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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沒有一點通融。興寧心系不凡,又是眾所周知,母皇更不可能不知,動了不凡,也就從此絕了二人之間的來往。母皇不該為了個不凡,斷絕與興寧的關系。“姨娘那里,我去求?!?/br>“你姨娘在氣頭上,你休要再胡來?!?/br>“難道娘真的想不凡……”“我視他為我半個兒子,才將整個府弟和你交給他照看,而你爹更是看重于他,在軍中任著要職?,F在出了這事,難道我想嗎?實在是他太叫人失望?!?/br>王妃氣極。無憂語塞。王妃順了口氣,又道:“如果這件事,查出來與他當真無關,倒還好辦。如果與他有關,誰也保不了她?!?/br>無憂咬了唇,轉身就走。“你去哪里?”“我找他去?!?/br>王妃捂了捂額頭,真是傷神,朝著為女皇另行安排的寢院而去。無憂直奔‘寒梅冷香’。未沒院門,便見王妃身邊的嬤嬤領著清兒匆匆而來。無憂向清兒身后望去,卻不見不凡,心里‘咯噔’一下。不凡如果不是有特別的事,去哪里都帶著清兒,而現在清兒在府中,卻不見不凡,難道鬼面……嬤嬤停了停,給她行過禮,就匆匆接著前行。清兒見了她,在與她錯身而過之時,瞅了瞅左右無人注意,塞了個紙團到她手中。無憂忙將手垂下,讓袖子滑下蓋住握了紙團的手,冷喝道:“站住?!?/br>嬤嬤回身過來,“郡主,王妃在等奴婢……”無憂將她打斷她,向清兒問道:“不凡呢?”“回郡主,我家公子和白公子、惜公子在泯江口釣魚?!鼻鍍汗Ь椿卮?。“白開心、惜了了?”無憂怔了一下。“是?!?/br>無憂將手中紙團捏了捏,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去。嬤嬤和清兒又向她行了一禮,匆匆走了。無憂見四下里無人,才快速將紙團攤開,上面只得一個“避”字,字體端秀,如傲骨清霜,確實是不凡的筆跡。將紙團重新揉上,這時候,照理,他該借興寧的身份來保住性命,為何在這關頭竟讓她避?百思不得其解。將紙團打開,又翻來覆去的重新看過,確實再沒有別的字。擰了眉心,略一沉吟,恍然大悟,撕去紙條,拋進身邊漁塘,朝著母皇那邊急奔而去。進了院子,無人敢攔她,徑直上了臺階,聽見王妃道:“開心的話,皇姐可以不信,但了了身為蘇家家主,絕不可能有半句謊言,難道皇姐也不信?”女皇冷哼,“信與不信,都得把人尋回來再說。難道他說和惜了了一起,他們便在一起了?”守在門口的侍女見無憂前來,忙屈身行禮,“郡主?!?/br>里面對話嘎然停止。無憂定了定神,邁進門檻,直沖進里間,瞅了垂頭立在一側的清兒,也不行禮,向女皇和王妃直問道:“難道姨娘和娘一定要追究不凡?”王妃見無憂如此無禮,大怒,“退下?!?/br>女皇也是不悅,“這么大的事,豈能說算就算?”無憂不動,“看來,你們是非殺不凡不可了?!?/br>“殺不殺,現在說為之過早?!蓖蹂娝恢M退,生生的要頂撞女皇,更是惱火。“好,對他要殺要刮,請便,這府中再沒有常樂這么個人。什么天女轉世,讓她見鬼去?!睙o憂摸出懷中代表身份的玉牌,摔在地上,砸得粉碎。嚇得下人撲上前去撿拾玉牌,可是哪還撿得起什么。無憂踢翻前來拉勸她的人,奔出大門。女皇又急又氣,當年將她留在這里,圖的就是天女轉世的這個身份,現在她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她這些年的心血不是白白浪費,指了門口,“趕緊著把她拉回來?!?/br>王妃知道不凡對興寧而言,是何其重要。再說不凡是她一心想庇護的,哪能舍得真殺。不過女皇在氣頭,不敢硬來,怕女皇大怒之下,立馬把不凡給砍了,連回轉的余地都沒有。只能順著女皇的意,走一步是一步,等她氣消了些,再做打算。這時無憂使橫,雖然出言威脅,對女皇是大不敬,但或許真能讓女皇有所顧忌,不敢輕易處死不凡,反而正合心意。只不過沒想到無憂渾成這樣,竟把身份牌也給砸了,叫她好生頭疼。無憂將追上來勸說的下人盡數踹翻,直奔馬棚,取了馬鞭,翻身上馬,見馬童不開馬欄,臉一沉,“開門?!?/br>那些下人,哪敢開門,放她離開。無憂帶著馬后退兩步,一聲吆喝,馬匹向前沖出,徑直將木欄門踢爛,離了馬棚。下人們嚇得,圍上來拉了她的馬韁,“郡主,王妃不讓郡主離府?!?/br>無憂冷哼了一聲,提著馬鞭,揚手就打,誰攔打誰。她這架式,哪里還有人敢攔,看著她急駛而去,只得反身飛奔去向女皇和王妃稟報。鬼面攀下絕壁,解開將寧夫人緊綁在身上的布帶。寧夫人經過一陣子的折騰,腳早軟得站不住,一著地就往下坐倒。鬼面伸臂將她接住,手一拂點了她的xue道,讓她昏睡過去。柳一非牽著馬,從樹后轉出,接過寧夫人,放上馬背。鬼面取下面具,露出那張絕世的容顏,又脫下黑衣,將面具一同卷了,遞給柳一非,于一旁青石上躺下。柳一非取出易容藥物,均勻的涂抹上他的臉龐,等他變成不凡的模樣,才抖開不凡平時所穿的白袍,服侍他穿上,道:“這一局,你賭的未必大了些?!?/br>不凡看了看昏睡的寧夫人,慢慢呼也口氣,“早晚要賭一次,不過是提前了些?!?/br>“他雖然只得十五,卻是蘇家的家主,一言九鼎,怎么能為你說謊?一但賭輸了,我們這些兄弟以后該怎么辦?桫欏家又由誰來擔當?”柳一非又急又氣,收到不凡的消息,匆匆趕來阻攔,已經晚了一步,“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前那么沉穩,步步小心,斷然不會行差半步,自從那個女人出現,你就完全象變了一個人。難道你為了個女人,忘記了大業?”不凡系好束帶,見泯江口方向天空閃過三枚他交出去的信號彈,唇角慢慢勾起,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他們回來了?!?/br>他這一局確實賭的大,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