面帶異色地看了藍翎一眼,隨後上前一步,友好地伸手,唇畔的笑帶點惑人的邪魅:“合作愉快?!?/br>藍翎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淺淺的笑:“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br>收回笑容,鄔岑希挺直身軀,腳跟一旋,一個飛身掠到窗口,迅速拉開窗戶閃身離開,將手機貼在耳側沈聲命令道:“全部撤退!”自始至終,連偏頭瞥一眼角落處的從云都沒有,自古以來,權利永遠都是強者的所有物,女人不過是玩物之一而已,他還不會愚蠢到陪著一個女人站在這里等死。與此同時,藍翎身邊的手下沈不住氣,小心翼翼問道:“藍哥,那我們怎麼辦?”“走?!?/br>那群警察倒是學聰明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鄔岑希松口的時候來,藍翎凝眸,一張溫文俊雅的臉龐,染上了冰冷的怒意。隨後,帶著幾名手下從另一個門面無表情地離開。只留下幾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上前幾步,走到桌前,揀起剛才被鄔岑希扔掉的包著毒粉的白紙,眉頭皺也不皺就往口里送,就著那瓶礦泉水仰頭咕嚕咕嚕喝下去。聽說警察要來,從云心里也發慌,將短發小姐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手橫過她的腰把她扶了起來,可她剛站了起來,體力虛弱的短發小姐又無力地倒回地上。從云咬牙,蹲下身子將短發小姐帶到自己的背上去想要去開門,剛站直身子,突然從門口呼啦一聲沖進一幫5個便衣警察,其中一名年紀輕輕的警察走到最前面,出示證件,面色凝重的說:“警察!全部安靜,都不許動!”54蛛絲馬跡那名警察剛開完口,身後的幾名警察馬上機警地沖上前展開搜查,奇怪的是,他們檢查的既不是從云她們,也不是那群中年男子,而是散落在各個角落的雜碎。四處搜巡幾遍,毫無收獲,幾名便衣警察攤開雙手,無奈地搖頭:“沒留下什麼蛛絲馬跡?!?/br>剛才那名最先開口的年輕警察惱怒地一拳擊在墻上,氣憤的說:“媽的,又白跑一趟!”“公共場合要注意形象?!睆拈T外走進一名身穿正裝警服的年長男子,看上去60歲左右,個子一米74,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面目慈善。“鍾大?!睂O翔點頭尊敬地叫了一聲,忍不住又開口罵道:“老子不抓到那條大魚就不姓孫!”這些年來,為了擒獲那群漏網之魚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兄弟,可是結果呢?該死的人逍遙法外,不該死的,那該是有多麼的不甘與悲壯?有時候,就連他也茫然,維護正義,何以如此的艱辛?鍾云志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勸告道:“年輕人,再多磨練磨練,要沈住氣,既然是大魚,總有吞餌的時候?!?/br>“吞個屁,藍翎這只大毒梟盡玩陰的,像他這種外表無辜性情危險的黑豹,除了他自己根本沒有人可以抓住他的把柄?!闭f出一連串氣惱的話,孫翔煩躁地抓亂頭發,悶悶的說:“鍾大,你是不知道,這幾年來局子里被他耍得團團轉的人還少嗎?”鍾云志一愣,沈穩的說道:“行了,別一個個跟斗敗的公雞似的,打起精神,再精明的獵物也有栽跟頭的時候?!?/br>“哦?!睂O翔虛應道,抿抿唇吞下抱怨,指揮其他幾個偵查人員將包廂內的人全部帶走:“馬旭,把這幾個人捉回去錄口供?!?/br>“是,頭兒?!?/br>一眼瞅見從云身邊那名小姐脖子上兩道明顯的掐痕,孫翔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上面的痕跡,尋找身上有沒有其他傷痕,脖頸兩側呈現紫紅色的血管,顯然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孫翔抬頭道:“老實交代,這掐痕怎麼來的?”從云舉起一根手指,指向剛才那名吞下毒粉紙張的中年男子,搶過短發小姐欲出口的話,顫顫的說:“被那個客人弄的?!?/br>“你掐的?”孫翔順著她的手轉向那名男子,見怪不怪的問。這種情況屢見不鮮,他知道有些嫖娼的客人日本AV看多了,滿腦子想著找刺激玩SM,自己的妻子沒機會動手,便去找年輕的小姐玩那些變態游戲。不出從云的意料,中年男子見矛頭指向他,沒有驚訝,更沒有絲毫反駁,沮喪地垂下腦袋,做了一個認罪的動作。這個癥狀,不對!正常人的精神不會這麼萎靡──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