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項鏈
她的項鏈
[日常任務] [任務名:熟能生巧] [任務內容:參加幻影旅團的強盜活動] 站在打開的艙門口,由強化系的芬克斯打頭陣,將氣凝聚在手臂上,一邊旋轉手臂,一邊計數,這是他的念能力回天,旋轉次數越多,出拳威力越大,1、2、3 聚集在手臂上的氣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甚至發出rou眼可見的橙黃色光芒。 芬克斯,注意力道。庫洛洛出聲提醒。 別像上次那樣打穿地板掉到樓下。飛坦說,這次我們就不等你爬上來了。 啰嗦!芬克斯抱怨道,剛剛數到多少了?算了。差不多得了。 夜晚的繁華城市燈火通明,比霓虹燈更能驅散夜色的是從一架飛艇自由落體的光球。聚集于一拳之中的強力的氣,如流星般耀眼奪目,降落的軌跡仿佛一把燒紅的刀,劃破繪有城市夜景的一層薄畫布。 哦呼?。。。。?!高空墜地時的風聲中,夾雜著芬克斯興奮的叫嚷聲。 兩種聲音一同沖破大廈頂樓的鋼化玻璃,炸得碎片四濺,速度極快的碎片,殺傷力僅次于子彈,立刻有不少人因此受傷,血流如注。 這棟大廈的頂樓正在舉行某位千金的生日宴兼訂婚儀式,來祝賀的賓客們非富即貴,宴會的安保自然做得十分嚴密,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竟會發生來自空中的敵襲。 導、導彈?! 難道是有人開著武裝飛艇發射導彈?這是眾人能想到的最夸張的,屬于恐bu分子的襲擊方式。 導彈?芬克斯在煙霧中用小指掏著耳朵,不是導彈,是我,蠢貨們。 人聲一出,宴會廳里的保鏢們神經繃緊到了極限,他們意識到來者絕非等閑之輩,馬上互遞眼神,按照行動分工,一部分留下來抵擋,一部分負責保護賓客們撤離。 別廢話,獵物都要跑光了。飛坦剛剛踩到地板,就從煙霧中沖了出去,穿過槍林彈雨,將幾名攔路保鏢的首級斬下。 芬克斯和飛坦一如既往負責沖鋒,根據庫洛洛的事先分工,默爾絲和瑪奇分別守住兩個出入口不讓其余獵物跑掉,如有來人支援,殺掉或者放進來都無所謂,只許進不許出,總之接近這里的人一并全部解決掉就是了,不講究先后順序。他和俠客見機行事,派克諾坦留在飛艇,隨時準備接應旅團眾人離開。 強盜踏足之時,宴會立刻淪為屠宰場。 衣著考究,舉止優雅的來賓們都失去了臉上的顏色,人類社會中最實用的金錢與地位此刻完全無用,只有暴力,只有更強的暴力,主宰著他們的生死,主宰著一切。 他們墮落為原始森林里弱小的食草動物,恐嚇或者求饒屬于浪費時間,竭盡全力逃跑是他們的唯一選擇。 解決完眼前的獵物,余下的要么不感興趣,要么在其他團員附近,芬克斯便懈怠了,躍過翻倒的桌子,站到俠客的側邊,在喧鬧中低聲向他搭話:俠客,你實話告訴我,8號真的是你女朋友嗎? 俠客正在用手機cao縱被他插上天線的保鏢,他的視線沒有離開手機屏幕上的cao縱畫面,回道: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嗎? 和你以前喜歡的類型都不一樣。芬克斯說。 一個人的念能力系別,部分取決于性格,俠客也不可避免地擁有一些cao作系念能力者共通的特征,比如,喜歡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里。 在過去,與女人交往或者分手,他幾乎都占據著絕對的掌控地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知道有多少前女友曾為他傷心落淚。反正他懂得怎么哄女人開心,即使不放在心上,將對方無故冷落一段時間,再見面的時候,他又能想方設法和好。套路之所以能夠屢試不爽,與他擅于挑選合適的獵物也有關。 俠客知道芬克斯想表達的意思,這次的獵物似乎超出了他平時的能力范圍。 你恐怕搞錯了前提。俠客笑了笑,還記得她的自我介紹嗎?俠客是我的男朋友,而不是我是俠客的女朋友。 嘖,咬文嚼字。如果芬克斯有眉毛,此刻他的表情應該是挑眉,這么說的話,俠客你是被 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俠客打斷了他的話,用手機cao縱的保鏢已經壞掉不能用了,于是俠客退出了手機的cao作界面,眼含晦暗笑意地看向芬克斯,俘獲比自己更強的獵物,不是比俘獲弱于自己的獵物更具有挑戰性嗎? 我懂了。芬克斯表示十分理解,然后提議,那這次我們就賭你多久以后會被甩吧! 任何團員都有可能缺席旅團活動,但是缺德的賭局,永遠不會缺席。 盡管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俠客仍發出了表示最后一點不愿屈服于命運的吶喊,喂! 此次庫洛洛發起旅團活動的目標,是訂婚儀式上男女雙方家族交換的信物擁有百年歷史的胸章。 信物原主人的尸體倒在地上,一旦失去生命,原主人和地上其他尸體便沒有太大區別,都是等待腐爛的rou塊而已。 得手后,庫洛洛不急于離開,仔細端詳胸章判斷真假。以前他被贗品坑過一次,只要時間允許,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他可不想再多跑一趟。 其他團員則各自履行強盜的本職工作,著手搜刮宴會副本里的財物,比如賓客們送給主人的昂貴禮物,比如尸體本身攜帶的奢侈品。 當飛坦取下宴會的中心人物已死的千金小姐脖子上的項鏈之時,庫洛洛正在旁邊,因為這位千金的脖子就是庫洛洛親手折斷的。嬌美的楚楚可憐的千金小姐沒能使庫洛洛產生絲毫猶豫,在她試圖開口求饒之前,庫洛洛折斷了她,拿走想要的胸章,然后像處理垃圾般把她扔下,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仿佛再看死者一眼都是多余。 不過,旅團的事情就不一樣了,作為合格的團長,庫洛洛不會忘記關注自己的團員,檢查胸章的同時,他特意分出一部分精力到旁邊的飛坦身上,說起來,她和我應該是相反的類型。 飛坦抬起頭,庫洛洛的視線落到飛坦手中的項鏈上,若我沒記錯,她戴著的項鏈和十幾年前大概是同一條吧。你拿到的時候,有發現什么特別之處嗎? 庫洛洛喜新厭舊慣了,對于他人珍藏多年的舉動,總是有種隔著玻璃觀察異獸的好奇心態,期待其中能有使他獲取新鮮感悟的緣由。 頓了一秒用于思考,飛坦回答沒有,把項鏈揣進了口袋。 在分贓方面,旅團大部分人,尤其是戰斗人員,都和飛坦一樣隨意,只挑自己感興趣的,其余的一概懶得彎腰去撿。其中最極端的當屬窩金,如果沒有看得上眼的東西,他甚至分文不取,他不需要錢,他認為強盜的生活就是應該直接搶,而不是拿錢去買任何東西。于是,在場兢兢業業埋頭苦干的,唯有非戰斗人員俠客。 按照慣例,俠客收集整理其他團員不感興趣的余下財物后,會將它們賣掉換錢,換到的錢一部分給沒有挑選任何財物的團員,一部分用作旅團經費,畢竟很多活動的前期調查、中途和收尾都有可能需要花錢。比如這次租飛艇的錢,就是從旅團經費里劃的。 自建團以來,貪污或者分贓不均的情形從未出現,大概是因為出生于被世界遺棄的流星街,三觀與流星街外的人們不同,幻影旅團成員們看待贓物時,都有種視金錢如糞土般奇異的高尚。 瑪奇老樣子什么也沒挑,對周圍財物漠不關心,她比較喜歡活動結束后直接分錢,俠客看著她的背影,她走向了默爾絲消失的方向,應該是去提醒落單的默爾絲及時和大家一起離開吧。 為了避免額外的工作,此地不可久留,旅團也是要稍微講究一點組織秩序的。 在后廚,瑪奇找到了默爾絲,后者揭開了所有餐盤的蓋子,停留在其中一個餐盤跟前。那個餐盤堆放的冰塊中躺著的蝦,已經被劃開蝦殼,去掉血管,淡藍色的蝦rou切成片狀,用筷子夾起薄薄的一片,在餐盤配對的蘸料碟中染上配料,便可以入口。 暫時無法人工養殖,不易保存,僅生活在寒冷冰川的極地蝦,屬于珍稀食材,要不是旅團的突然襲擊,這道菜會作為宴會餐桌的壓軸登場。 幸好,默爾絲有到廚房[收集]帶閃光的物品的習慣,否則這盤珍饈就浪費掉了。 極地蝦稍有不新鮮,便產生腥味,默爾絲來得及時,趕上了那易逝的鮮美?,斊娉霈F在門口,告訴她差不多該走的時候,她沒有反應。 以為出了什么狀況,瑪奇謹慎地走近,默爾絲? 默爾絲端起蘸料碟,筷子懸在上方,夾起一片蝦rou,往瑪奇的方向送出。 瑪奇不太清楚默爾絲為何有此舉動,不,回想過去和默爾絲在流星街的那段生活,瑪奇似乎又隱隱明白緣由,總之,瑪奇的超強直覺沒有感到危險。 配合地張開嘴,冰冰涼涼的蝦rou表面被舌尖的溫度融化,鮮美溢出,綿密如濃霧,將大腦的所有感官盡數籠罩。 擔心自己忍不住發出奇怪的聲音,瑪奇抬手用手指捂住嘴,穩住情緒后,才語氣平淡地說:恩,好吃。 味覺的刺激之下,此刻瑪奇想清楚了過去類似的某個畫面:和默爾絲一起切開(飛坦深夜送的)巧克力糖球,一人一半,夾心是堅果的,很好吃,從沒有品嘗過的美味。在流星街,非生活必需品的甜點屬于奢侈品。 物質匱乏,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如今有了足夠的實力,還走出了流星街,廣袤的世界里幾乎應有盡有,沒想到仍有意料之外的美味。 盡管默爾絲比記憶中更加安靜,那種安靜不是指聲音,而是牢牢裹在那副軀體上的氛圍,不過有些東西,似乎沒變。 和只有一顆,一口就能吃完的巧克力糖球不一樣,這次可以吃很多口,默爾絲又夾起一片自行品嘗。 以瑪奇在過往對默爾絲的了解,如果不吃完,默爾絲恐怕是不會離開這里的。 習慣了,瑪奇對團員們的各種任性行為早就習慣了,比如堅決不帶錢還不樂意其他人幫忙付款的,比如在隔音差勁的基地里搞拷問吵得人待不下去的,比如不分場合亂開玩笑大設賭局整得雞飛狗跳的,比如喜歡玩失聯其他人一般聯系不到只有本人主動聯系其他人的,等等等等,凈是些問題兒童,別太較真比較好。 默爾絲遞給瑪奇另一雙筷子。 瑪奇的表情由冷靜逐漸麻木,喃喃,目前好像不是該做這種事的時候。 但是兩個人一起吃,可以減少等待時間,再說這蝦真好吃啊,看著也不多,很快就能吃完,一舉兩得不是嗎?不會耽誤正事。 握住筷子,瑪奇選擇不再克制,往前一步,踏入默爾絲讓出的空位,夾起蝦rou,蘸醬,細細品嘗。 對了。咽下食物后,瑪奇想到更快結束這場莫名其妙會餐的理由,我想,這個也可以帶一份給派克。先打包起來吧? 派克是瑪奇對派克諾坦的昵稱,同為旅團初創成員,而且是難得的同性,可以聊一些與男團員不可能聊的話題,性格也合得來,所以她們私交甚好。 默爾絲點點頭,蓋上餐盤蓋的瞬間,將整套餐盤[拾取]進游戲背包。 在瑪奇眼里看來,就是整套餐盤憑空消失了,她看向默爾絲,后者沒有特別的表示,以防萬一,瑪奇確認道:是你的念能力嗎? 默爾絲點點頭。 看起來很方便。既然默爾絲主動展示了念能力,瑪奇想這大概是某種信號,以后旅團攜帶財寶的事情可以交給你么? 默爾絲點點頭。 好?,斊娲瓜乱暰€,眼神柔和,團長應該會很高興。 再也不用為了搬運財寶感到麻煩了,有些東西是易碎品,不能磕碰或者顛簸。有次不小心在路上弄壞了團長想要的東西,團長沒說什么,但只要是個人都能發覺團長渾身的低氣壓。之后團長怎么處理壞掉的東西,沒人知道??赡苁侨恿?,可能是想辦法修好了玩膩后再扔掉。 后來團長變得謹慎了許多,唉,不容易啊。 見默爾絲盯著自己,于是瑪奇補充道:以前出現過搬運事故。 默爾絲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點頭的動作尚未結束,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后廚門口,一個暗色的人形從那里踏入室內,再邁出步子,下一刻,已至兩人跟前。 過去好像有極為類似的場景瑪奇想著,果然,她的直覺再度應驗,就像十幾年前,飛坦在深夜敲門,拳頭里握著一顆巧克力糖球。 此次飛坦從口袋里拽出一條項鏈,語氣生硬,我覺得你該換一條項鏈了,之前的實在是礙眼 他陰森地哼笑了一聲,話語戛然而止留下懸念的威脅有時比具體的更有效。 x2 氣氛一度凝固,默爾絲先搖搖頭,與此同時,俠客右手搭上后廚入口的門框,催促說團長要走了,都聚在這種地方做什么?有不得了的寶物嗎? 俠客似乎不明白現狀,笑瞇瞇的,狀況之外的明亮嗓音將室內的陰霾驅散。他朝眾人相向而行,與飛坦擦肩而過后,伸手摟住默爾絲的肩膀,腦袋歪向默爾絲的臉頰處,輕輕地嗅了嗅,果然,默爾你又偷吃了。 默爾絲舔了下嘴角,唔,蘸醬殘留的味道。 舔這里不是個好習慣哦。俠客用大拇指擦過她剛舔的嘴角,碧綠色雙眼里映出她慣常的面無表情。 遠處的警笛聲已經很明顯了,默爾絲咬住俠客停駐的指尖,后者收斂了若有若無的笑容,在她松口時縮回手,包括放在她肩膀上的那一只。 該走啦。俠客率先走在前面,然后回過頭,活動結束以后,我幫你修理項鏈,好么? 默爾絲抬起手,捏住他的臉頰,向上的力道使他的嘴角上提。 俠客順著被拉扯的態勢,咧開嘴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更喜歡那一條項鏈。 在起跑線徘徊的家伙就繼續在起跑線徘徊吧。 恕不奉陪。 作話: 團長已經友情提示項鏈的事情,然而飛坦玩的就是頭鐵(oh,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