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吳勇
村民吳勇
太陽西落,余暉下的溫盤村升起了裊裊炊煙。 一伙村民提著籠子從山里回來,手上提著為數不多的幾只野兔,步履蹣跚的行走著。 哎!大勇,你說最近咋這么奇怪,大一點的野獸都打不到了,全是些野雞野兔的零星了。 說話的是他們這伙人里最小的,黢黑的小伙子,破爛的短衫,一條七分褲,一雙草鞋。 我娘還等著我獵只大點的鹿好做雙冬靴呢,我家今年過冬的靴子不夠了。 勇子,你吱聲呀!我們都沒你知道的多,這都是為什么呀?上個月我們還能打到好多大家伙呢? 被催促著的青年也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壯小伙,滿臉的汗,此刻也是鎖著眉頭。 他們溫盤村世代捕獵,村子就坐落在青峰山腳下,他們從來遵守祖訓不進山深處,只是在山腳的外圍山林里圍獵。也足夠他們這個小村莊的村民生活了。 只是從上個月起,他們能打到的小動物就越來越少了,今天更是就三兩只兔子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下我們去村長家問問,看看老一輩遇到過這樣的事沒?還有今天的事情可別再發生了。 他們今天收獲太少了,幾個小的就往山的里面走去了。幸好他看到了,不然違背了村里的規矩就麻煩了,他們世代守著的規矩不應該被他們幾個隨便給破壞了。 眾人聽了,都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幾只兔子你們三一人分一只,其他人明天再分。 一伙人也沒有意見,平時得到的東西好多了,幾只兔子著實太少了。大家憂心的倒是山里的事情,這樣的收獲的季節,怎么可能寥寥無幾的幾只小動物在林子里? 吃過晚飯,吳勇就帶著他的伙伴圍在了村長家里。 幾人七嘴八舌的把山里的怪事給村長說了起來。 你們在林子里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沒有,林子里可安靜了,有聲音我們肯定聽得見。 村長其實也就五十多歲,個子不高卻非常壯實,臉上的紋路卻非常的深,眼神深邃如炬。 那就出事了,林子里怎么可能安靜?你們最近不要進林子了,正好田里也到了收割時候,先把麥子收好了。打獵的事情等我仔細研究下,大勇,你看好他們,不要去林子,更不能進山。 眾人紛紛不解,但是也不敢違抗,村里的事情村長說了算,而山里的事情他們的祖訓說的清楚明白,絕不允許村民進山。 村長吳大治看著這些小伙子離開,轉身就穿好衣服,帶上門往村頭走去了。 濃墨的夜色里,吳大治步履匆忙,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層層汗水開始累積。 村頭的一間破爛的茅草屋,透著一豆光亮,吳大治遠遠看著總算是慢下了飛奔的疾步。 在家就好,可真怕那老東西又找不著人影。 拉開幾根木棍捆成的籬笆,邊走邊喊。 老族長,快開門,我是吳大治。砰砰砰砸了幾下門,那可憐的破門就被拉開了。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一個頭發胡子全白了,卻臉色紅潤的老頭提著個煙桿子站在門內。 這才入夜,怎么就大半夜了,哎我不跟你扯這個,有大事跟你說。 老頭看著已是耄耋之年,精氣神卻毫無頹老之態,斜眼看著他讓開了身子。 有什么事進來說,一把年紀還咋咋呼呼。 老人呋喃兩句就讓他進門,隨手又關上了那扇簡陋的木門。 一盞光亮的油燈在木頭樁子上搖曳,幾個矮凳,再無其他。 坐吧,有什么急事你說,茶水可沒有。 村長摸了摸腦門上的汗,心想也沒想喝你茶來著。 正事要緊。 最近這只多月山林里的小獸少了很多,今天幾個后生幾乎空手而歸,這可是從沒有的事啊。這么大座山,林子也是大的很,我們村又一直在外圍捕獵,不可能捕光的。我想著,是不是山上出事了,這才急急來找你。 不怪他亂想,靠山生活的他們世代捕獵,別說他,估計他父親那輩也沒見過,要不是接任村長一職時就被上任村長告知有異象找老族長,他也不知道能怎么辦。 老族長從他出生就在了,這么多年除了頭發白了多了些皺紋,大家都會以為他不會老。 你回去后通知村里,最近千萬別上山,過了今年冬天,等明年開春就好了。別問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想村里平安就別上山。還有找個靠譜的后生,去趟京城,幫我送個東西過去。明天天亮就安排。 吳大治想問為什么,卻礙于老頭的神色,只得點頭什么也沒說。 回去吧,明早帶人來找我就行了。 村長摸了摸頭,只得告辭。 事情搞不清楚,但總歸是安心不少,憑他自己也沒啥章程。 靠譜后生,吳勇就是第一人選,一會回去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