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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善德,從不問皇家之事?!?/br>“你和她怎么認識的?!?/br>“那時我還小,有一天,我和鳳止發現渾身是傷的她暈迷在山里,便去告訴了義父,義父救了她,她傷好后,就云游天下行醫去了,聽義父說是去海外。她回來時我恰好入府,她不再出海,便有了聯系,雖然不常見,但陸續有些書信來往,算是忘年之交?!?/br>無憂輕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她沒打算在常樂府久呆,在這期間,她選擇了與不凡達成協議,就該相信他。※※※※※※※※※※無憂遠遠便看見開心垂著頭,懶懶洋洋的抱著手臂,靠在‘常樂府’大門口鑲釘朱漆大門的門框上。開心聽見馬蹄聲,抬臉起來,看見趴在車窗上的無憂,一掃眼中慮色。無憂下車,從他身邊走過,輕輕松松的向他打了個招呼,就往門檻里邁,好象之前什么事也沒發生過。“春宮女?!遍_心站起身。無憂對他本來存著氣,方才的輕松也是裝出來的,被他一句‘春宮女’把火點燃了,柳眉一豎,沉下了臉,叉腰轉身,手指了他,“我警告你,不許再叫我‘春宮女’?!?/br>“春宮女?!遍_心不以為然,特意拉長聲調又叫了一聲。無憂翻了個白眼,真想將腳下的臭襪子脫下來,摔到他臉上,見門里下人不住往這邊望來,杵在門口與他斗嘴,實在不雅,憤憤的收回手指,“你狠?!?/br>氣沖沖的往門里走,真是晦氣,回來就撞上這么個煞星。開心飛快的伸手去抓她,然她裹在不凡的大裘里,毛絨絨,圓乎乎,竟無從下手,轉眼她已經進了門檻,急情之下,抓住大裘衣領,將她提了出來。這一來,頓時將憋了一肚子氣的無憂炸了毛,伸手就打,然不凡的大裘對她而言,實在大了些,手掌隔了大裘,實在沒什么力道,索性探手出來,扭過仍抓著她后領的手,張口就咬。開心疼得‘哎呀’一聲,忙將她丟了開去,“你狗變的?”“你還驢變得呢?!睙o憂想著,這兩日為了他,跑東跑西,擔心加焦慮,沒少難過,他不領情就算了,還恩將仇報,怎么想,怎么來氣。不再理他,轉身走自己的路。不凡見無憂和開心見面就象斗紅臉的公雞,想著無憂襪底上的頭像,搖了搖頭,禁不住又有些羨慕,他二人雖然見面就吵,但無憂對開心,起碼不象對自己這樣處處設防。開心見她小臉氣得發白,知她真是惱了,看了跟在她身后下車的不凡一眼,手握著拳咳了一聲,欲言又止,見她要走遠,終是朝她道:“我等你了四個時辰,你就這么走嗎?”無憂怔了怔,停了下來。不凡看了開心一眼,又看了看無憂,眸色微暗,自行進府去了。無憂回轉身,這才注意到開心眼里布著幾條血絲,微濕的發稍還有未完全化去的雪霜,將他那頭亂篷篷的短馬尾沾成一小綹,一小綹的。蹬蹬蹬地快步蹬到他面前,抬頭去摸他額頭,“沒發燒啊?!?/br>開心哧地一聲,“我哪能這么嬌氣?”“沒發燒在這兒站一夜做什么?毛病”無憂黑著臉,扭身又走。開心后悔的撇了臉,恨不得一頭撞死,或者把眼前這小女人捏死。早該知道這個女人是沒心,跟她說這話,除了丟臉,還是丟臉。昨夜回來,聽小紅說她已經睡下,回屋后,翻來覆去,總覺得不安,重新去無憂院子,才發現她根本沒回來。他過去雖然不理會常樂,卻知道府里的規矩,初六早晨是宋太傅查勤的日子。而這丫頭并非常樂,不見得知道這個規矩,如果不照時間回來,必定引起王妃懷疑,被揭穿是早晚的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124與我圓房開心牽了馬便要出去尋,到了門口,卻見無憂的馬車回來。從車夫那里得知,無憂和不凡去了別院,第一念頭就是不凡已察覺無憂的冒牌身份,這么做也是防著宋太傅查勤。剎時間驚出了一身虛汗,不凡對常樂,是真心維護,不同他們只不過是個掛個,等時機合適就分道揚鑣,如果他知道無憂并非常樂,而常樂下落不明……他打了個寒戰,不敢多想,翻身上馬,欲往別院,冷風吹過,頓時清醒了不少,如果不凡要對無憂不利,大可不理會這事,她只要在宋太傅面前露了馬腳,王妃自會介入,在她身上尋找到常樂的下落。不凡這么做,要么知道常樂下落,要么就另有深意。不管是哪一樣,他與無憂一起,都可保她太平。想通了這點,也不敢貿然前往別院。雖然不凡辦事是極靠譜的,然想著無憂那烈性子,就算在不凡面前,只怕也難得安分。終是不能完全放心,在這兒一站就是一夜,將將天亮,沒等來無憂,卻見父親差了人前來,叫他回家。他知道,絞刑和鬧賭場一事,瞞不過父親,如果不回去一趟,不知會如何急死爹娘,可是無憂遲遲不回,令他實在放不下心。直到看見她安然回來,懸了一夜的心才算落了下來。看著無憂裹得象小帳篷一樣的身子,眉眼慢慢舒緩,唇角上揚,露出欣慰的笑,“春宮女,謝謝了?!?/br>無憂聽著身后喚著‘春宮女’的無賴聲音,正要發火,緊接著的三個字,讓她一怔,回頭過來,見他已翻身上馬,沖著她一笑。分明是一夜未睡的憔悴,衣裳也是風塵未去,那一笑,卻如這寒冬中的艷陽,仿佛籠罩在身邊的寒霧都淡去不少。看著他卷塵離去,拉了拉嘴角,“這混蛋也會說謝字?!?/br>口中報怨,臉上的罩著的怒氣卻蕩然無存。回到‘暮言軒’換過衣裳,摸著袖中那塊人皮面具,她和開心壞了他在‘滿月樓’的事,不知他該如何記恨,光是想想,便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將大裘裹好,令小紅將不凡的大裘送還,硬著頭皮去了‘聽雨軒’。過了小橋,見院中只得兩個小廝在打掃院子,房門卻是緊閉。小廝見了她,忙迎了過來,告知她,惜了了送寧墨回‘墨隱’去了。無憂臉色微變,抽身就走。寧墨性情淡漠,平時很少到處走動,來了了這里,多半是為了借他的毒來止痛。是藥三分毒,何況是有假包換的毒……再說了了是個只下毒,不解毒的家